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迪卢克的话,荧呆滞的眨了眨眼,这位迪卢克老爷是和骑士团有什么恩怨吗?
“对了,我想你们应该回答我的问题,你们为什么要去偷天空之琴?”
刚还一本正经说自己没有偷的派蒙有些尴尬的看向温迪。
“是不可以说的吗?”
赤鎏手抚摸着桌上的酒杯,杵着下巴懒洋洋的看向温迪。
温迪眨了眨眼睛,看向迪卢克。
“你们真的想知道吗?可能会卷入与骑士团有关的麻烦哦?”
迪卢克表情不变。
“我不怕麻烦,我本人就是骑士团的麻烦。”
“我无所谓。”
赤鎏耸耸肩。
“那么,如果我来演奏真实的故事,你会相信我吗?”
“视情况而定,我会做出判断。”
迪卢克话落,并示意将几人走到酒馆前台,一旁的酒保查尔斯不知去了哪里。
悠扬的歌声在酒馆里回荡,时而悲愤,时而痛苦。
赤鎏并没有靠近几人,只是端着酒杯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看着还在听温迪弹唱曲子的几人,脑子又开始走神。
说起来她也有好久没听巴巴托斯弹琴了,以前七神聚会的时候他总会弹上一两曲,然后大慈树王也会哼上一二。
不过…赤鎏挑眉看了眼正眨巴着眼睛盯着她看的温迪。
这琴技有点退化了啊,是睡久手艺有些许生疏了?
并不知晓赤鎏正在想什么的温迪仍眨巴着眼睛看向赤鎏,嘴里还吟唱着特瓦林吞下毒血后的痛楚。
小摩拉,你也和特瓦林一样痛苦吗?
琴声停止,察觉出温迪意思的赤鎏偏过头,不再看向讨论的众人,独自走回刚才的位置。
“赤鎏,赤鎏!”
走神赤鎏被派蒙叫回神,就看到几人都盯着她看。
“怎么了?”
“迪卢克老爷说,我们晚上酒馆打烊后再在酒馆汇合,赤鎏你要和我们一块吗?”
还没等赤鎏回答,一旁的荧开了口。
“不行,赤鎏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怎么可能要和我们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温迪和迪卢克听到荧说赤鎏没有自保的能力时,都一脸诧异的看向赤鎏。
温迪:你没有自保的能力?!!!
迪卢克:当时挡住执行官的那人不是你吗?
突然读懂温迪和迪卢克眼神的赤鎏眼神有些许的不自在。
她明明说的是武力不好,可没说保护不了自己,是荧自己理解错了。
荧没有注意到那两人的眼神变化,还在一旁和派蒙沟通着,坚决不让赤鎏淌进这滩浑水里。
“哎呀!没有关系哦,我说,”温迪嘿嘿笑了笑,“或许带上赤鎏会有与众不同的发展哦!”
听到温迪的话,荧才不情不愿的答应赤鎏和她们一起行动。
“不过,今天晚上赤鎏不用和我们在酒馆汇合吧,”荧看向赤鎏,“毕竟赤鎏可是要睡美容觉的!”
“美容觉?”温迪有些惊讶的问赤鎏,“你不是一向奉行只要熬不死,就往死里熬吗?”
荧、派蒙、迪卢克:哈?
“不对,你们两个认识?咱们不是今天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广场吗?”
