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身着便装,从一个军民合用的机场走了出来。
袁理站在大厅扫视了一圈,看到有一个男的举着牌子,牌子上写着。
这是他们的对外公开的编号,平时用于联络和识别。
袁朗昨天打的电话是打给一个老战友的,对方转业在东三省那边的刑警部门了。
袁朗托他帮忙联系这边某个单位的领导。
这边的领导也很好说话,很快就同意了,毕竟因为地理位置的特殊,确实会有单位会派人过来了解一些真实情况。
“你好,我叫陈大雷,这位是陈二雷。”
对方放下牌子:“两位好,两位好,叫我史鹏就好了,我们主任让我来接待两位,包括后续事宜都是由我来安排。”
袁理听到对方的自我介绍就知道,仨人里面没有一个用真名的。
“感谢,我们时间也挺急的,只有三天,而且因为一些特殊情况所以需要一些外人不知道的。”
史鹏笑着双手往下按了按:“明白,我们先去吃饭?尝尝我们这里的野生菌子。”
袁理点了点头,认真的感谢了一下对方。
不得不说这边的菌子是真的不错,他们没有吃见手青之类的有毒菌子,毕竟时间有限,万一真中毒了又耽搁时间。
下午!
许三多看着手中的资料,眉头能够夹死苍蝇似的紧锁着。
这里面记录着很多不被公开的资料,即便是许三多手中的也是被层层加密过的。
名字,时间,地址都对不上,照片也会被打码。
史鹏没有看许三多的面部表情,可能是习惯了。
“就在前几年,一个村儿里面的大树上,挂着三具尸体,一个老人,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全身赤裸,被吊死了,树下还写着,收尸者全家灭门。”
“我们警方赶过去之后,经过检查,三人都经受过不同的虐待,这三人是我们线人的家人。”
……
“他们会用女人,用孩子,来进行一些残忍的运输方式,很多方式都是我们意想不到的。”
……
史鹏向许三多和袁理讲解了很多真实的故事。
许三多越听眼神就变得越加凶狠。
下午饭后,史鹏将两人送到招待所之后就离开。
“我们上次任务收缴了多少违禁品,”
许三多躺在床上愣愣的看着天花板,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袁理早就等着他说话呢,告诉了他一个数字之后,继续说道:“三多!知道吗?你们上次成功救下了最少上万。”
“那么多?”
“废话!”
袁理掐着手指头,大拇指放在食指指肚,指甲盖中间的位置。
将手指头放在许三多面前,微微蹲下,声音低沉且严肃的说道:“就这么一点点儿,就能毁掉一个家庭。”
“一个人吸了它,不只是废了他一个人,他有可能还有爸爸妈妈,有可能有老公,老婆,儿子,女儿。”
“只要染上了它!那就没救了,只能不停的用真金白银换违禁品,那哪来那么多真金白银啊?没有了怎么办呢,卖房?买车?卖孩子?卖老婆?”
许三多只觉得袁理的声音越来越飘忽,但是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很清晰的,烙印在他脑海里。
“那如果一个女虫吸了他之后,因为滥交而怀孕了,你知道对那个肚子里的孩子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吗?”
“那个孩子一出生就有瘾,他可能活不过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年,他的命运在他还没出生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了。”
毁掉一个家庭,卖房,卖车,卖孩子,卖老婆,怀孕,孩子一出生就有瘾,注定的命运。
许三多越听脸上的惊恐与眼中的凶狠越来越重,瞪大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天花板,呼吸越来越重。
袁理拿过床头的矿泉水,拧开之后,慢慢的浇在了许三多的脸上。
“呼!”
冷水浇头,许三多打了一个哆嗦,大口的呼吸着,逐渐清醒冷静,但眼中的凶狠越发的浓重,对一件事恨极了的表现就是牙齿紧咬。
袁理慢慢的退到另外一张床上休息去了。
良久!夜已经漆黑了,冷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了许三多凶狠的眼睛上。
微微扭头,朝着床头边的垃圾桶吐出了一团血水和白色硬物的东西。
那是他的血液和被咬碎的牙齿。
……
第二天史鹏又带他们看了,吸违禁品的家庭。
先是来到一个大桥底下,史鹏指的指大桥底下缩着的一个人。
“这个人!没碰之前,家里资产差不多有700万,现在负债200多万,孩子给卖了,老婆知道以后报警,知道这个家没指望,就跑了,父亲气的心脏病发作,母亲打了他三巴掌之后就跳楼了。”
许三多的三眼白在外人看来是是气愤与倔强,但是袁理知道,他想杀人了,不停颤抖的手臂,不是恐惧,而是肾上腺素激增的表现。
随后又走访了三家,一家比一家惨。
中午回到总局,正好遇到了,一个小队押解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回来了。
刚走进大厅,可能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东西,女的瘾发作了,浑身痛苦的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四肢脸部的扭曲,嘴里不停的哀嚎着。看的许三多非常的不适与揪心,同时也更加的憎恨。
史鹏拍了拍许三多的手臂,然后独自一人上前了解情况,袁理和许三多等待了一会儿之后,
史鹏回来,诉说着那两人的情况。
男的58岁老虫了,女的23岁,因为男的有违禁品才跟着他的,女的在这之前有老公,有儿子,染上之后抛夫弃子,这次有人举报,然后被他们直接查处了。
许三多眼中不受控制的蓄满了泪水。
史鹏继续说道:“她已经算幸运的了,很多人染上之后,最后的结局都是流浪街头,形如活死人,行尸走肉,这个发现的早,我们还能介入,当然最终的结果还是要靠她自己。”
“她能戒掉吗?”许三多眼神中带着希翼,小心翼翼的向史鹏问道。
史鹏再一次拍了拍许三多的手臂:“哎!这真的只能靠她自己。”
“啪嗒!”
许三多早已蓄满泪水的眼睛眨了一下,大颗的泪珠砸在地板上,泪水四溅。
他无能为力,只能歇斯底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