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停在一栋建筑门口,门前还有几具苏联士兵的尸体。
吉普车后座下来一名模样帅气的德国军官。
大步流星的向着建筑内走去。
副驾驶位手持mp40冲锋枪的士兵,紧随其后。
两人进屋之后,传来了那位德国军官的怒骂声。
手持mp40冲锋枪的士兵走在最后,手搭着门向外面左右看了看,随后关上。
吉普车的司机,也下了车,依靠在车门旁点了一根香烟,插着兜翻云吐雾了起来。
一根烟抽完之后,里面的骂声,也渐渐小了起来。
把玩了一会儿手指,可能是因为无聊,司机又点上了一根烟。
而在这栋建筑右侧方向,300m左右的位置。
袁理半蹲着身体倚靠在墙面,扭头出拐角,静静的观察着。
他刚刚尾随着吉普车来到这里,实际上跟在后面,非常容易跟丢。
袁理要一边注意观察周围的环境,又要一边尽量的跟上吉普车的速度。
最后跟丢了之后!袁理以自身为中心,呈扇形搜寻。
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这辆吉普车,和车边抽烟的司机。
袁理看到他们的时候脑袋里冒出了不少的东西。
食物,子弹,水源,香烟,打火机。
什么?戒烟?谁他妈要戒烟?让他去死吧!
想想自己兜里,两根烟一根火柴的窘迫,袁理就看向司机的眼神里充满了不明的意味。
缓缓退出这个拐角,
再一次出现他的身影时,已经是附近一个建筑之内,3楼的一个房间。
袁理此时正趴在房间的正中心,正中心是被他移过来的桌子,袁理趴在上面,视线投向窗户外,那里可以看到对方驻地和驻地门口的大半条街。
拿出在之前的那栋楼,搜寻出来的纸、笔。
纸是已经用过的草稿,但是还有一大片空白的位置。
笔是铅笔,只剩下头了,差不多还有小拇指一半大小。
书写不便,但勉强能用,
从水壶里倒出大半的水倒进饭盒里,又把搜寻到的不知名的食物放了进去。
生火是不可能的,就用冷水泡吧,也能泡软。
这个时候就别追求什么口感了。
泡了一会儿,袁理上手捏了捏,不知名的食物变得有些松软。
不提味道和口感。
食物进入肚子的感觉是真美妙。
只是因为冷水浸泡,有点儿冰凉,让袁理感觉裤裆越来越冰了。
但是体能恢复了很多,精神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萎靡。
那名德军军官坐上吉普车走了。
差不多有三四名德军士兵,出来送他上了吉普车。
袁理趴在桌子上,抱着步枪,一动不动。
时间到了夜晚。
袁理没有计时工具,不知道几点,只知道天色黑了很久了。
对面的观察哨,换哨时间,都已经摸清了。
大致的人数!袁理估计是一个残班。
最多6人。
武器通过观察,只发现了两支98k和一把mp40冲锋枪,其他的不是没有,是他没发现而已。
再一次到了换哨时间,一名德军士兵走进左侧的建筑,过了一会,又有另外一名士兵从里面走了出来。
袁理动了动身体,提了提神,又过了一个小时。
拿出水壶抿了一口水,袁理这才趁着夜色,来到楼下出了建筑。
通过记录的地形,袁理绕了一圈,来到对方观察哨所隐藏建筑的楼下。
小心的踏入了1楼,黑!特别特别的黑。
脚步轻轻的挪动着,走到拐角楼梯时,袁理的身形猛的一停。
随后小腿高高提起,小心的跨过对方的示警陷阱。
脚尖刚刚踏上楼梯,袁理心中就想骂娘。
“他妈的,木质楼梯,不用说!走起来肯定嘎吱嘎吱响。”
但是!袁理有经验,原身在小县城的家里就是木质楼梯。
走中间会嘎吱嘎吱响,走两侧固定的位置,两边被固定的很坚硬,不会有任何动静。
全赖原身经常半夜出去上网,害怕惊醒老爸老妈,得出的经验。
当然这并不保险,万一这些楼梯是损坏的,袁理就玩完了。
但是!这时候不拼一把又不行。
两发子弹!还没有充足的食物和水。
好不容易找到的机会,不拼一把怎么能行?
两只脚踏上木质楼梯左侧。
再伸出一只脚,小心的试探着下一阶楼梯,万一会发出什么响声!还有机会立刻定住身形,停止动作。
踏上第三个楼梯,随后继续重复。
一直这样折腾到第三层,在这其中,袁理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还有一些轻微的衣服摩擦声再也没有听到别的声音。
想了想分辨了一下方向,随后走向一处门前,蹲下身,听着里面的动静。
在寂静无声的黑夜,人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啪嗒!”
“吸~~呼~”
一只很明显的打火机点着火的声音。
随后是袁理很熟悉的香烟第二口,香烟的第一口直接吐出去,根本不入肺。
第二口猛吸一口在肺部回绕一圈大口吐出,所以第二口吸烟的声音都是较大的。
袁理用手指尝试性的碰了一下门,随后就感受到了门的晃动,再一次加大了手中的动作。
不成想这次发出了吱呀的声音。
袁理动作猛的一停,一只手摸着莫辛纳甘的军刺,这军刺根本没有手柄,只有一个可以和莫辛纳甘步枪对接且固定的接口。
袁理拿着的就是这个位置,尽管有些不便,但是还能用。
福格茨听到身后的吱呀声之后,吸烟的动作就猛的一僵,也不敢动,生怕动静太大。
抽了半口的烟,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他不确定,让这个门发出声音的是人还是风。
福格茨眼珠子斜了一下,
“咳咳咳……哦!这口烟,快他妈呛死我了。”
“天呐,这该死的天气,该死的风。”
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将mp40的枪口对准门口。
十秒钟之后!
福格茨想起了一个尴尬的问题。
好像语言不通啊。
但是也无所谓了,如果外面是人的话,对方应该能从语气里察觉到他的意思。
但是等了那么久,还是没有动静,难道真的是风?
就在这时,
门再次轻微晃动了一下,
“吱呀!”
福格茨再次紧张的枪口向上抬了一下,手指已经放在扳机之内。
又持续了几秒,确定没有什么异样之后。
福格茨已经确定了,确实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