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慕山心情本来就差,闻言讥笑道,
“那你倒是说你去了哪,宫里这么多人,为何偏偏是你俩不知道去了哪?”
冷穗岁笑了,看着他们俩,“你们一会说我将冷婕妤引到了这,一会又说我和靖世子去幽会,你们不觉得你们很矛盾吗,还是说我有三头六臂?”
阎慕山穷追不舍,积累的所有怨气和不满全数倾泄在冷穗岁身上,“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拿琳………冷二小姐打掩护,不过是想把我们引到这边,才不会让人发现你做的那些肮脏事!”
冷穗岁:“…………”
“太子不去写话本真的可惜了!”
若是这里还有其他人,她真想给阎慕山鼓掌。
想象力这么丰富,干什么都会成功的。
“姐姐………”冷若琳擦着眼泪,“我可是你妹妹啊,你怎么能……”
“我虽知你之前爱慕太子,可如今你已经嫁给摄政王,你总不能因为我赐婚太子便心生不满………如此陷害于我。”
冷穗岁真的要被无语死了,要说他们俩之前是老相好呢。
“那你们倒是说说,我如何将你引过来,还能去和靖世子幽会?”
冷若琳咬着下唇,“我本在参宴,便有一宫女将我引来,道是姐姐寻我,我听是姐姐自然没有过多怀疑,谁知才到这便被人打晕,之后就………”
除了后面被打晕确实是事实外,前面主人公反了吧。
“依你这般说,还是有人陷害我,以我名义引你过来,也是嫁祸于我呢?”
“你强词夺理!”阎慕山道,“那你可有证明你去了哪,为什么靖世子也不在现场?”
“谁找我?”
一道轻浮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阎闻靖摇摇晃晃的从外面走进来,身边还跟着上官谷烟。
“皇上,皇后娘娘!”
两人在冷穗岁身边跪下来。
阎震看着两人,双手放在膝盖上,“靖世子方才去了哪?”
阎闻靖眨了下眼睛,很是无辜,“也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睛的宫女往我身上泼了酒,我去换身衣裳,恰好瞧见烟儿,咱俩就一同逛了一会,怎么,不可以吗?”
阎震这要是还不清楚怎么回事,他就不配当阎赤的皇帝了。
抬头几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在宁湘音脸上停留了片刻才收回目光。
冷穗岁问一旁的冷若琳,“听见了吗,人小两口在约会呢,我去当电灯泡吗?”
阎闻靖本来就和上官谷烟有婚约在身,两人出去确实没有什么不妥。
冷若琳咬着牙没说话,一旁的顾思远突然道,“那王妃可是说说方才去了哪是不是,这番大家自然不会怀疑王妃。”
“而且本相可是听说,王妃离开宴会现场时,王爷可没有离开。”
顾思远的话又将所有人的目光重新放在了冷穗岁身上。
这个时候需得有一个人出来证明冷穗岁在哪。
而且还得是旁人,就算是阎北野出来证明,也得被说是两夫妻同流合污。
就这时,一道清脆,带着些许胆怯突然响起,
“父亲!”
冷穗岁心顿时惊了一下,扭头看去,身后果然是顾莺。
冷穗岁心突然跳了一下,小心给对方使眼色,可对方置若罔闻,还是走进屋内跪下来,
“臣女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太子,宁妃娘娘!”
阎震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子,“顾丞相之女?你来这里做甚?”
顾思远心跳漏了一拍,不由压低声音,“莺儿你来这里干什么?皇上面前岂能放肆!”
顾莺脖子下意识缩了下,还是壮着胆子道,“回皇上,臣女在宴会时,很是喜欢摄政王妃作的诗,所以方才便邀王妃一同探讨诗词。”
“莺儿!”顾思远瞳孔猛的一缩,“天子面前,莫要胡说八道!”
顾莺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并未胡说,是我寻的摄政王妃。”
阎震打量着她,“你可知欺君是何罪名?”
欺君别说顾莺不好过,整个丞相府都会被拉下水,甚至身为皇后的顾雁曼都会受到影响。
他们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这个时候顾莺会过来。
宁湘音眼里一片阴翳,这个时候顾思远就算为了丞相府,也不会再继续为难冷穗岁。
顾莺害怕的抖了一下,依旧一口咬定,“臣女确实同摄政王妃一起。”
冷穗岁在顾莺进来后便不再说话,一直低着头。
在顾莺出现那一刻,她注定将自己淌入这摊浑水,此刻若是自己否认和她在一起,就真的是在戏耍皇上了。
“王爷!”
外面响起声响。
冷穗岁扭头,看见阎北野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名宫女。
冷穗岁一眼就认出,此人正是刚才寻冷穗岁的那名宫女。
顾雁曼他们瞧见此宫女,心里也是一惊。
他们不是已经处理了这宫女吗,她为什么还会在这里?
阎震皱着眉头,“侄儿这是?”
阎北野走到冷穗岁面前,弯下腰将人给搀扶起来,
阎北野示意身后的跪着的宫女,“方才她将岁岁带走,道是顾小姐寻岁岁,我瞧着岁岁一直未归,恰好碰见此人,便带了过来。”
阎震冷声道,“是这样吗?”
顾雁曼几人都低着头,五指一点点收紧。
宫女是他们派去引冷穗岁过来,原本引过来后便会将人处理掉,不料居然被阎北野带过来。
而且当时这宫女去找冷穗岁时,在场还是有人看见,阎北野也听见了,否认是不可能了。
若是这宫女真将他们说出来,他们谁都不好过。
宫女低着头,感受到一双目光凝视着自己,身体跟着抖了一下,
“是………是顾小姐寻王妃。”
顾雁曼,冷若琳他们登时松了一口气。
但也很是不甘,宫女虽然没有指出他们,可也让冷穗岁洗脱了罪名。
冷穗岁看着冷若琳,“现在都清楚了吧,我一没和靖世子一起,其次我和顾小姐一同,我没来过这里,我更不知道皇上在这里,我如何引你过来,还是说你怀疑我跟踪皇上,再顺便设计陷害皇上,还不被皇上发现?”
若真是这样,那只能说阎震很蠢。
可他会承认吗?当然不可能。
而且那时候还有宫女太监跟着,冷穗岁怎么可能跟着他。
即便阎震真的吃醉了酒,他武功还是在那里,冷穗岁自认为觉得自己还没那个胆子。
阎震身边的贴身太监端着醒酒汤过来,看着围在外边的人,心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