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
冷穗岁求生欲爆棚,一把甩开阎慕山的手,一个箭步站到阎北野身边。
“你听我狡………呸,你听我解释!”
相较于冷穗岁的手忙脚乱,阎慕山简直就是大象鼻子插葱——装蒜!
眼里全是各种挑衅。
谁不知道之前“冷穗岁”爱慕阎慕山啊。
冷穗岁已经在心里把阎慕山骂了一万遍,她本就和阎北野关系快要崩裂,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当然,脸色不好的不止冷穗岁,还有冷若琳。
阎北野眉头上挑,“解释什么?”
语气完全听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冷穗岁仰头看他,对啊,她解释什么?
又不是她抓的阎慕山,关她鸟事,自己也是受害者好吗,她还嫌弃自己的手恶心呢。
冷穗岁往阎北野身上一靠,就是演,“王爷哎,你总算来了,我听闻昨日有个傻子挑拨我们夫妻关系,这茶楼东家帮我出了气,我本是来道谢,不料遇见那个傻子带人找茶楼东家麻烦,我们就起了一些争执!”
“你………”冷若琳一急,差点儿就有脱口大骂,
若不是理智战胜自己,恐怕她今日形象全无。
阎北野垂眸,浅浅而笑,配合冷穗岁演戏,“昨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本王并未放心上,也不会有人挑拨我们夫妻间的关系。”
“至于这间茶楼,”阎北野抬头看向阎慕山,轻笑,“有本王在一日,我倒是看看谁敢碰这里的一桌一椅!”
气氛突然剑拔弩张,若说刚才还有看戏的,现在都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退出去。
实在是他们害怕祸及殃池,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
阎慕山哪受得了这份气,上前一步,声音阴沉,“阎北野,你是在威胁本太子?”
“威胁?”阎北野声音很轻,只是一只手搭在冷穗岁肩膀上,像是在安抚她,
声音依旧温和,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刺骨,
“本王不是威胁,是警告。”
冷穗岁嗅着阎北野身上独属于他的药香味,心里一阵阵的安心。
心里甚至有些小激动,阎北野怎么可以这么帅?
“阎北野!”阎慕山咬牙切齿,“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同我说话!”
阎北野坦然自若,语气甚至没有半点起伏,“阎慕山,只要摄政王府还在一日,你就动不了我。”
阎北野凝视着他,回来后第一次与阎慕山撕破脸,“若是‘愿兮’出了半点儿问题,本王定不会让上京城安宁!”
冷穗岁这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唯一的世袭王爷。
也终于体会什么叫没有兵符都可以调动阎冥军的本事。
阎北野也只是在很早前给她提及过阎冥军,但她那时候一颗脑袋只想赚钱研究炸弹,而且她对于这些也不是很了解。
原主的记忆太少,再加上阎北野平日里真的太低调,低调到他这个明明手握百万大军的王爷,愣是像可以被任何人欺负一般。
实则在他回京后,除了一些暗戳戳的刺杀小动作,阎慕山他们也没有讨到半点儿好处。
甚至还要她这个“间谍”给他们打探消息,真是可悲可叹啊。
阎慕山拳头捏得咔咔作响,“阎、北、野!”
阎北野说得确实不错,他们忌惮阎北野手上的兵权,他们想扳倒摄政王府,可哪有这么容易。
先不说他们现在还没有这个本事,万一把人给逼急了,那边关的百万大军压到上京城,也够他们吃一壶了。
冷穗岁从阎北野怀里抬起头来,看着气黑脸的阎慕山,心里一阵舒畅,“太子,听我一句劝,还是带着你的小可爱滚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主要还是太影响她生意了。
就那么短短一会,茶楼人都跑光了。
没人她怎么赚钱,没钱她还怎么买火药这些研究炸弹。
最主要才开业两天,接连出事,她担心那些顾客觉得她这里风水不好,就再也不愿意过来。
到时候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阎慕山本来想过来替冷若琳出气,顺便耍耍威风,不料威风没耍到也就算了,还吃了这么大的瘪。
阎慕山压着一肚子的怒气,气冲冲的离开,甚至不管冷若琳的死活。
他们一走,冷穗岁又开始尴尬了,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寻思着该怎么道歉的好。
阎北野抬手在冷穗岁头顶轻轻弹了一下,“想什么呢?”
冷穗岁愣愣的捂着头顶,下意识问,“你今日干嘛去了?”
莞尔,阎北野从怀里拿出一支翡翠发簪,“我听说长相忆出了一些新首饰,便过去给你选了一些。”
长相忆,便是阎北野第一次带冷穗岁去买首饰的首饰店。
冷穗岁看着阎北野手中的簪子,眼睛一亮,“你没生气?”
阎北野不是很理解,“为何生气?”
冷穗岁就算是再直女,再蠢,经过昨日的教训,也不会自讨苦吃的提及昨日之事。
“嘿嘿,没什么!”
冷穗岁接过发簪,随意戴在头上,屁颠屁颠就要去找她的好朋友们炫耀。
“诶,你们看看我有没有什么变化?”
冷穗岁几人面前转了一圈,“没错,这是我家王爷买的发簪,好看吧!”
“不要太羡慕哦,羡慕也没有你们的!”
几人:“………”
阎北野:“………”
阎闻靖实在是看不下去,“岁岁,方才我可记得你不是这样的?”
“那怎么了?”冷穗岁拿过顾莺手上的账簿,“做舔狗呢,自己开心就好啦!”
“哇塞,昨日赚了一千多两银子呢,小莺莺你真厉害!”
几人默默翻了一个白眼,都向阎北野投去求救的目光。
阎北野直接端起茶盏,无视他们的求救信号。
这几日茶楼的生意越来越好,特别是话本,勾得他们心痒痒,每日的任务就是去茶楼买最新的一章。
这些人也很想知道话本是谁所写,奈何落笔只有一个:一枝花。
这谁能猜到是谁。
冷穗岁这几天总算是把大炕全部修好,再风干几日就可以用。
她也总算可以去茶楼看看。
“哟!”冷穗岁随便翻了一下昨日卖剩下的话本,“这字是重新摘抄的吧?”
话本的字端正凌厉,比冷穗岁那洋洋洒洒的字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顾莺轻笑,“这些都是秦大哥重新一字一句摘抄,再拓印出来的!”
冷穗岁有些惊讶,“秦大哥每日这么多公务,怎么还有时间弄这些?”
顾莺抿了下唇,眼神有些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