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神秘而未知的虚空,一方隐秘的小世界若隐若现。
小世界中心,立有一个传承悠久的宗门。
山门前,两尊高大无比,造型狰狞的魔神雕像分立两侧。
魔神周身缠绕着红色的魔焰,那魔焰仿如有生命般,不断的扭曲跳动。
这魔焰竟和江落骨头上附着的火焰如出一辙。
宗门内一处幽静的宫殿里,盘膝坐着一位邪魅如妖的男子。
他的眼睛像是蕴藏了两个世界,两个眼球上黑色漩涡形如黑洞,里面冤魂哀鸣,无数痛苦扭曲的人影凄厉嚎叫,让人望之胆寒。
当圣女被江落一斧头击杀时,邪魅男子眼神陡然放出厉光,“魅儿死了,谁干的?”
他的声音低沉冰冷,如从九幽地狱传来。
宗门内众多弟子,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立在原地,不得动弹。
邪魅男子从蒲团上起身,“不管你是谁,都得死...”
他的话语充满无尽的杀意和自信,就如这世间没有他不可杀之人。
邪魅男子立在原地的影子渐渐淡去,人已消失不见...
江落打算先搞清楚那几人的身份,他从女子的储物戒里,翻出了一块令牌。
令牌正面写着“天魔宗”三个大字,反面则是写着“圣女”二字。
“天魔宗圣女...”
江落眼神幽暗,“魔门的扛旗者之一,难怪那三人不过四阶修为,竟比武王还难缠。”
尤其是那圣女,若非江曦将大部分魂影斩杀,江落即便能杀了她,恐怕也不剩多少战斗力。
他通过识海中那道难缠的魂印,加上几人的来历,心里确信,那道魂印是六阶皇者所留,而且还是六阶中的至强者。
“圣女被杀,种下魂印之人绝对会根据魂印的位置追踪而来。不知天魔宗离此地有多远?”
江落眉头紧皱,外界没有天魔宗的山门,他猜测天魔宗有自己的小世界,隐匿在虚空之中。
“武者跨入六阶,会诞生皇者之气,再弱的灵种跨越六阶,实力也会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可力敌。
如果六阶皇者来自天魔宗,别说抗衡,逃命都难。”
江落心中暗自盘算着,他现在修为太低了,跨越三个大境界,与顶尖灵种的六阶皇者交战,再强的进化之法都无用。
“必须做好天魔宗之人一个时辰内到达此地的准备,要尽量找人拖延时间...”
江落思绪快速翻滚,思考接下来的应对之法。
他目光盯着地面上黑衣男子和凶戾男子的尸体。
储物戒光芒一闪,一只形如坦克的五毒魔蛛出现在地上。
江落拔下五毒魔蛛的一根步足,在两人身上留下各种致命的伤势,五毒魔蛛本就是被几人所杀,倒是不用他做出多余的举动。
很快,现场被布置的像是五毒魔蛛和两位男子大战所致。
江落扫了一眼两人的储物戒,一脸肉痛的又把储物戒带回了他们手上,“宝物再好,该舍去就得舍去...”
江落快速布置完一切,接着从五毒魔蛛和两人的身上抽出了不少血液。
布置好现场后,他离开秘境,来到了外界五毒魔蛛的老巢。
“按照时间,你们应该听得到动静吧...”
江落朝着外围看了一眼,把主意打到了天龙皇朝来人身上。
他取出长刀,猛地朝着五毒魔蛛的老巢轰去。
“嘭...”
一道道惊天动地的声音响起,声音传遍了四方。
江落一边轰击,时不时滴下几滴血液,同时朝着秘境的方向返回。
...
龙渊山脉,靠近中心之处,三皇子手中剑光闪过,一只三阶鬃毛猪尸首分离。
雷渊贴身守卫在一侧,目光赞叹,“三殿下的剑法越来越精妙了,三阶能与你抗衡者屈指可数。”
“我这点手段在前辈眼中,就像小孩舞剑...”
三皇子嘴角微微上扬,挽了一道漂亮的剑花,嘴上说着谦虚的话,脸色却是不无得意。
旁边立刻有人把他打下的猎物收进了储物戒。
雷渊正欲说话,眼神陡然一转,朝着山脉深处望去。
三皇子脸色诧异,“怎么了?”
雷渊沉声说道:“山脉中心有强者交战。”
三皇子修为还低,听不到任何动静,他顺着雷渊的视线望去,“那边是五毒魔蛛的老巢吧?”
“不错...”
雷渊微微点头,来之前,他们就把龙渊山脉的情况摸的一清二楚。
三皇子沉吟道:“难道是老大、老二为了争第一,猎杀五毒魔蛛去了?”
雷渊摇头,“两人势如水火,防备对方都来不及,哪有精力对付五毒魔蛛。”
三皇子脸上浮现出笑容,“这倒也是...”
雷渊眯着眼睛说道:“五毒魔蛛一身除了那蛛囊有点用,谁去干那费力不讨好之事。”
他们来之前就没打算猎杀五毒魔蛛。
五毒魔蛛平时呆在山脉里不出去,没对天龙皇朝造成威胁,加之风险大还没收益,形同鸡肋。
所以天龙皇朝一直听之任之,没去处理。
三皇子眼神一亮,“你是这么想,其他人的想法应该也差不多,这战斗不寻常!”
雷渊展开了丰富的想象力,“此人选择这个时间点出手,极有可能五毒魔蛛的老巢内有天材地宝成熟,那人怕被我们捷足先登。”
三皇子跃跃欲试,“那还等什么...”
五阶武王都觊觎的宝物,绝对是重宝。
雷渊有些犹豫,“对方敢对付五毒魔蛛,殿下去了,怕是有危险...”
三皇子摆手道:“在天龙皇朝,谁敢光明正大对本殿下出手。
再者,老大和老二应该也会过去,如果真的是宝物,顶多和那两位联手一二。
对方再强,还能对付我们这边几位武王?”
雷渊心动了,“那就去一趟,殿下跟在我身边,切记不可鲁莽行事。”
与此同时,大皇子和二皇子也听到了动静,两人短短犹豫后,做出了相同的决定。
一位隐匿极深之人,一直在盯着二皇子,他也紧随其后,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