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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与一众官员推杯换盏,也不知究竟喝了多少,最后被田尔耕直接抬回了锦衣卫镇抚司衙门。
第二天,江宁刚醒来,田尔耕匆匆前来禀报:“大人,皇上有旨,召您入宫参加大朝会。
”江宁听闻,赶忙洗了把脸,换上官服,带上田尔耕,一路疾行来到宫门外。
他递上牌子后,小跑着前往乾清宫。
只见文武官员已整齐地分列两旁,整个大殿弥漫着凝重的气氛。
江宁进入殿内,赶忙行礼:“臣江宁见过陛下”
坐在龙椅上的朱由校露出淡淡的笑容,说道:“爱卿平身。”
江宁起身,恭敬地谢恩:“谢万岁。”
这时,朱由校面带浅笑说道:“江爱卿,朕今日召你前来,只为一事。
今日,户部尚书郭爱卿提议,要在北直隶全面推行商税改制,将商税税率由原先的三十抽一改至十抽一。
然而,督察院的杨涟、左光斗却表示,此举有夺民之财,扰乱朝纲之嫌。
如今,支持郭尚书的官员不在少数,支持杨涟、左光斗,二人的官员数量也颇为可观。”
江宁脑子还有些昏沉发懵,稍作停顿理清思绪后,开口问道:“陛下,那召臣前来是……”
朱由校脸上挂着笑意,温和地说:“朕知道你才思敏捷,对于此事,想听听你的见解。”
只见郭允厚瞬间喜形于色,心想自家小老弟来助阵,这事儿看来稳了。
他旋即满脸神气地看向杨涟和左光斗。此时的杨涟和左光斗,气得肺都快炸了。
心里暗自骂道:皇上这也太偏心了,对郭允厚这个老抠,还有江宁这个搅屎棍,一口一个“爱卿”,轮到自己,却直呼其名。”
随后,魏忠贤不停地向江宁使眼色,江宁瞧着老魏那激动的模样,感觉他就差亲自下场表态了。
见状,江宁整理了一下思绪,思索半晌后开口说道:“启禀陛下,臣近日公务缠身,对这件事了解并不深入。
不过,臣有个建议,不妨让满朝文武以投票的方式来决议。
倘若赞成的人数居多,那此事便可推行;要是反对的人数占优,那这件事就暂且搁置,日后再议。”
这时,朱由校点了点头:“江爱卿,这个提议不错,就这么办。”
随即下令,“赞成在北直隶改制商税的爱卿,全都站到左班;反对改制商税的,全都站到右班。”
听闻皇帝这般吩咐,杨涟、左光斗二人气得浑身发抖。
如今东林党已然失势,而江宁和魏忠贤这两个对头手下党羽众多。
不一会儿,大多数文武官员都站到了左班。
反观杨涟、左光斗,礼部侍郎孙如游以及一众东林党官员,站在右班,人数明显少得多。
见状,江宁赶忙也站到左班。
他瞧见,勋贵之中,英国公张维贤、定国公徐希,还有定远侯邓文明等几位他不认识的勋贵,也都站在左班。
这时,就连站在御座之前的魏忠贤,扯着方正化一路小跑下来,站到了左班,摆明立场。
这可把杨涟、左光斗气得不轻,在他们眼中,魏忠贤这行径简直如同疯狗一般,不仅逼人就范,更是在精神上予以狠狠打击,实在是杀人诛心!
这时,坐在龙椅上的朱由校发话了:“如今,满朝文武中赞成改制商税的人数居多,那就依议在北直隶全面推行商税改制。”
话音刚落,站在左边的文武官员齐刷刷高呼:“天子圣明!”
眼见此事如此顺利通过,魏忠贤赶忙扯着嗓子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片刻之后,见无人发话,朱由校点了点头。魏忠贤遂又高喊:“退朝!”
随后,一众文武官员纷纷起身告辞。
待朱由校离开后,众人起身朝宫外走去。
江宁刚走没几步,郭允厚激动得满脸通红,一把扯住江宁的袖子,说道:“江大人,还得是你靠谱,一招就解决了问题!”
江宁笑了笑,说道:“郭大人过奖了,本官不过顺手略施小计,要是动真格,还有其他手段没用上呢。”
说罢,神色间满是得意。
这时,魏忠贤也赶忙跑了过来,三人有说有笑地朝着宫外走去。
………
来到午门,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道:“江宁!魏忠贤!你们两个奸贼不得好死!”
听到这话,江宁顿时皱起眉头,扭头望去,见是杨涟和左光斗,二人脸色铁青,满脸怒意。
江宁冷冷说道:“二位大人,商税改制一事,满朝文武大多都已同意,唯有你二人反对。
如今竟在午门之外辱骂本官,朝廷的体面还要不要了?”
杨涟、左光斗二人开口,冷声喝道:“我等忠心未改,一心只为大明,绝不会任由你们这两个奸贼祸乱朝纲,必定与你们斗争到底!”
