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哈哈哈!”
冷穗岁在空无一人大街上蹦跶,高兴得仰天长笑,
“今晚还真是意外收获啊!”
他们本来只是去给顾思远一个教训,不料还买一送一,把陈紫月也给教训了一番。
还收获了这么多情报,他们那腿还得好好处理,这种伤全是各种沙子泥土,但凡处理不好极其容易发炎烂肉。
阎北野跟在冷穗岁身后,看着兴奋得在前面蹦跶的身影,放在身后的双手不由握紧。
陈紫月对冷穗岁不好,可以说偏心至极,可再如何也是冷穗岁的生母。
平常人在知道这些消息多多少少还是会受到一些影响,可冷穗岁一点儿事没有,甚至还抱着一种看戏的心态,很是兴奋。
脑中再次回想冷穗岁在朝阳城说的话,使得他心口被扯得一阵阵的生疼。
隔日,冷穗岁先去将军府看望上官霖枫。
“你别告诉我不是你干的。”
秦思存低着头喝茶,头也不抬。
冷穗岁一屁股坐在一旁椅子上,“我又干什么了我,别什么都往我头上扣oK?”
“呵,”阎闻靖嗤笑,“本世子可是听说国公夫人受伤了,冷国公心疼得今日都未去早朝。”
陈紫月受伤一事实在是瞒不过,国公府这么多人,就是有心瞒也困难。
所以不过半日便传遍了上京城。
上官谷烟摸着下巴,“还有顾丞相也受伤了,这么巧吗?”
说来上京城的人也都觉得十分的巧,今日不仅国公夫人受伤了,就连顾丞相也恰好受伤没去早朝。
上官霖枫轻轻挪动着脑袋,偏头问冷穗岁,“岁岁,这怎么回事,你不是去‘看望’顾丞相吗,怎么国公夫人也受伤了?”
冷穗岁摸着鼻子,很是尴尬,“事情是这样的…………”
一炷香后,屋内所有人都保持着一致的动作,定定的看着冷穗岁。
秦思存甚至还拿着一杯茶,半天没有动静。
“你们说巧不巧,非让我和我家王爷看见了。”
屋内其余人点头,“巧!”
上官谷烟努力消化这些信息,咽了咽口水,“所以说,你那二妹妹和弟弟其实是顾思远的………”
后边的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这到底还是太违背道德了。
冷穗岁点头,“对,所以我们其实是同母异父。”
几人再次倒吸一口冷气,还是觉得太乱,没发接受。
“难怪,”阎闻靖道,“我就觉得你那妹妹和顾思远有些神似。”
冷穗岁白了他一眼,“少当马后炮,这么多年你都没发现,还枉你是九幽阁的阁主,这些都不知道,现在我给你们说了,你在这拍什么马屁!”
阎闻靖:“………”
“以你这么说,你还是她女儿呢,你们同吃同住还不是没发现?”
“我那时………”
冷穗岁一顿,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苍天啊,她这是造了什么孽,来到这种家庭。
“岁岁,”上官霖枫艰难道,“着实在是不能怪我们,你那二妹妹确实更加神似你母亲,这我们也没往那方面多想。”
这个年代让人知道婚内出轨可就不是和离这么简单了。
若是被人知道,陈紫月这辈子都将无法抬起头来,就连冷若琳和冷风翊都会受到牵连,一辈子遭人辱骂。
所以很少有人会去冒这个险,一些寡妇都不敢乱来,更何况他们这种各自有家庭的人。
“确实,”秦思存放下茶盏,“冷国公待冷夫人这般要好,成婚这么多年亦是如此,甚至为了她不纳妾,这脑子稍微正常一点的都不会做出这种事。”
陈紫月不知道是多少夫人羡慕的对象,这里都是三妻四妾,可冷寒煜为了陈紫月,连一个暖床丫鬟都没有。
“她脑子本来就不怎么好,”冷穗岁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好了,你们在这里陪上官二哥,我得和我家王爷去国公府一趟。”
几人点头,并没有多问什么。
冷穗岁再和国公府关系不好,这该做的样子还得做。
毕竟还是她老娘,老娘受伤了,她这个做女儿的不去看望一二,今后有得被人说的。
阎北野今早还有公务要忙,冷穗岁只能先去将军府看望上官霖枫,这时阎北野才来接她。
冷穗岁弯腰上了马车,“我让你买的糕点买了吗?”
阎北野示意一旁放着的两袋糕点,“买了。”
“哎呀呀,”冷穗岁伸手拆了一包就直接吃了,“你买这么多干嘛,给他们一包就够了,多一块我都感觉浪费。”
阎北野宠溺一笑,给她倒水,“你说了算。”
冷穗岁他们这次没有可以隐瞒行程,也是直接坐着标志摄政王府的马车去国公府。
省得那些人看不见,唧唧歪歪的。
“哦豁,”
冷穗岁跳下马车,看着依旧紧闭大门的国公府,“我们似乎又被拒之门外了。”
这陈紫月像是会预料他们来一样,外边连个通报的的下人都没有。
阎北野站在她身边,“我们直接翻墙进去?”
冷穗岁扭头,再仰头望着他,“这………不太好吧,咱们又不是来找茬的,偷鸡摸狗的算什么?”
“还有,王爷你怎么变坏了?动不动就要翻人家墙,像采花贼似的。”
阎北野:“………”
冷穗岁收回头,手里还提着一包糕点。
她明明知道阎北野会武,也没这娇弱,可如今天气转凉,想着他那畏寒的身体,还是不由的主动提东西,哪怕就是一包糕点。
“王爷在这等着我啊。”
冷穗岁抬脚往大门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叹气,“真是一点儿也不长教训,这个门还能拦住我吗,上次不已经实验过了吗?”
站立在门边,一只手提着裙摆,冷穗岁没有丝毫犹豫,抬脚就开踹,
“啊哒!!!!”
“啊哒哒哒!!!”
“哟呵,还加固了,”冷穗岁原地蹦跶两下,换一只脚继续踹,
“啊哒哒哒哒哒,去你娘的!!!”
“嘭!”
紧闭的屋门再一次被踹开,甚至一半边门已经摇摇欲坠,始终还是没有扛住,
“嘭!”一声,门不堪重负倒地不起。
“小样!”
冷穗岁用大拇指刮了一下鼻尖,一脚踏进国公府,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就开喊,
“娘哎!!!女儿来看你了唷!!!”
“你老人家还好吗娘哎!!!”
阎北野,行烈几人站在身后,看着冷穗岁这“不要脸”的行为,真的很想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