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看着一家三口被吴今送出去,又不放心亲自把人送到门口,看季宴清看不到这里,拉着钟姐小声道,
“钟姐,他,他是孩子的父亲,”宁兰说着看向屋中方向,
“你知道他的身份,孩子的事你一定要守口如瓶,若是他知道定会大发雷霆,说不得会牵连无辜人丧命。”
堕胎药是钟姐拿来帮她煎的,她并不知道是谁开的,“对了,还有那个给我开药的郎中,钟姐也要叮嘱他不准乱说,切记,切记。”
钟姐背着丈夫压低声音连忙道,“徐妹子你放心,这事只有我和开药的钱郎中知道,连花儿爹都以为你是受了风寒。”
竟然是那个钱郎中,这么巧,宁兰心中隐隐担忧,毕竟他还被自己打了一顿。
这事又不是什么光彩事,钟姐当然不会乱说,甚至连自己丈夫都瞒着。她有些不放心,“徐妹子那你呢,你怎么办?”
她原先决绝的不要这孩子,现在如何同太子交差。
*
送走钟姐,宁兰想到钟姐问的问题,她呢,怎么办?
说实话,宁兰自己也不知道,看着季宴清好似现在也不是很生气的样子,也许她还能有条活路。
季宴清坐在原处,看着她从门口一步步走进来,站在他面前站定,季宴清抬头看她,沉声道,
“宁宁,你没话同孤说吗?”
宁兰在他隔壁坐下,“你为什么要救我上来,其实我是真的不想活了。”
季宴清听她说话便火大,她离开这么久,发生这许多事,见到自己第一句话就是说不想活了。
质问自己为什么就救她性命,这人简直不知所谓。季宴清气的蹭一下站起来,“你给孤住口!你的命,你以为你能做的了主?”
宁兰叹口气,“我都不想活了,你以为我还会管别人死活,别人威胁不了我的。”
隔壁传来一声冷笑,“你若是真如自己说的不在乎,还会急的连鞋子都不穿,就跑出来救他们一家三口?”
季宴清简直越想越气,想到什么,又恢复了些理智,“你说说,为什么一定要寻死?”
宁兰想了许多,最后选择实话实说,她是真的累了,懒得在说些假话,
“我是真的不想再回去都城了,在跟你回去和寻死之间我选择寻死。你发发善心,就当我溺水死了吧。”
“说起来我们认识这么久,是你对不起我多,我对不起你的少。”
*
季宴清只觉得被她气的头脑发懵 ,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她,竟是这么个结果,连说好几个,“你、你......”
“你若是再执意寻死,那你便去死,你放心,你一个人上路总差点意思,孤定给你找些陪伴着。”
宁兰听懂他的威胁。其实有的选,她也没这么想死。
垂眸看着手腕上的破皮红肿的伤痕,水中溺水的感觉很痛苦,不然她也不至于挣扎的手腕都是擦伤,
“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你腻了要放我离开,最多不能超过两年,不然我会死的,如果你答应,我就可以跟你回去,好好过完这两年。”
季宴清觉得她傻,“你怎么知道孤一定会遵守约定。”
“我不知道,所以的看你的良心了。”宁兰认真的看他,“你骗了我很多次,这次能不要骗我吗?”
她就这么盯着自己看,季宴清只觉得心被抓住,她今天如此决绝的寻死,他不是不触动。
这么多年,他听到都是夸奖,只有一个宁宁,宁愿死都不愿跟他,如此踩他脸面,让他成了个笑话。
他就不信,宁宁心是石头做的,两年没有任何的改变,“好,你放心,腻了定会让你滚的远远的,不要碍孤的眼睛。”
“好,你不要动她们,我们明天就离开这。”
*
天色逐渐变黑,他丝毫没有走的意思,宁兰便道,
“我答应跟你走,就会做到,再给我一天时间让我在这住上一晚,我这屋子简陋狭小,你在这住着怕是委屈你了。”
她还有很多东西要处理,徐郎君的扳指至少不能让他看到。
季宴清皱眉看人,“怎么,你今日还想赶孤走?”
他看着黑下来的夜空,朝着惊影他们道,“你们都走,去驿站住下,这院子不用留人。”
*
这一日宁兰心神俱疲,他不愿走,宁兰不管他,便躺回床上闭眼休息。
不多时外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便是床榻外面一沉,有人便贴了上来。
双臂支撑在她上方,“宁宁,你说,你让他碰你了吗?”
宁兰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道,“谁?”
季宴清盯着她面色看,“帮你那个,城门处帮你离开的那个男子。”
他问这种话,那便是徐郎君没有落到他手中,宁兰心中松一口气,“我们是朋友,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季宴清发觉她放松下来,便知道她知道自己没抓住那个男子,有些讨厌她不该机灵的时候瞎机灵。
冷声道,“你倒是关心他。”
“有没有的我看看就知道了。”他说着手顺着她纤瘦的肩膀一路向下,把她身上中衣解开。
他们都这么久没见了,难不成以为他是柳下惠不成。
宁兰慌忙捂住自己的衣襟,“你想我死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季宴清停住手,下意识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
宁兰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没什么意思,总之你当我是歌姬、青楼女子,想要我就得陪你,你要做就做吧。”
说完松开自己的捂住衣襟的手,一副任君施为的样子。
季宴清总觉得方才的话有些古怪,盯着她看了会没发现什么异常,“宁宁,你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宁兰把被子一蒙,“你要是整日疑神疑鬼的,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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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计失误,瞎预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