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王雨晴喊道。原来这就是她父亲。中年军人审视着杨浩,杨浩忙不迭地自我介绍一番。
军人听后依然黑着脸,任何一个父亲对想偷自己小棉袄的人,应该都没啥好脸色。
“年轻人,谢谢你今天陪着雨晴。不过天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杨浩有些失落,但仍礼貌地道别。
警卫员直接把王雨晴的自行车架在了吉普车尾端,然后开车向前驶去。
看着汽车远去,杨浩心中一阵懊恼,还没问她住在哪呢,不过应该是哪个军区大院吧,毕竟能开吉普车配警卫员的,级别应该不低。
杨浩骑着车回到院中,立刻被最称职守门员阎埠贵看到了,立马走上前来打招呼道,
“呦,杨浩买自行车了,你打小我就看你行,这可是咱们院里第一辆自行车嘿。”
“你看你家这么大喜事,不得摆几桌请院里乐呵乐呵。”
杨浩无语,这阎埠贵已经成为日常守门boSS了,每次回家都得过他这关。
“还是别了,我这要摆几桌那你们不得随礼钱?那我可不好意思要,还是不摆了。”
这话一出给阎埠贵噎得不轻,谁要给你随礼钱了,但是老北京人多少还是要点脸的,再怎么没脸没皮,也说不出“那就不随了,我只负责吃”这种话来。
院里其他人看见了也都热情的打着招呼,嘴里说着恭喜的话,都想着以后有事能借着使使。
至于质疑的话,那肯定是没人说的,不是谁都跟二大爷那没脑子的一样,平白无故得罪人谁爱干。
前一阵子傻柱被折腾成啥样谁没看到,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呢,可不想再触这个霉头。
回到家后,杨浩把从图书馆借来的书一本本整理好,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王雨晴的笑容。
他知道,这个女孩已经走进了他的心里,不管未来怎样,今天的相遇和相处都会成为他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
1958年8月在北戴河开展的会议通过了一张决定,全民大炼钢铁。
10月份,大炼钢铁在全国全面展开,。
……
吃过晚饭,杨浩回到东跨院自己的房间,半倚靠在床上,静静的看着书,心里确实乱糟糟的。
已经快一个月了,王雨晴也没来找过他,也是,她家里肯定是位高权重的,怎么可能允许她和自己这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子在一起。
自己也真是想瞎了心,以为有了空间,立了点小功劳,就有些膨胀了,那是咱能够得着的吗?
就在杨浩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杨浩打开门一看,是阎解成,比杨浩小两岁,也是初中毕业就不读了,现在正在街道上打零工呢。
“浩哥,街道通知,待会要开全院大会了。”阎解成笑呵呵的说道。
杨浩笑着应了一声,从烟盒中抽出一支大前门给了对方。
阎解成一看,笑容更加灿烂,谢了一声就走了。
对于阎解成,杨浩其实没什么大意见,也不怎么待见就是了,当个普通邻居处呗。
很多人都说他抠,自私自利还胆小怕事。
那还不是被他那个爹逼得,每月挣不了几个钱,大头还得交伙食费和还他爹养他的债,兜里掏不出两个钢镚,要你你也抠。
每天被他爹那套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的理论洗脑,没被洗傻了就不错了。
不过胆小怕事这点,杨浩还真有点看不上,一个大老爷们遇事就躲,还总推卸责任,不过在三大爷的言传身教下,阎解成这样也不奇怪。
……
收拾了一下,杨浩拎着凳子去了中院,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到了。
令杨浩十分惊奇的是,三个大爷也不坐c位了,都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这让杨浩心中有些猜想。
果然,没多大会儿,王主任走进了院里,向着大家说道,
“现在国际形势日益紧张,伟人提出我国的钢铁产量要在短期内赶超英美……”
“现在街道要成立炼钢组,组建大高炉,每家每户都要出人,这是一项光荣且艰巨的任务,但是,我相信各位……这件事,就由三个管事大爷负责组织人手报名。”
“同时,希望大家能够积极踊跃的把家中的铁制品上交,为国家的发展昌盛做贡献。”
大家伙在欢送走王主任后,陷入了一片寂静。
虽然口号喊的响,但是真要自己出物出力,大家还是不太情愿的,但是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的一家一个的去报名。
杨家是由老大杨文参加,杨浩可不想凑这个热闹。
这本身就是错误的,就那么破炉子,炼出来的全是废铁,把成品炼成废料,有啥用!
在大家伙要各回各家的时候,易中海突然又跳了出来使坏了,
“杨浩,你现在自己住了,就算单立一户,你也得报名。”
杨浩自然不会惯着他,呛道
“我户口还和我爹在一块呢,你说我单立户就单立户了?你算老几,你问问我爹他答应吗?”
“哦,对了,你是个绝户,也没儿子,可能不了解这个。”
此话一出口,易忠海的脸直接气成猪肝色,其他人面露古怪,都憋的难受。
突然,有个人憋不住,笑出了声,这可就点着导火索了,大家伙都哈哈笑了起来,易忠海直接瞪了杨浩一眼,怒骂了一句,
“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
就快步走回了屋内,其他人一看这个场景,笑得更欢实了。
杨浩站在原地嗤笑一声,前几天懒得动弹没收拾你,倒叫你给我恶心着了,看来非得治治你不行了。
易中海回到家,坐在凳子上,忍不住的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把自己的茶缸子也砸到了地上。
这让跟着进来的一大妈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劝慰,
“当家的快别生气了,咱别跟他一般见识,以后离他远点,过完自己的日子啊。”
“不行,你听听他说的那叫什么话,我不给他治服帖了,这事就没完!”
一大妈坐在凳子上,开始抹起了眼泪,
“都怪我没用,没给你生个一儿半女的。”
易中海一看这个场景,脑子都大了,我自己这火还没降下去,还得转过头安慰你,同时心中也有一点心虚,毕竟究竟是谁不能生,他还能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