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城门紧闭,文武百官都被军士押着聚集在宫门前。临川王手持圣旨矗立在城门上方,看着城墙下的文武百官,大声喊道,
“太子已死,陛下亲笔圣旨,即刻起传于朕,你们还不拜见新君?”
不管太子死没死,只要今日顺利继位,百官跪拜了他,他就是皇帝,今天以后,那太子只能是个死人了!
毕竟他们也怕往后被太子清算。往日依附淑妃一脉的官员先行跪了下去,高呼万岁。
除开他们,其余官员皆是夜里被从被窝强硬拉出来的,现在才弄清楚状况,这临川王是要逼宫!
只是谁都不敢率先跪拜,太子死没死不说,这逼宫就是污点,即便临川王真的登基,现在跪拜少不得要被安个谄媚新君的名头。
往后只怕整个仕途都要背着这个名号被人到处戳脊梁骨。因此即便被兵士拿着刀架到脖子上,现在都在站着。
毕竟大家都没跪不是?
“宁侍郎。”
临川王朝着宁国公开口,他是自己曾经的姻亲,他竟然也不拜。
宁国公被叫到名字,心里一哆嗦,自己都缩到墙角了,他怎么还叫他名字。
想起六郎昨日派人传信过来,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一切都在太子殿下掌握中,提醒他不要出昏招。
若是临川王真能登基,对他宁家最有利,临川王的世子可是他的外孙,只是现在情形他不好明确表态,
“启禀殿下,先皇有旨,太子殿下活着,这皇位便传给他。”
“如今太子殿下尸体尚未找到,不如等找到太子殿下尸首,再名正言顺举行登基大典岂不是更好。”
临川王瞥他一眼,底下兵士直接踢了宁国公腿弯一脚,把人踢跪下,这没骨气的老东西竟然竟然下他的话,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父皇亲自写了圣旨传位与我,何来名不正言不顺之说?”
临川王扫了一圈底下还站立着的大臣,都是些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老顽固,
“各位都是我大梁的忠臣,你们留在离宫和猎场的妻子、家中子侄,朕已经命人帮诸位接回来了,只是天黑山陡,若是有个伤亡也是难以避免之事......”
底下百官闻言一时噤若寒蝉,留在猎场的都是这一辈家中最出息的子侄,若是就这么没了,这一代的希望就没了。
现在临川王拿着他们威胁,已经有官员陆续服软,跪拜新君。
“是谁说孤死了?”
一声中气十足都声音打断混乱的现场,场内瞬间寂静下来,后面人群中散开,一行人走了过来。
为首的太子骑着高头大马,他端坐在马上,慢悠悠行了过来,半点没有狼狈的样子,“孤不过是忙着带离宫的家眷回城慢了点,怎么就有人传孤死了?”
季宴清看着一脸慌乱的兄长,“皇兄,你说父皇传位给你,那为什么不让父皇亲自来说?还是你心虚?不敢让父皇出来见人?”
“说起来,你不好奇,孤为什么能这么顺利到这宫门下,你派去武库抢武库神策军去哪了?为什么没有将我截杀在半路。”
此时一个身高六尺,一身重铠的人骑着高头大马过来,右手斜着长枪,马匹走过去地上留下一行血迹,长枪上挑着个血淋淋的人头。
路过的官员,那群人被吓的瑟瑟发抖。
*
吴明一用力就把人头扔上城墙,声如洪钟的喊道,“神策军的中尉已死,尔等逆贼还不弃剑投降!”
血淋淋的人头扔到脚下,一看己方大将军都让人砍了脑袋,宫墙上士兵吓的四散躲避,当即士气散了大半。
季宴清趁朝机向着宫墙上士兵喊话,
“临川王伪造圣旨,意图逼宫谋反,附逆者格杀勿论,现在放下武器者既往不咎。”
临川王看着那些犹豫着放下剑的卫士,暗骂这群废物,竟是让太子活着回来。
在猎场竟是没能趁他不备一举杀死,现在派去武库取兵器人又没了,他手中已经没了筹码。
他知道自己是失败了。
仍是心有不甘,“放箭,给我射箭射死他,取其性命的封万户侯......”
他顺势抢过隔壁侍卫的弓箭,亲自搭弓向着下面射去。
季宴清见状并没有闪避,从惊影手中接过弓箭,毫不费力拉开,箭矢疾驰而去,破开自上而下的那只弓箭,直中上方人咽喉,
“皇兄,你疏于练习了。”
眼见败局已定,下面已经有机灵的士兵打开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