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经一起下乡劳动的朋友们,现在要么失业在家,要么就是生活艰辛度日如年。不过,李安然也得承认,这样的情况确实反映了生活的现实面。
现实如此,这也正是“拼背景”这类说法之所以流行的原因。
一路平安抵达,火车在四九城站稳稳停下时,李景江已携家人在站台等候,准备好了迎接他们。
“爸爸!”李安然热情地上前紧紧抱住了李景江。“爸,”田润叶也随之亲切地唤道。
“好、好、好!”李景江乐得合不拢嘴,心中盘算着儿媳妇已经进门,未来的孙子孙女还会远吗?接着,李安然转向了他的姐姐:“姐,我想你了。”
“坏小子,结婚了还这么黏!”李念笑着轻点了下弟弟的额头,“得努力了,快给我生个外甥或外甥女吧,到时候我也帮你们照顾。”
“你才不想哩!”李安然急忙摆手,“带孩子可不是闹着玩的事,要不你自己先生个试试?”随后他又向姐姐问道:“对了姐,怎么到现在都没有考虑再找个人成家立业?”
“怎么没考虑,只是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人而已。”李念无奈地说着,但仍显得很自信,“你看看你姐我长得这样,怎么会没人追求。”
“那也是,毕竟你是谁的姐姐呢。”李安然得意地答道。“姐姐,你好。”这时田润叶也温柔地打了声招呼。
“润叶,过来我们到边上聊聊,不理他。”李念拉着田润叶的手边说边走,显然有许多话需要单独说,走时还不忘用眼睛瞥了一下弟弟。
见状,李安然俏皮地回以白眼,随即跟上了父亲。这时,李景江正与李奎勇等人打招呼相识。
“爸,从今往后他们就是在您手下的战士了,希望您多多关照。”李安然笑着提醒道。
“你放心,既然他们加入了我的队伍,我自然会善待他们的。”李景江答应道,目光则有意无意地停留在了秦岭的身上。
别误会,这并不是李景江有什么别的念头,他只是出于父亲的责任,想要好好看看自己的儿媳妇。
关于这点,李安然后并无遮掩之处,因为没有必要。
老李家要想兴盛发展,单靠田润叶显然是不够的,所以岗岗营子那边的英子早已是计划中的重要一员,现在多了一个秦岭,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在这一点上,李景江不得不称赞起自己的儿子来。李安然后的选择——不论是田润叶、英子,还是眼前的秦岭,都美若天仙!
或许只有这般优秀的新妇们,才能孕育出更为优秀的下一代来。
“爸,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吧,我们总不能在这站着说话。”李安然微笑着催促道。“但是这一次我不太可能在这里呆很久,一周之内就得回去。岗岗营子那边还有好几个厂子等我安排妥当。”
“那好,咱们就上车,回去再说。”李景江点点头表示同意。
片刻之间,大家便分乘两辆车前往目的地,李安然夫妇与李景江父女同坐一辆,另一边则是秦岭他们。
两辆汽车都是吉普车,后面的驾驶者不是别人,正是李景江的徒弟蒋志伟。当两车带着人和行李返回四合院,自然引发了一番繁忙景象。
在李景江的周密安排下,李奎勇和他的妻子被安置到了后院老太婆那经过修缮的房屋。多年来,李景江特意请人翻修了此屋,居住条件大大提升,相当舒适。
对于老太婆的情况,李安然没有隐瞒,但李奎勇对此并不在意。秦岭的居所也在后院,原先是许大茂的房子,同样是李景江让人修缮过的,里面设施齐备,堪称是“拎包入住”的理想空间。
蒋志伟则住在原本是贾家的房子中,虽然略显局促,但他和奶奶共同生活,这样的空间已经足够。至于将来结婚的问题,秦淮茹已经将隔壁何雨水的房屋抵押给李景江的一位老战友姚劲松。虽然姚家并不打算住在那里,这屋子至今仍然空置。待到蒋志伟成家时,完全可以搬迁过去。根据李安然对历史走向的理解,进入八十年代后,大型工厂将实施职工住房福利政策。即使如此,等到房地产市场开放私人交易之时,凭借李安然的资金能力,在二环内购入多处房产并不困难。
安置好行李后,王淑芬仔细地抚摸着室内的衣柜、床铺和桌椅,眼中满是惊喜:“奎勇,这就是我们的新家了吗?”
“尽管名义上归我们,但实际上它仍然是安然后族人的财产。”李奎勇补充说明道。
“这一点我心里有数。我只是觉得……今后我们就能住在这样一个好地方了?”王淑芬完全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
也难怪李奎勇如此喜爱这位女子,虽然长相平凡,个性却不容小觑。王淑芬十分识务,能够摆脱贫苦的乡村,来到京城从事理想中的工作,并享有这样舒适的居住环境,她心中充满了感激。
未来的一切对她而言并非担忧的对象。凭借夫妇二人的辛勤工作,即便是要负担李奎勇家庭的部分责任,只要能积累一定的储蓄,难道将来还会缺乏自己的安定之所?
“对,从今往后,我们就住这里了。”李奎勇搂紧了妻子,“亲爱的,接下来的几年或许还需要更多付出,但我向你保证,一定能给你一个美满的生活。”
“我相信你!”王淑芬用力地点了点头,“说到这个,你觉得秦岭怎么样?”