派蒙视线一直在赤鎏和温迪身上打转。
哼哼,赤鎏和温迪肯定瞒着她们一些事。
赤鎏表情不变,仍是笑着回答几人说是以前见过几面,只是不熟,她也不知道温迪为什么要带着她一块。
询问温迪,温迪也不说话就在那里笑,索幸这是小事,并不影响之后的安排,几人并不多在意。
既然约定好时间,荧和赤鎏便离开酒馆,打算酒馆打烊了荧和派蒙再来。
临时居住的家,非常安静。
等荧和派蒙静悄悄离开家里后,原本躺在床上的赤鎏坐起身,站在窗前看着消失在夜色里的身影。
一只红色蝴蝶从打开的窗户飞进赤鎏房间。
“大人,你似乎对这位旅行者格外的好。”
赤鎏房间突然出现一位面容艳丽,身材完美的女子,随着她的现身,红色的蝴蝶绕着她不断盘旋。
“罗莎琳,你不应该对这种事感兴趣。”
赤鎏转头的看向女士。
“....您说的没错,这不是我应该关心的事,所以您已经知道怎么抓住风神了吗?”
女士非常知趣的转移了话题。
“这是你应该考虑的事,你们的女皇只是让我来蒙德照看你们夺取神之心的的进程,所以若非必要我不会出手。”
“是。”
房间里的女士消失不见,只有她原本站立的地方留下了些许被火焰灼伤留下的灰烬。
等到灰烬被风吹出窗外,原本站在窗前的赤鎏消失不见,原地只有一块不断旋转的摩拉。
距离千风神殿不远的废旧遗址的石柱上,原本一枚平平无奇的摩拉在夜色中突然转变成赤鎏的模样。
赤鎏站在高处,看向正在努力寻找特瓦林泪珠结晶的几人。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放着好好的美容觉不睡,来这里观看她们寻找泪珠结晶,不过——
倒也不是什么发现都没有。
“你跟着我做什么?我又不会捣乱。”
赤鎏看向一旁的位置。
“哎嘿,我可没说你是来捣乱的。”
一阵风吹过,温迪坐在赤鎏的旁边,手里还拿着喝剩下的半瓶蒲公英酒。
“我只是单纯的想和一个小朋友叙叙旧而已。”
赤鎏漫不经心的看向还在丛林里奔跑的几人,语气冷淡。
“我和你可没有什么旧可以续,不过喝酒可以叫我。”
温迪嘿嘿笑了一声,但很快他的表情僵在脸上。
“巴巴托斯阁下,我有一个问题了不知您可否给我解答。”
“什么?”
“你现在突然出现让旅行者帮助的意义是什么?蒙德现在似乎并不需要神明,而且特瓦林只要你想,根本不需要她们的帮忙,你自己就可以解决,不是吗?”
温迪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着月亮,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只是用手在空中比划着什么。
“那你呢?都这么多年过去你还在怨恨他吗?”
“怨恨?”赤鎏嗤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透露些许自己都不知道的嘲讽,“我应该怨恨谁?是那高高在上的天理,还是遵从臣民意愿的神明?有什么了怨恨的?“
赤鎏理了理衣袖。
“说起来关于自由,我一直在想崇尚自由的神明如今却自愿化身昔日挚友的模样,这就是你所谓的自由吗?”
没等温迪回答问题,赤鎏很快转移了话题。
“你也没有自己口中那么洒脱,不然你明明嘴上说着什么都不做,现在不也从酒馆里跑出来时刻关注着她们现在的进度吗?放心,我不会妨碍她们的,相反我会帮助她们,毕竟我作为神明前眷属的时候和特瓦林关系还不错,不是吗?”
没在等着温迪的回答,赤鎏消失不见,只留下原本放在遗迹石柱上的那一枚摩拉。
“所以你真的不打算和她见一面吗?老爷子。”
温迪喝了一口酒,眼角看到一只带着黑金色手套的手捡起一旁的摩拉。
摩拉克斯没有说话,只是垂着眼眸看着指尖的这枚摩拉,思索了许久。
“....你真以为那孩子不知道我来了吗,既然她不想见那就不见吧。”
对于自己的这位挚友,温迪无奈的笑了笑,举着手里的酒瓶对着月亮晃了晃,嘴里断断续续哼唱着一段无名的旋律。
摩拉克斯则是把手中的这枚摩拉放进怀里,跟温迪打了一声招呼便回了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