二人说得大义凛然。
旁边的魏忠贤顿时被气得不轻,满脸怒色地指着杨涟和左光斗骂道:“你们有什么资格教训咱家和江大人?
大明朝两京一十三省,是在皇上肩担着的,是咱家和江大人,还有满朝忠臣一同抬着的。
‘忠君报国这几个字,还轮不到你们来说!”
说完,魏忠贤朝着皇宫方向拱了拱手,又道:“为了皇上,咱家什么苦都能受。
可咱家就是不懂,都是为朝廷当差,为何总是谁干的多,受的委屈就越大?”
魏忠贤这番话如连珠炮般,说得酣畅淋漓、振奋人心。
刹那间,旁边一众官员纷纷拍手叫好。
就连江宁也不禁竖起大拇指称赞:“魏公公,好样的!很精神!没丢份儿!”
杨涟、左光斗二人被骂得脸色涨得通红。
杨涟怒目圆睁,大声说道:“魏忠贤,你这奸佞之臣,哪怕你能言善辩,也无法掩盖你与江宁扰乱朝纲的事实。
祖宗定下的规矩不可更改,你二人却屡次破坏祖宗之法,实在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
听到此处,魏忠贤突然放声狂笑,紧接着大声叫嚷道:“奸臣已经自己跳出来了,你杨涟是一个,还有左光斗也算一个!”
旋即,魏忠贤继续骂道:奸臣的“‘奸’字怎么写?
咱家虽说没读过书,可也晓得是一个‘女’字加一个‘干’字。
咱家是个太监,身边自然没女人,江大人虽不是太监,可皇上赐给他的宅子,自打上任后他一次都没去过,整日吃住都在锦衣卫镇抚司衙门。
身边连条母狗都没有,更别说女人了。
反观你杨涟,什么狗屁两榜进士,一个被人玩剩下的青楼艺伎,你竟当个宝贝似的娶回家里,你老杨家十八代祖宗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这番话直气得杨涟脸色涨得通红,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江宁在一旁满脸尴尬,忙不迭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暗自吐槽:“老魏啊,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我不是太监这事儿,你就别到处嚷嚷了,合着全天下人都得知道呗!”
随后,周围一众官员对着杨涟和左光斗指指点点。
二人此时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能当场找条地缝钻进去。
魏忠贤冷哼一声:“江大人,咱们走,别跟这两个奸臣在这儿白费口舌,简直污了咱俩的名声。”
说完,一把拽起江宁,扬长而去。
江宁回到锦衣卫镇抚司衙门,刚松了口气,心里琢磨着:这老魏啥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火力全开啊。
正想着,田尔耕匆匆进来禀报:“大人,兵部侍郎李邦华求见。”
江宁赶忙出门迎接,可李邦华却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进去的意思。
江宁一脸疑惑,开口问道:“李大人,有什么话咱们进去说。”
李邦华冷哼一声:“老夫就站在这儿说,不进去了。
不然指不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说老夫是来投案自首的,或者检举他人,又或者跑到江大人这镇抚司衙门来喊冤的。”
江宁一听就明白,这老头还对上次的误会耿耿于怀呢,随即满脸赔笑。
李邦华也不兜圈子,直接说道:“江大人,本官觉得这次恩科直接在京营举行,你看如何?”
江宁一听,立马拍手叫好:“李大人,你这个主意真是太妙了,就这么定了。”
李邦华本以为江宁会有所犹豫,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干脆,一下子被整懵了。
江宁接着说:“稍后我就派人通知下去,今年恩科武举在京营举行,所有举子直接去京营报道就行。”
随后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李邦华便告辞离开了。
江宁返回衙门后,找来田尔耕,吩咐道:“老田,赶紧贴出告示通知,此次所有前来应试的举子,恩科武举在京营举行。
完事之后,你再带领两千锦衣卫前去京城提前准备,再让魏公公从腾骧四卫调五千人马前去维护秩序。
至于京城那些勋贵的私兵,全部清场。”
田尔耕躬身领命,匆匆离去着手安排相关事宜。
江宁又派人把李若琏找来,随后二人骑上马,带着一众锦衣卫前往京营驻地,打算巡视一番。
没料到刚到京营门口,就瞧见守门的士兵们三三两两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正呼呼大睡。
目睹这一幕,江宁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原本以为京营烂到根,最起码还有几个正常人。
可没想到如今看来,这哪里是烂到根,分明是从里到外彻底烂透了。
最后,江宁和李若琏下马,朝着京营里面走去。
这时,一名士兵迷迷糊糊看到有人过来,揉着眼睛,嘟囔道:“你们什么人,竟敢擅闯京营?”
李若琏几步上前,抬手就是两个响亮的大耳刮子,一把揪住那名士兵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子穿的是什么!”
那名士兵吃痛,赶忙使劲睁开双眼,一瞧见李若琏身上鲜亮的飞鱼服,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说话都结巴起来。
紧接着,李若琏猛地将他一把丢在地上,大声吼道:“锦衣卫指挥使江大人前来巡视京营,还不快去叫人过来迎接!”
