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乔宽明确表示无法算出凶手身份,但公孙真还是请求他能够留下来帮助侦破此案。
为此,公孙真还自掏腰包,将乔宽的每日三卦买断,连买了五天,为了能按时交差,公孙真也算是拼了,而乔宽也乐意效劳。
……
案发后的第三天,一无所获的侦查小组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
之前他们把所有人都召集了起来,询问了他们案发之时的所在地。
结果发现每个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
先说崔尚书,他一直在房间舞剑,这是陆捕头可以证明的,据他所说,能够清晰的看到房间里挥动长剑的身影。
郡主说她那时候已经睡下,奴婢们可以证明。
七皇子李希则表示自己当时正在春风满月楼喝酒,还跟一个店伙计起了冲突,当时在场的人都看见了。
朴将军一直在城外,事发之后才和兵士们一起入的城,守城士兵可以作证。
突然出现的女鬼,转瞬间杀人逃走的凶手,案情变得愈发的扑朔迷离。
包拯双袖对拢,皱着眉头在思索。目前为止,他还没有什么头绪。
回头看了一眼他的王大哥,发现对方正在神游物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长叹一声,继续往前走。
前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一群人围观,喧喧嚷嚷。
众人过去查看,发现是一个胖员外,正拽着一年轻女子的手臂,一老汉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
“这位老爷,求求你不要带走草儿,我就这么一个闺女!”老汉声泪俱下。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欠我十两银子,过期还不上,按照当时签订的借据,我只能拿你闺女做补偿了!”胖员外冷漠道。
公孙策听完怎么回事,正义感爆棚,站出来道:“把人放开,银子我替他还!”
“你是谁?我凭什么听你的?”胖员外嗤笑一声。
沈良和陆捕头越众而出,长刀半出鞘。
胖员外吓得退后了一步,不复之前的硬气,却还是不甘心道:“好,那咱们就来打个赌,如果你们要是能猜中我就放了她!”
“好!就按你说的办!”包拯也站了出来。
公孙策张了张嘴,心里对这个黑炭头的讨厌又加深了一分,怎么老是抢我台词!
“你们可看好了,我这手里一颗黑子,一颗白子,你们要是猜中了白子的位置,我就放了他们,并且欠的钱也一笔勾销。”胖员外道,“要是猜不到,或者猜错了,就请你们赶快离开,不要再管我的闲事!”
说着,便将黑子白子一手一个拿好,而后放到背后,开始快速的替换着。
而在这时,一顶华丽的轿子在一行人的簇拥下缓缓行来。几个侍卫气宇轩昂,衣着不凡,不像是什么闲杂人等。
“主上,要我们把这些挡路的人都赶走吗?”一侍卫上前禀报。
隔着薄薄的纱帘,能看到轿子里端坐的一人。
他锦衣玉带,华贵非凡,面容英俊,神态谦和,虽只是坐在那里,上位者的气势尽显。
“不用,且看看。”轿中人道。
“喏!”侍卫离开。
……
却说胖员外已经准备好了,将两只手往前平举,带着三分得意,七分讥诮:“好了,你们猜吧,猜中了哪个手里有白子,我就放了她。”
包拯盯着他,陷入沉思。
而一边的公孙策来到了乔宽身边,道:“王大哥,你说白子在哪个手里?”
乔宽摇了摇头,就在公孙策以为对方是不想说的时候,乔宽道:“他手里根本没有白子。”
刚才他用透视能力看的清清楚楚,在那胖员外背过手的时候,偷偷的用技法换掉了那颗白子,现在他的两只手里,都是黑子。
“啊?”公孙策惊到了,这不玩赖吗!
“这包黑子,自求多福吧!”回过神来,公孙策嘿嘿笑道。
等待会包拯吃瘪了,就是他上场拆穿对方把戏的时候!
一想起来还有点小激动呢!
结果事情的发展出乎了他的意料,包拯这厮,竟然破局了!
“我猜你这只手……”包拯刚才听到了乔宽的话,此时上前一步,毫不犹豫的举起了胖员外的右手,还没等胖员外漏出奸计得逞的笑容,包拯大喊,“我猜你这只手是黑子!”
胖员外僵住了,还能这样的?我大意了啊!
说着便把胖员外的右手扒开,里边正是一个黑子,围观的人看得真真切切。
“既然这个手里是黑子,那你另一只手里肯定就是白子,我说的可对?”包拯笑得灿如菊花……
胖员外一声不哼,只能默默的吞下了这个苦果。
他倒也说话算话,当场便留下借据,带着几个家仆离开了。
周围的人都在欢呼,替包拯惩恶扬善的行为和机变而赞叹。
轿子里的贵人也对这皮肤黝黑的年轻人起了一点兴趣,同时还有那个白面的公子,清矍的相士。
这时,远处又来了一顶轿子,这是公孙真的轿子,庐州城的人都认识,周围开道的是几个兵丁。
前边的路被方才的轿子挡住了去路,差役上前驱赶,几个侍卫根本不把他们看在眼里,甚至还有拔刀的趋势。
公孙真被气坏了,这几天忙的他是焦头烂额,现在竟然还有人给他添堵。高丽的郡主皇子他惹不起,你我还惹不起吗!
看本老爷怎么给你个教训!
这么想着,公孙真下了轿,一边大声嚷嚷着,一边往前走:“我倒是要看看,是谁那么大胆,敢挡本老爷的去路!”
结果一掀开帘子,公孙真看清来人,当场给跪了,脸色发苦,恭敬道,头都不敢抬:“八王爷!”
八贤王登场,从轿子里走了出来,随意的站着,环视全场,卓尔不群,外边哗啦啦跪倒一片。
人家府尹都跪了,你还搁那寻思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