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灿却以理服人:“赵神女,功法虽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大道故,两者皆可抛。我夫妻二人为了追寻大道,不惜冒着什么危险来帮助赵神女,难道赵神女还在乎一套区区功法吗?”
一番口舌交锋后,双方终于达成共识。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赵神韵决定先传授《冰霜寒玉功》的上半部给千寻欢,作为合作的初步诚意。
她介绍道,此功法不仅蕴含丰富的冰系法术,更能在修炼至大成时凝聚出冰霜寒玉体,使冰系法术的施展如虎添翼。
交易达成,赵神韵还赠予许灿一枚传音符,说只要两者都在内城之中,便能通过此符随时联系。
许灿趁机询问了出发的大致时间,以便夫妻二人提前做好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与机遇。
“至少也得三年之后吧,这段时间我还需精心筹备。”赵神韵温婉地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三年后我二人定当如约而至,护送赵神女再启新程;另外,尚有一事,需得赵神女援手相助。”许灿语气诚恳,目光中透着真挚。
“但请直言,我定当尽力。”赵神韵回应得毫不含糊。
许灿转而望向身旁的文月月和洛稳稳,说道:“她二人方离故国,随我夫妻至此,然我等现下无法即刻加入玄灵宗,需另寻机缘。旅途遥远且艰,携带不便,不知赵神女能否为她们觅得安身之所?”
赵神韵闻言,略显为难之色,轻声道:“我皇宫之中虽有空置居所,但我个人并不常居,故无需侍女;不过,若她二人有意加入玄灵宗,我可代为引荐,但需从外门弟子起步,逐步磨砺。”
许灿转向二女,征询意见:“你二人意下如何?若有个人打算,自行安排便是,我绝不干涉。”
文月月和洛稳稳心领神会,这等机遇岂可错失,遂异口同声:“我们愿意加入玄灵宗。”
随着二女之事尘埃落定,许灿心中一轻,决定不再拖沓,即刻携同千寻欢踏上寻机之旅。不料,赵神韵却出声挽留。
“赵神女还有何指教?”许灿转过身来,询问道。
赵神韵面带羞涩,轻声细语:“那个……能否……借些灵石予我?日后定当奉还。”
“啊?啥?”许灿闻言,一时愕然不敢相信,和千寻欢对了一眼,再次询问道。
“我是说,能否暂借些灵石应急?日后必当加倍偿还。”赵神韵鼓起勇气,再次说明。
千寻欢与许灿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转向赵神韵:“赵神女身为皇室贵胄,怎会向我们这等平民借灵石?”
赵神韵解释道:“我平日里所积灵石多用于修炼,而外出赚取灵石的任务多需远赴寒丹城之外,以我目前状况,外出恐有不测;十年之后九子夺嫡又正式开始,故而灵石紧缺。”
“原来如此,你是为修炼所需?但我夫妻二人也需灵石修炼啊。”许灿说道。
赵神韵遣退文月月和洛稳稳后,犹豫片刻,终是决定坦诚相告,她正筹备炼制一味特殊丹药,以助她前往南玄冰洲收服玄冰;药材虽已筹备大半,但仍有几味关键材料需耗资购买。
许灿沉思片刻后道:“你若将丹方予我过目,我便借灵石于你。”
“可我要是给你,你擅自抛下我独自前往收服玄冰,我又当如何呢?”赵神韵有些担忧。
“我等自非那般无义之徒,并且我们还没得到《冰霜寒玉功》下半部,又怎么会背弃誓言呢?不过既然得知那功法小成,必须要一种玄冰相助,我自然也要为夫人早作打算。”许灿话语间透露出对伴侣的深情与未来的筹谋。
赵神韵的忧虑并未因许灿的提议而全然消散,但面对这份诚意,她终是点了点头。
许灿见状,进一步阐述道:“赵神女,不若这样,灵石权当赠予,未来若有能力,自会再行相助。至于丹方,我眼下并无急需;不过,待你成功炼化玄冰之后,需得将其十分之一的本源分予我们,赵神女意下如何?”
赵神韵心中盘算,此番交易于她而言并无大损,遂应允道:“如此说来,我自然没有异议;但世事难料,若我终究无法获得或找到那玄冰又当如何?”
许灿微微一笑,显得胸有成竹:“若真有那一日,灵石我也不用神女还我,你只需将丹方交还便是。”
赵神韵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直视许灿:“你就这般信得过我?”
许灿眼神坚定,回应道:“非是信你,而是信我的眼光和直觉。”
两人目光交汇,似有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赵神韵爽快应承:“好,一言为定!”
随即三人当场立下重誓,虽知誓言虚无,却也聊胜于无,权当图个心理安慰,毕竟要是发誓有用的话渣男早被劈死完了。
随后,许灿把文月月和洛稳稳留下,又和千寻欢拿出一笔灵石给赵神韵留下,以供她采集物资之用;之后约定三年后再聚,共谋大事。
离开赵神韵的居所,千寻欢望着远方,不无疑虑:“既不得入玄灵宗,我们接下来该何去何从?或许东行楚国是个选择?”
许灿摇头,分析道:“不成,楚国路途遥远且艰险,其内优质资源早被瓜分殆尽,我们目前还没有实力直接抢,毕竟楚王起码是炼法期以上,往那里跑最终还是沦为打工仔,你还记得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吗?”
许灿问完后,又同时和千寻欢答道:“一个人,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固定地工作八小时,出工又出力,则为穷。”
两人相视一笑,一番商量后,最终选择了一路向西,直指西海,那里不仅毗邻赵国,且距离都城寒丹城也不算不远,还能偶尔回来。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灵石已所剩无几,急需通过猎杀妖兽来补充资源,同时,稀有灵兽用来拍卖也能带来不菲的收入。
于是,许灿与千寻欢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西行之旅。
为了节省灵气和快速到达,许灿直接拿出飞船和千寻欢坐了上去。
终在夜幕降临之际抵达了西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