江宁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我们直接进去就行了。”
随后,守门的小兵心里直发慌,暗自思忖锦衣卫这些大爷怎么今天有空到京营来,赶忙打发人跑去禀告成国公朱纯臣。
进入营地之后,江宁顿时满心失望。只见一众士兵衣衫褴褛,有的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赌钱,吆五喝六;有的喝得醉醺醺,走路东倒西歪;甚至还有几个直接躺倒在地上,鼾声如雷。
整个营地弥漫着一股破败萧条的气息,江宁不禁感慨:“这还是当年随成祖永乐大帝横扫漠北、威震天下的三大营吗?
不知情的,恐怕还以为这儿是丐帮总部呢!”
随后,江宁与李若琏带着一众锦衣卫在营中四处转了一圈,可竟发现压根没有人理会他们。
江宁不禁有些纳闷,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明晃晃的蟒袍,又扫视一眼身旁同样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心中暗道:没穿错衣服呀!
紧接着,他们来到聚将台。江宁脸色一沉,冷冷说道:“老李,擂鼓聚将!”
李若琏领命,旋即开始奋力擂鼓。“
咚咚咚”,鼓声瞬间如雷般响彻京营内外,一众锦衣卫则迅速整齐地站立在聚将台四周。
三通鼓声过后,只见稀稀拉拉来了几百个士兵,他们个个衣衫褴褛。
有的没精打采地拖拽着长枪,有的歪歪斜斜地斜挎着腰刀,甚至还有些人赤手空拳。
这些士兵慢悠悠地朝着聚将台走来,而后纷纷抬头望向站在台上的江宁,一脸不知所措。
但更多的,像是在把江宁当作稀罕物件围观,心里想着:这哪是什么擂鼓聚将,简直就跟耍猴戏似的。
就在此刻,两名中年武将醉醺醺地朝着江宁晃悠过来。
其中一人手指江宁,带着几分戏谑道:“呦呵,瞅着像是个锦衣卫嘛,跑咱京营来干啥呢?”
另一人醉眼惺忪,大着舌头接话:“锦衣卫咋地?
咱京营可不归锦衣卫管。”然后也对着江宁叫嚷:“台上站着的那位,你跑来干啥?
竟敢私自擂鼓聚将,你知不知道这可是要掉脑袋的罪!”
江宁二话不说,大手一挥,给了李若琏一个眼神。
刹那间,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一拥而上,将这两人狠狠打倒在地,接着按压在聚将台前。
这两人被制住后,嘴里仍骂骂咧咧。
江宁面色一寒,冷哼道:“拖下去,砍了!”
李若琏得令,二话不说,“唰”地抽出绣春刀,手起刀落,两颗人头瞬间滚落。
江宁紧接着冷声道:“把他俩脑袋挂起来!”随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被高高挂起,旁边那群士兵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四处奔逃呼喊。
有胆小的,甚至当场被吓得尿了裤子,空气中顿时弥漫开一股骚臭味。
就在这时,又有几名守将神色匆匆地赶来。其中一人抱了抱拳,开口道:“末将京营参将魏中平,不知台上站的是哪位大人?”
江宁面色冷峻,沉声道:“本官乃锦衣卫指挥使江宁!”
说罢,江宁又高声道:“现在立刻把京营所有千户以上的武将全部找来,本官就在这儿等着!”
这魏中平神情凝重,再次抱拳说道:“末将恕难从命。
如今京营提督成国公没来,没有他的命令,没人能擂鼓聚将。”
随后,魏中平又冷冷说道:“纵然江大人是锦衣卫指挥使,也无权私自斩杀京营将领,一切还得等成国公回来后再做定夺。”
江宁顿时被气得笑出声来,开口问道:“成国公现在在何处?”
魏中平摇了摇头,“这个末将就不清楚了。
要是没别的事,末将就先把兄弟们解散了。”
说罢,一招手喊道:“弟兄们,都散了吧!”
眼见魏中平竟敢如此张狂,江宁脸色一沉,冷冷道:“老李,把这个姓魏的给我绑了!”
李若琏得令,立刻带领几名锦衣卫上前。
魏中平见状,立马拔出腰间长刀,高声叫嚷:“本官乃京营参将,纵然你们是锦衣卫,也休要胡来!”
李若琏二话不说,身形一闪来到他跟前,一把夺过长刀,顺势一拳将他撂倒在地。
几名锦衣卫迅速上前,将他捆绑起来,押至聚将台前跪下。
江宁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吐出两个字:“砍了!”
李若琏手起刀落,随着第三颗人头被高高挂起,江宁目光扫向台下那些士兵,大声吼道:“从现在起,谁再敢乱跑,本官立马剁了他的脑袋!
一人跑,杀一人;十人跑,杀十人!要是你们全都敢跑,本官不介意把你们统统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