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这天午膳时,轩辕澈正陪着陈小茹。陈小茹忽然觉得裤子一阵湿意。
“系统,我是不是要生了?”她低声问系统。
“是的,要生了。”系统确认道。
得到答案,陈小茹神色自若地继续吃着午膳,她心里清楚生产需要体力,现在才开始,离真正生还有一段时间。
两人用完午膳,陈小茹这才放下筷子,平静地对轩辕澈说道:“陛下,我要生了。”
“什么?!”轩辕澈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她。
陈小茹只好又重复了一遍:“陛下,我要生了。”
轩辕澈如梦初醒,猛地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将陈小茹打横抱起,疾步向产房走去,声音急促而慌乱:“快!快去把稳婆叫来!”
宫女们见状,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纷纷行动起来,有的去请稳婆,有的忙着准备热水,原本宁静的宫殿顿时紧张起来。
轩辕澈将陈小茹轻柔地放在产床上,握住她冰凉的手,柔声安慰道:“小茹,别怕,朕在这里陪着你。”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
稳婆们匆匆赶到,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陛下竟然亲自在产房里,谁也不敢上前。陈小茹见状,深吸一口气,强忍着阵痛,轻声说道:
“陛下,你先出去吧,我……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她的声音有些虚弱,却带着一丝恳求。
“不,朕不嫌弃你,”
轩辕澈握着她的手更紧了,语气坚定,“朕要陪着你。”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看看宸妃怎么样了!”
轩辕澈见稳婆们迟迟不动,顿时怒火中烧,厉声呵斥道。稳婆们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下请罪。
陈小茹心急如焚,她需要用系统给的丹药,可轩辕澈在这里,她根本无法使用。她再次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轩辕澈,你给我出去!”
轩辕澈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态,心中一紧,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只得妥协:“好,好,朕出去,小茹,你别生气,朕就在外面等着你。”
他依依不舍地松开手,又转头对稳婆们厉声道:“你们给朕听好了,务必尽心尽力伺候宸妃,若是她和孩子出了什么事,朕要你们九族陪葬!”
“奴婢不敢,奴婢一定尽力!”
稳婆们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快出去!”陈小茹再次催促道,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颤抖。
轩辕澈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产房,走到门口时还不忘叮嘱道:
“好好照顾宸妃!”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和不舍。
陈小茹见他出去了。“系统,快顺产丹用上,疼死了”
系统给陈小茹喂下顺产丹,一股暖流瞬间流遍全身,原本难以忍受的剧痛也逐渐平息下来,陈小茹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产房外,轩辕澈如困兽般来回踱步,拳头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焦灼不安地盯着紧闭的房门,心中默念着陈小茹的名字,生怕她出什么意外。他暗下决心,等陈小茹平安诞下皇子,就立刻遣散后宫所有嫔妃,今后只守着她和孩子过日子。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丽妃的身影出现在宫道尽头,她衣着华丽,妆容精致,可那双眼眸中却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嫉妒与怨毒。她本想借生产之际暗害陈小茹,甚至已经暗中收买了一位稳婆,却被父亲严厉斥责,警告她不得轻举妄动,这才不得不收手。毕竟,她的一切荣华富贵都仰仗着将军府的势力,不敢轻易造次。
丽妃快步走到轩辕澈面前,微微俯身行礼,声音柔媚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臣妾参见陛下。”
轩辕澈停下脚步,冷眼看着丽妃,语气淡漠疏离:“你来做什么?”
丽妃抬起头,脸上堆满了虚假的关切,柔声说道:“臣妾听说宸妃姐姐要生产了,心中担忧,特意赶来探望。”
轩辕澈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这段时间丽妃确实安分了不少,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冷地“嗯”了一声,目光又重新投向了紧闭的产房大门,那扇门仿佛千斤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宫道上,原本巡逻的侍卫也放轻了脚步,整个宫殿笼罩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只有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更显得这寂静中的不安。
轩辕澈听着产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心猛地一沉,以为出了什么意外,脸色骤变,大步就要往里冲。
“陛下,万万不可!”
