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任盈盈和向问天成功救出任我行后,寻了一处隐蔽的山谷暂时落脚。山谷静谧幽深,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宛如梦幻般的金色鳞片,在地上闪烁跳跃。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那声音婉转悠扬,在山谷间回荡,却更添几分宁静,仿佛与外界那充满血雨腥风的江湖纷争彻底隔绝开来。
任我行坐在一块巨大的青石上,那青石表面光滑,泛着淡淡的冷光。他面容憔悴不堪,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微弱的喘息声,气息微弱而紊乱,胸膛急促地起伏着,显然还未从长期暗无天日的囚禁中缓过劲来。
然而,他那深陷的眼眸中,野心与算计的光芒却丝毫未减,犹如隐藏在黑暗中的两团幽火,此刻正紧紧地盯着林平之。他心中暗自思量:这年轻人年纪轻轻,却能将自己从那如地狱般的地牢救出,背后必定有着不简单的势力。若能将其拉拢为己用,凭借他的力量,夺回日月神教便多了几分胜算。
想到此处,他强撑起那虚弱的身体,努力挺直腰板,嘴角扯出一抹看似和蔼可亲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在他那憔悴的面容上显得有些僵硬。
他开口说道:“林小兄弟,此番多亏你仗义出手,老夫感激不尽呐。盈盈这孩子对你也颇为倾心,若你不嫌弃,老夫愿将盈盈许配给你,咱们就此结为亲家,日后一同夺回日月神教,共享这江湖霸业,岂不快哉?”
说话间,他目光在林平之与任盈盈之间来回扫视,那眼神锐利如鹰,试图从林平之的表情中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以便洞察他内心的想法。
林平之心中冷笑一声,任我行这如意算盘打得倒是噼里啪啦响,想用女儿做诱饵,再抛出“共享江湖霸业”这张大饼来笼络自己,真当自己是涉世未深的三岁孩童不成?
他神色平静如水,心中却在快速思索着应对之策。表面上,他不卑不亢地拱手,礼数周全地说道:“任前辈,多谢您的美意。不过,在救您之前,我便已与盈盈说过三个条件。如今您既已脱困,我便再与您明明白白地说一次。”
任盈盈站在一旁,微微低下头,双颊泛起一抹如晚霞般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将衣角都绞出了一道道褶皱。
她心中既羞涩又期待,羞涩于父亲如此直白地提及自己与林平之的关系,又期待着父亲能够理解并接受林平之的条件。她偷偷抬眼看向林平之,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林平之深深的倾心,仿佛他就是自己在这江湖乱世中的依靠,又担心父亲与林平之谈不拢,从而生出变故,破坏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与希望。她忍不住轻声说道:“爹爹,平之他……确实有非凡的能力,您就听听他的吧。”
向问天双手抱胸,站在一侧,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着几分审视。他心中暗自思忖:林平之这小子,到底有何打算?以任我行那高傲的性子,又怎会轻易答应他的条件?看这情形,怕是要陷入僵局了。这江湖局势本就错综复杂,如今又添这一出,真不知后续会如何发展。他缓缓开口道:“教主,林兄弟既然提出这些条件,想必是有他的考量。如今咱们势单力薄,多一个助力总是好的。”
林平之神色坦然,犹如一座沉稳的高山,继续说道:“其一,盈盈要做我的女人,这一点盈盈已然答应。其二,任前辈您需归顺于我。其三,日月神教也要归顺于我。”话语落地,仿佛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山谷中瞬间安静下来,原本偶尔传来的鸟鸣声也戛然而止,只有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仿佛在为这紧张的气氛奏响前奏。
任我行听闻此言,脸色瞬间一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云密布。眼中闪过一抹怒色,那怒色犹如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喷射而出。
他冷哼一声道:“哼!林平之,你未免太狂妄了些!老夫纵横江湖数十年,历经无数大风大浪,何时受过这等屈辱?你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妄图让老夫与日月神教归顺于你,简直是痴人说梦!”
说罢,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上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气势,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仿佛要将林平之吞噬殆尽。
林平之丝毫不惧任我行的怒火,他神色依旧平静,犹如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平静地回应道:“任前辈,我并非狂妄。我救您,也并非心血来潮。您如今刚脱困,身体虚弱,势单力薄,若没有我的助力,想要夺回日月神教,谈何容易?而我提出的条件,并非无的放矢,我有能力让日月神教更上一层楼,比您独自掌控时更加辉煌。您若觉得我年轻便小觑我,恐怕日后会追悔莫及。”他直视着任我行的眼睛,眼神坚定如铁,毫无退缩之意,仿佛在向任我行宣告自己的决心。
任我行被林平之的话气得浑身发抖,那身躯如同狂风中的残叶,止不住地颤动。他怒极反笑道:“哈哈哈哈!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你以为救了老夫,便可以对老夫指手画脚?你可知,老夫即便势单力薄,要收拾你也并非难事!”说罢,他向前踏出一步,那一步落地,竟使得地面都微微震颤。身上的衣衫随风鼓动,猎猎作响,一股强大的内力在他体内如汹涌的暗流般涌动,仿佛即将冲破束缚,爆发而出。
林平之冷笑一声,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不屑,毫不退缩地迎上任我行的目光,说道:“任前辈,我敬重您是前辈,才与您好好商议。但您若执意如此,那也不必多言。您若觉得有本事收拾我,大可一试。不过,到时候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他微微侧身,摆出防御的姿势,双脚稳稳地站在地上,犹如扎根大地的苍松。体内内力也暗暗运转,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准备应对任我行的攻击。
任盈盈见状,心中大急,急忙上前几步,挡在林平之与任我行中间,带着哭腔说道:“爹爹,您别冲动!平之他救了您,并无恶意啊!咱们有话好好说。”
任我行被林平之怼得一时语塞,心中又气又恼,犹如被堵住的火山口,愤怒在心中不断堆积。他怒目圆睁,双眼瞪得仿佛要凸出眼眶,看着任盈盈,喝道:“盈盈,你让开!这小子太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如此与老夫说话,今日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日后还如何在江湖立足!”
林平之心中则暗自警惕:任我行武功高强,即便刚脱困,也不可小觑,自己务必小心应对,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看着任盈盈,轻声说道:“盈盈,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但有些事,必须说清楚。”
向问天也赶紧上前劝道:“教主,如今大局为重啊。林兄弟的提议,或许真能助我们夺回日月神教,您再好好想想。”山谷中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