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清让人去棠院把上次连同银票送来的箱子搬了过来,饶有兴趣从那箱子底部拿出个小匣子。
从底部拿出来一幅画册一样的东西,举着册子朝着宁兰扬了扬,“宁宁,你看了吗?”
“什么?”
宁兰正在拆头上发髻疑惑的问道。
那人随手把东西扔过来,宁兰下意识就抬手接过来,打开后随手翻到一页,宁兰......
晦气,要长针眼了。
她眼角忍不住抽了抽,实在这种东西是比这现代视频而言太过粗制滥造了些,又嫌弃的扔回去,“我不看这脏东西。”
季宴清抬手接住,挑挑眉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无母亲在婚前教导,自己寻了给她看还不乐意。
宁兰嫌弃的瞥他一眼,才不是不好意思,分明质量差。
季宴清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小册子,恰好是宁兰方才翻开那页,他轻微勾勾唇,扬着册子道,“你原来喜欢这个,好,满足你。”
宁兰......
谁喜欢了,这人可真不要脸。宁兰气的把梳子重重扔回桌上。
*
他走过来站立在宁兰身后,拿起梳子替她把后脑的发髻梳开,动作温柔缱绻。
其实本来是不打算这么早碰她的,是想等到正式册封后。
是她自己不乖跑出去,才有在村子那一晚。没有过还不觉得,体验过之后......
他又不是和尚自然不能总清心寡欲。
宁兰后背抵靠在他腰腹处,桌上铜镜倒映出两人亲昵相互依偎的场景。若是不知情看了,他们两人这姿态只怕以为是一对蜜里调油的的情人。
梳完后放了梳子低头去吻她,宁兰别开头躲着他动作。
他倒是不生气,把人带回榻上,在她耳朵咬了咬,小声道,“宁宁,你可准备好了?”
宁兰闭上眼别开头,不回他话,即便有了上一次,这事还是难以接受。
中衣上系带被一个个解开,从帐子中扔了出来,精美的衣物在地上乱成一团。窗外竹林被风雪压的在空中飘摇不定。
长发铺在女子光洁的后背上,黑白对比极为明显,他忍不住叫了声,“宁宁。”
宁兰听到他声音疑惑的回头看他。
那时在船上,在那个旖,旎的梦中,宁五就是这样回头看他。
她的眼睛很漂亮,不是很大,也不妩媚,而是看人是很有情绪,像是有话同你说的样子,让人看了总是不自觉在看上一眼。
生气的时候会微微挑着眼尾,那颗在眼窝的小小红痣就会被带动,从眼角露出来。
当然这是白日的时候,晚上,比如现在,受了点欺负,这时候她眼眸含泪,雾气蒙蒙的样子,回头望他......
他眼神瞬间变暗,这样子的宁五,没男人能抵挡住,他也不行。
......
宁兰只觉得脑子有些不清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变成躺在床上,迷蒙间看到他半仰着头,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滴到眼中,涩的她忍不住流泪。
汗水混着眼泪,一起打湿枕头。
忘记哪看到说眼泪成分同汗水是一样的,现在想来是不一样的,他的汗水是掠夺,是侵犯,泪水是屈辱和不堪。
看她尚且清醒,季宴清低头同她对视,“宁宁,你说坏人应该得到惩罚,在你眼中孤是坏人吗?”
这次宁兰没有逃避,直视着他,“是,季宴清,我会恨你的。”
明明在身下任他予取予求,眼神中却透露着倔犟不甘,嘴上还说着要恨他,美丽又倔强的东西,总是让人充满征服欲。
汗水沁着发丝贴在额头上,他细心的拨开,盯着她的眼睛,同她对视,“那好,孤等着你来惩罚,来恨,现在你要好生先受着。”
累极了的人终是忍不住,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一口。
她肩膀的也被他咬了个牙印,不过很轻,像是报复她刚刚的行为,“宁宁,唤我衡郎。”
宁兰不肯让他如意,他就诸多方法拿捏她,终于让他如了愿,凄凄哀哀唤了声,“衡郎”
直到月上中天,屋中动静方歇。季宴清餍足的带着昏睡过去的人去沐浴,一点点替她清洗干净才把人带回榻上安睡。
*
天亮时分,季宴清早早就睁开眼,这一觉罕见睡的极沉,侧头看到她还在睡着,伸手捏住她的手在手里把玩。
她的手很是小巧,怪不得上次让,她会握.不.住。
他一动作带着她身上被子滑落一些,白嫩的肩头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吻痕咬痕叠在一起好不凄惨。
玩了一会,察觉时辰不早了,看她还在昏睡,放轻脚步自行起床穿衣。
甫一走出院子,惊影便迎过来抬手递过来一个信封,“是给宁娘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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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清面色晦暗的看着上面“卿卿亲启”几个大字,又转身回到屋内,他动作带着些力道坐回窗下罗汉榻,撕开信封将里面信纸捻了出来。
看完冷哼一声。
宁兰被他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他背对着床坐在窗下,握着封书信在看。
墨发玉冠,玄色织金澜衫,腰间佩戴着一枚龙纹玉珏。这人肤色白皙,剑眉星目,瞧着便是金尊玉贵的样子,像是误入凡间的贵人。
大抵高位的人身上还带着不怒自威的气质,自己当初怎么就信是个镖局的少东家呢。又觉得自己瞎想什么呢,他分明是个禽兽。
听见宁兰动静,他转过头来,把手上信揉成一团‘啪’的一声扔在炭盆上,纸张接触炭火,‘咻’的一下窜起火焰,眨眼间便燃烧起来。
很快就变成一片灰迹。他回头看宁兰一眼,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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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进小黑屋了,哎,删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