李公公一个箭步上前,死死拦住轩辕澈,急得满头大汗,声音都带着哭腔,“产房污秽血腥,会冲撞龙体啊!”
“滚开!”
轩辕澈双目赤红,一把揪住李公公的衣领,怒吼道,“朕的宸妃要是出了什么事,朕要你狗命!”
他手上青筋暴起,几乎要将李公公提起来。
“奴才该死!但奴才不能让陛下涉险!”
李公公双腿发软,却依旧死死抱住轩辕澈的胳膊,拼死阻拦。
“朕再说一遍,让开!”
轩辕澈彻底暴怒,一脚踹开李公公,李公公被踹得连连后退,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宿主,轩辕澈要闯进来了,你快出点声!”系统急促的声音在陈小茹脑海中响起。
“好!”
陈小茹心念一动,知道此刻必须让轩辕澈安心,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先是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紧接着便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轩辕澈……我好痛啊……!” 她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在寂静的宫殿中显得格外刺耳。
“娘娘,再加把劲!快了,快看到孩子的头了!”
稳婆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带着鼓励和焦急。陈小茹知道稳婆在配合自己,她努力调动腹部肌肉,做出挣扎用力的样子,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珠。
“小茹!小茹你坚持住!朕在外面!朕陪着你!”
轩辕澈听到陈小茹的喊声,心如刀绞,隔着厚重的门板,他仿佛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声音嘶哑地大喊着,再也顾不上李公公,几步冲到门前,一下一下地捶打着门框,发出沉重的撞击声,门框上的木屑簌簌落下。他想推门,却又怕贸然闯入会影响到陈小茹生产,只能徒劳地捶打着,指关节都磨破了皮,渗出血丝。
丽妃站在一旁,脸色苍白,看着状若疯狂的轩辕澈,心中五味杂陈。她从未见过陛下如此失态,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到了这般地步。嫉妒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她紧紧攥着手中的丝帕,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疼痛。
“陛下,您冷静些,宸妃姐姐吉人天相,一定会母子平安的。”丽妃故作镇定地劝慰道,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轩辕澈根本没有理会她,双眼死死盯着产房的门,耳朵捕捉着里面传来的任何一丝动静。突然,他停止了捶打,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产房里,陈小茹再次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紧接着,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划破了寂静,响彻整个宫殿。
“生了!生了!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宸妃娘娘生下了一位皇子!” 稳婆惊喜的声音从产房里传出,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
轩辕澈如遭雷击,僵立当场,双目圆睁,一瞬不瞬地盯着紧闭的殿门,耳畔嗡嗡作响,几乎听不见其他声音。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漫长得令人窒息。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猛然回神,紧绷的身体骤然松弛下来,原本紧握的拳头也缓缓松开,露出掌心深深的指甲印。
他脸上绽放出狂喜的笑容,嘴角咧开,几乎要咧到耳根,眼眶却泛起一层薄红,晶莹的泪光在眼底闪烁。他激动地喃喃自语:
“生了……生了……朕有皇子了……”
说到最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仰天发出一阵畅快淋漓的大笑:
“哈哈哈,朕有后了!朕终于有后了!” 笑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震得屋檐上的积雪簌簌落下,惊飞了栖息在枝头的几只寒鸦。
原本寂静的庭院瞬间沸腾起来,宫女太监们面面相觑,先是愣怔片刻,随即反应过来,纷纷跪倒在地,高呼万岁: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皇子降生,大夏之福!”
洪亮而整齐的道贺声响彻云霄,打破了冬夜的宁静,连带着远处宫殿屋檐下的风铃也叮当作响,回应着这喜悦的时刻。 烛光映照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金色的琉璃瓦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整个皇宫都沉浸在一片欢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