尽管李安然与秦岭的关系表面看去非常正式,彼此之间的互动似乎限于工作的范畴,但是女人独有的敏锐直觉总能捕捉到细微之处。王淑芬感觉到了两人之间存在的微妙联系,尤其是在李安然这次将秦岭带回城里的情节上,若说两人之间毫无瓜葛几乎无法想象。
“不必深究。”李奎勇回答得异常简练,“对于某些事情,即便看见了也应视若无睹,尤其是这件事。日后你与秦岭关系更加密切,在日常生活方面能够提供帮助就尽量伸出援手,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的。”王淑芬会意地点了点头。她可不是愚钝之人,听丈夫这般吩咐若还能不明白,则未免过于迟钝了。
关于这种情况是否过火的问题,王淑芬表示并不打算扰乱这来之不易的安宁生活。她不仅不会胡闹,反而会帮着掩饰。
另一边,秦岭这边则显得有些冷清,不过很快,李念就带着田润叶赶到,帮着秦岭整理了本来就不多的行李,还带来了热水等必需品。“秦岭,今后你就住在这里了,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来找我……”李念望着秦岭,眼神里充满了满足。在心里,李念认为,“不愧是我的弟弟,选媳妇的眼光真不错。”
是的,李念也知道弟弟新找了位伴侣的事情,对此,她是真心感到满意的。按照老李家的希望,家族应当繁衍兴盛。即使有田润叶,但这显然不够,多几个伴侣当然是好事。
至于可能会带来的问题,李念丝毫没有担心。虽然当下处于变革时期,但对于提前生育或是非婚子,这些事情其实并不是什么特别罕见的现象。只要有恰当的方法,就不会有什么问题。“谢谢念姐。”秦岭微笑着点头回应。
一切准备就绪后,李念邀请了李奎勇夫妇一同外出吃了一顿饭。时值寒冬一月,春节已近在咫尺,四九城的寒冷天气更加浓厚。如此气候与季节,没有什么比吃热腾腾的涮羊肉更适合了。依旧是熟悉的羊肉馆子,再加上邀请的嘉宾如蒋志伟和姚劲松,一大桌子人围坐在两个大铜锅旁,气氛异常热烈。
当晚,李安然选择与父亲同住一间。为何不住 ** 房间呢?其实并无必要。难得回家一趟,很快又要离家,李安然与父亲这段时间未见,彼此间有太多话要说。因此,在洗漱过后,李安然而没有立即入睡,而是与父亲坐在桌边聊天。
“爸,院里目前的情况怎么样?”躺在床上的李安然后问父亲。
“宁静多了。”李景江笑着答道,“秦淮茹和易中海都已经被处理了,刘海中和阎布贵也被吓怕,再也没有人在院子里 ** 了。”
李安然后问起:“贾家和何雨水的房子真是秦淮茹卖掉的?”他对此颇为吃惊,因为秦淮茹的决定非常果决。
“没错,确实是她。”李景江确认说道,“为了让秦京茹早日重获自由,她拿钱请李主任帮忙。”
“李主任真的出手帮忙了吗?”李安然对此感到好奇,因为李主任当时已经被安排到县级机械维修厂做领导工作。尽管职位上还是负责人,但两者的差距还是明显的。
“是的,他确实提供了帮助。”李景江表情有些复杂,“不仅如此,秦京茹也和李主任发展了私人关系。”
对于这样的情况,李安然后问:“这么说来,秦淮茹的确减刑了,但仍需等待一段时间才能获释?秦京茹则因攀附权贵而有所获益,对吗?”李景然的话中有几分讽刺。
“正是如此。”李景江肯定道。
“那么秦淮茹的儿子又将如何呢?”李安然进一步追问。
“能怎么样呢,只好让当当和他的母亲槐花一起照顾了。”李景江点了根烟,补充道,“不得不说,秦淮茹确实是一个狠角色。”
茹也留了个心眼,两间房子分别出售,这样小当和槐花拿到钱,即便要照顾孩子也能勉强维持生活。
不过他们毕竟是年轻人,对孩子的照顾不太周到,有次孩子发烧差点危及生命。
在得知秦淮茹坐了牢后,李安然明白她肯定会不甘心。然而鉴于她有限的社会关系,她能找到的最有力帮手也就只有李主任了。
这次李主任仅仅是同级别调动去另一家工厂担任负责人,就能看出他的背景有多么强大。
只要支付相应的报酬,这点事情办起来也并不会太困难。
但是秦淮茹明显不相信她的表妹秦京茹,怕她私吞了钱财。事实证明,这种不信任还是有必要的。尽管如此,秦京茹并没有坏到像许大茂那样,她在李主任的帮助下,确实帮助秦淮茹减少了刑期,但仍需要服刑两年才能释放。
“等等,爸爸,如果秦京茹跟随了李主任,易大妈该怎么办呢?”李安然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
“别说了,易大妈已经过世了。”李景江摇摇头,“从易中海被关进监牢开始,易大妈只醒过一次,并请秦京茹将那个孩子带到她面前看看。当天晚上,她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