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看着她那副气鼓鼓的模样,只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被轻轻撞了一下,软乎乎的,像只炸了毛的小奶猫,咋就这么招人稀罕呢?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拉住陈小茹的手腕,声音不自觉地就软了下来:“好了好了,我的姑奶奶,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你别生气了,就陪我坐一会儿,好不好?我就想……就想这么看着你。”
“我说,咱俩认识才两天不到吧!这就对我上头了?”陈小茹一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带着几分戏谑和试探。
“是,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就稀罕上你了。”宋哲说完,耳根子都红透了,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陈小茹,生怕她跑了似的。
陈小茹万万没想到宋哲会这么直白地承认,她的脸颊“唰”地一下红了起来,像熟透的苹果,她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宋哲那灼热的目光,声音也变得有些结巴:
“你……你怎么这样呀!”
“我咋了?你是我媳妇儿,我不稀罕你稀罕谁?”
宋哲一把将陈小茹拉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语气霸道又不失温柔,“这辈子,你都是我的!”
宋哲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陈小茹才猛然想起,她是被买到这个家的,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她就是这个家最底层的人,贱民是不能和良民成婚的。所以她和宋哲,根本就没有婚书。
宋哲见她脸色突然变得刷白,眼神也暗了下来,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道:“小茹,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我没事,你好好歇着吧,我先出去了。”陈小茹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她猛地站起身,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宋哲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疼得厉害。她刚才的表情,分明就是伤心了。可为什么会伤心呢!直男没有想明白。
陈小茹快步走出房间,来到厨房门口,就听到宋青青那尖锐的声音,她眉头一皱,悄悄地靠墙站着,想听听她们到底在说什么。
“娘,现在大哥身体也大好了,那是不是就不用和陈小茹那个贱民继续过下去了?她一个大字都不识的乡野丫头,哪里配得上我大哥!”宋青青的声音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宋母的声音带着怒意:“你这个死丫头胡说什么呢!那是你嫂子,你怎么能这样说她!”
“娘,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嘛!”
宋青青不服气地嘟囔着,“书院的程蓉蓉姐姐那么喜欢大哥,人长得漂亮,又知书达理,和大哥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要不是大哥之前身体不好,他们早就成婚了,哪里还有她陈小茹什么事呀!”
听到这里,陈小茹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就窜了上来,好啊,既然你们这么不待见我,那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哟,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这么容不下我?”
陈小茹冷笑一声,一脚跨进厨房,双手环胸,下巴微抬,“行啊,既然你们这么不待见我,那姑奶奶我还懒得伺候了呢!打开天窗说亮话,要怎么样才能把卖身契还给我,痛快点,别整那些弯弯绕!”
宋母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嗫嚅道:“小茹,你……你都听到了?”
“是,我听到了!”陈小茹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直直地盯着宋母,“既然你们这么不欢迎我,我也没必要死皮赖脸地留在这里受你们的气!当初你们买我花了五两银子,现在姑奶奶我要给自己赎身,痛快点,多少钱,报个数!””
“小茹,青青她不是那个意思,她……”宋母还想解释,却被陈小茹打断。
“行了,别说了!”陈小茹不耐烦地摆摆手,“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你们开价吧!”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给十两银子,你就可以走了!”宋青青突然插嘴,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十两是吧?好,你们等着!”陈小茹咬牙切齿地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留恋。
宋母被宋青青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直接把宋青青扇懵了,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青青,你太过分了!”宋母怒吼道,声音都在颤抖。
宋青青从小到大都没挨过打,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把她打懵了,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跺了跺脚,转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而陈小茹出了厨房,急切地喊道:“小鱼,小鱼!”
陈小鱼听到姐姐的呼喊,连忙跑了过来,关切地问道:“姐,你怎么了?”
陈小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住陈小鱼,快步走出了宋家的大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陈小鱼搂着姐姐的脖子,小脸紧贴着陈小茹的肩膀,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姐,我们要去哪里啊?”
陈小茹轻轻拍了拍小鱼的背,柔声问道:“小鱼,你相信姐姐吗?”
小鱼抬起头,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姐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陈小茹听罢,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流露出欣慰之色:“我家小鱼真乖。”
她低头沉思片刻,眉头微皱,思索着如何快速筹到十两银子。带着小鱼,她不便使用空间里的东西。突然,她眼前一亮,心中有了主意。
陈小茹抬头望天,心里暗暗呼叫:“系统,系统,你在不?等下老娘要去赌坊搏一搏,你可得给我看准了,我要赎身!”
系统察觉到陈小茹此刻心情不佳,小心翼翼地回应:“好。”
陈小茹牵着小鱼的手,来到了热闹非凡的赌坊。人声鼎沸,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充斥着整个空间。
“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吆喝声此起彼伏。
陈小茹凝神屏气,低声问道:“系统,买大买小?”
小鱼始终紧紧抱着姐姐的腿,小脸紧贴着陈小茹的大腿,眼睛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系统沉默了一瞬,随即果断回答:“买小。”
陈小茹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毫不犹豫地将身上所有的钱3两银子都押在了“小”上,心中默默祈祷着好运降临。
骰盅被高高举起,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即将揭晓结果的骰盅上。陈小茹的心跳也随着这一刻的到来而加速,她第一进种地方,手心里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开!”荷官一声高喝,骰盅应声而开,三颗骰子静静地躺在桌面上,点数清晰可见:一、二、三,六点小。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有人兴奋地跳了起来,有人则懊恼地捶胸顿足。陈小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她赢了,她不仅赢回了本钱,还额外赢了一笔。
“姐姐,我们赢了!”小鱼也兴奋地叫了起来,他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周围人的反应,也知道这是一个好结果。
陈小茹笑着摸了摸小鱼的头,心中充满了喜悦。她迅速地收拾好银子,抱着小鱼挤出了人群。
“系统,我发现你还挺靠谱的嘛。”陈小茹在脑海中对系统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系统傲娇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得意。
陈小茹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她带着小鱼离开了赌场,3两银子陈小茹赢了30 两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