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冤枉的!”被关在地牢里头的蕾芙,紧紧地握住门栏,大声地朝面前的言佑保吼叫。
因为太过用力,她原本已经冻伤的皮肤,一下子渗出血。
“蕾芙,是我,言佑保。”言佑保沉默了一会后,叹了口气,平静地说着。
虽然他不喜欢蕾芙,但是哥哥这样把她关在这种恶劣的环境里,心里还是有一丝内疚。
而且,他觉得自己很奇怪,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明明长得跟他梦里的占曦雯一模一样。
为什么见到面后,自己的心情除了有一丝内疚之外再没有任何情绪。
‘不管了,先把她救出去再好好确认清楚。到底蕾芙是不是占曦雯?为什么她会有着跟占曦雯一样的容貌?她们会不会是认识的朋友或是双胞胎姐妹?’
“二王子殿下,二王子殿下!你终于来了!”蕾芙激动地伸出那双满是血迹的手紧紧地揪着言佑保的衣角,然后哭着不停诉说:“那天晚上我不是故意丢下你的!救,救救我。”
‘哎,肯定是哥哥因为那天晚上我被埋伏遭到暗算的事,而对蕾芙感到不满。说什么爬上他的腿勾引他?真是假到不行。’
言佑保伸出手握紧门栏,然后启动了手中的魔法阵。
不一会,随着啪嗒一声,地牢的门锁被他的魔法解开了,他轻轻推开门,一把抱起蕾芙往地牢的出口走去。
还没到地牢的出口,一直站在角落的守护士兵看到言佑保未获许可就将杰德的犯人带走,于是慌张地上前尝试拦阻。
“国王陛下,这是大王子殿下的犯人,你不能就这样带她出去。”
“谁要是再拦我一下,我手中的锁链就对谁使用鞭刑。”
言佑保只是瞪了一眼想要拦他的护卫士兵,然后放下狠话继续离开地牢。
紧跟身后尤莉德看到守护士兵因为言佑保的一句话,而吓得直哆嗦。
于是便好奇地喃喃自语:
“鞭刑很可怕吗?”
“鞭刑?你说鞭刑?锁链鞭刑很可怕!!!!”漆黑的地牢里,被关着的这户门里头,传来一道颤抖的声音。
尤莉德忍不住停下了步伐想要听听这可怕的鞭刑。
可是被关在里头的人好像神志也不清醒了,他只是胡言乱语,毫无逻辑地自言自语:
“呜嗷——不要,你居然真的当上国王了!饶我一命,请饶我一命,我不想死!!怎么办,再过几个月,你说过会杀了我的,怎么办?”
“天啊,这地牢里关了不少神经病呢,看上去好像都是得罪你的人,这该死的权利,真让人着迷。”
尤莉德看着地牢里那些被关的人,一个比一个凄惨,心里莫名其妙地升起一股愉快的满足感。
“小尤,你跟上来,等会帮我治好她。”
‘怪不得人们都追求权力,拥有至高权力的人,连求人的话都能说成命令。’尤莉德突然觉得言佑保像会发光一样,她露出欣赏的笑容说道:
“不行。”
“不行?”
“我治不了她。”
尤莉德快步走在言佑保的前面,踏着愉快的步伐,一边走一边说。
“你连我脑里的瘀血都能治,为什么不能治她?”但是言佑保并不打算放弃,他继续坚持让尤莉德为蕾芙做治疗,他相信尤莉德的医术,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说治不了。
“因为,”
尤莉德站在山坡的小径上,背对着言佑保,抬起头看着蓝蓝的天空,话说到一半时,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这个女人在你去救她的时候,自己却逃跑了,还佯装摔倒晕过去不通知其他人你有危险。如果那晚不是占曦雯扯着她不让走,她也不会乖乖说出你的下落,她分明就是想你死。’
阿迪克斯利用蕾芙刺杀言佑保的那个晚上,尤莉德可是全程躲在暗处跟踪着蕾芙。
所以,那晚,蕾芙为了不想通知任何人去支援言佑保时,还故意将头朝石凳上嗑,嗑破额头后,还不顾严寒直接躺地上装晕。
‘她这个下场,是自找的。父亲果然眼光锐利,一下子就看破了这个女人的伪装。’
见尤莉德停顿了许久不说话,言佑保抱着蕾芙来到了她身边,不死心地追问:
“因为什么?”
“因为她这是精神问题,病理学上来说,她这是心理疾病,不是我能医治的范畴。”
尤莉德那天真可爱的孩童模样,说着这些连言佑保一个成年体都未能理解的话。
不禁让言佑保对她产生了强烈的疑惑。
他感觉小尤和大尤的所有行为举止,好像一直都存在着一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而且这种感觉随着关系的熟络和相处的时间久了,越发明显。
“所以,你觉得小尤和大尤是天狐国潜入的刺客?”
用过晚饭后,待尤莉德和尤本杰回去各自的卧室休息时,言佑保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没错,种种迹象来看,他们是天狐国潜入的刺客的可能性最大。”
“不可能,他们身上没有佩戴任何伪装魔法石。不带这些伪装魔法石的话,天狐族特有的气息一下子就暴露无遗,我们不可能察觉不到。”显然,杰德对言佑保的直觉和毫无依据的说法表示否定。
“那小尤那身熟练的医术怎么解析?病理学这种话连我一个成年体都说不出来,结果她一个小孩分析的头头是道。天狐国的人不是最擅长医术领域吗?”
言佑保虽然印象中是没有跟天狐国的人接触生活过,可就算这样,天狐国的人那刻在血脉里的医术高明,是众所周知。
“她只不过会针灸而已,又不是会制药。不能这么强硬地天狐国的人扯上联系。”对于言佑保追加的解析,杰德依然牵强地进行反驳。
“那大尤身手异常敏捷,像训练有素的军队士兵又怎么解析?”言佑保穷追不舍地抛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他有想过杰德可能会因为对方是小孩而表示不赞同,但他没想过,杰德为了自己提出的疑点洗白,会说出这么牵强,不理智的反驳。
“他们是北海军师长收养的孤儿,应该从小就在军团里长大,有基础功不是很正常吗?”
“他们那不算基础功。”言佑保一时激动,用力地拍了一下茶台。
眼看兄弟两人越说越激动,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雷哈特,这时也开始坦白自己的对这对双胞胎的立场。
“保保说的没错,他们的动作不是基础功那么简单。那天我们一起散步到舞会宴厅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