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够了吧!”
陈宇楼见两人都苦口婆心的劝自己,不由郁闷的翻了个白眼道:
“我又没说不听道长的,非要从这里下去,一个个不停的巴拉巴拉!搞得我好像是刚愎自用的人一样”
静…非常的静,几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眼神里都仿佛在说:“你不是好像,你根本就是刚愎自用的人”
陈宇楼顿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紫,看着转身跟在林玖后面的几人,气愤的追着喊道:
“喂…哎!你们那是什么眼神,老罗…红姑,你们停下说清楚”
可惜都没人搭理他,快傍晚时众人才回到攒馆。
此时卸岭和罗老歪的人已经到了,正在外面安营扎寨,看样子也是刚到没多久。
这些明面上的人,起码就有快小两千,光卸岭的就有四百多。
“哎呀…他奶奶的,老子的人可算来了”
罗老歪喜笑颜开的二话没说,就连忙扯着嗓子大喊:
“小杨子…小杨子你快滚出来,老子让你带的烧鸡,有没有带过来?”
“来了…带来了…罗帅,你说要一百只烧鸡,我直接带了两百只”
杨副官从一处帐篷里小跑着出来,点头哈腰的连忙上前汇报。
“嗯…不错,你办事我放心,哈哈哈…”
罗老歪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的进入攒馆。
杨副官有些懵逼,什么情况,罗老歪吃错药了?
他以前除了不将自己当人看,动不动就是打骂,今天却是莫名其妙的夸赞起来。
完全蒙圈的杨副官脸色一阵变幻,良久才甩了甩头不再多想,拿着一些烧鸡给罗老歪送去。
晚上,外面忽然电闪雷鸣,开始下起了雨,不过山里都是阵雨较多,众人也不太在意。
此时罗老歪抱着一只烧鸡在啃,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以前没吃过呢!
“他奶奶的,这烧鸡好像也不是太好吃,把头哥你们的炒腊肉给我留点呢!”
这时节出门在外也不好带什么新鲜东西,但腊肉却是可以。
因此卸岭的人带了不少过来,晚上直接炒了一大锅腊肉,那香气四溢让罗老歪顿时感觉烧鸡不香了。
“道长,你说明天我们从山脚下找入口,那从什么地方开始?”
众人边吃边喝,陈宇楼想起这事,不由一阵头大。
瓶山下面的地方可不小,想要精准的找到入口,这绝非一件易事。
“这个…嘛!”
就在林玖准备说话时,外面一个人进来报告。
“总把头…罗帅,外面有人求见,他们自称是搬山道人”
“什么…搬山道人?”
陈宇楼闻言一愣,随即连忙喊道:
“快请…算了,我亲自出去一趟”
说完就起身,朝外面快步走去,让罗老歪一脸疑惑不解。
“呃…道长,那个搬山道人是做什么的,陈把头这么急急忙忙的就跑出去了?”
“跟卸岭一样,是盗墓的!”
林玖喝了一口酒,见他和红姑都看着自己,便随口解释道:
“江湖上盗墓有四派,分为发丘、摸金、搬山和卸岭。
不过因为一些原因,其中发丘已经绝迹,只剩下三派”
林玖话音刚落,罗老歪就瞪大了眼睛,放下烧鸡骂道:
“他奶奶的,难道搬山道人过来是想分一杯羹?这可不行,我老罗绝不答应”
“别瞎嚷嚷,人家下墓只是取丹珠,别的分毫不动”
林玖瞥了他一眼,带着几分揶揄的道:
“说来盗墓四派中,取陪葬品基本都有各自的规矩,也就卸岭雁过拔毛,地皮都要扒掉三尺”
“噗嗤”
这时,门口传来一声轻笑,却是陈宇楼带着三个身影进来,正是鹧鸪哨师兄妹。
后面两人年轻没有城府,听到林玖的话直接笑出了声。
本来就有些尴尬的陈宇楼,更是一头黑线,只能干笑着狡辩。
“呃…道长,你这话说的,我们卸岭都是些穷苦人出身,所谓的雁过拔毛,那只是会过日子”
“行…你穷你有理!”
林玖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顿时忍不住哄堂大笑。
“噗嗤”
“哈哈哈哈…”
只有陈宇楼快干自闭了,嘴角抽搐的不敢再多言了,连忙带着鹧鸪哨他们坐下,并且询问开始的问题。
“道长…你还没说,明天找入口我们要从什么地方下手呢?”
“当然是从瓶山的背面了,难道你还想从阳面不成“
陈宇楼闻言一愣,然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鹧鸪哨也同样如此,只有罗老歪不解的道:
“呃…为何阳面不行?”
“你偷东西从人家正门进出,这会落得下好?”
林玖朝他翻了个白眼,随后目光落在鹧鸪哨身上。
“你们来的正好,有“穿山穴陵甲”挖洞,可以省去大量的时间;
不然就算找到了地方,没有几天时间也不可能打通地宫的通道”
“你…道长对我搬山一脉,似乎很了解!”
林玖的话让鹧鸪哨端起酒碗的手都抖了一下,带着惊诧的目光看了过去。
至于其他人,都好奇那什么“穿山穴陵甲”是什么玩意,听起来好像很厉害。
“你们的事我确实知道很多,但因果太大不可说”
鹧鸪哨闻言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林玖,脸色一阵变幻,张了张嘴还是沉默了下来。
但他的师妹却不管那么多,见师兄好像很为难的样子,想也没想的朝林玖问道:
“道长,你说的因果是指…”
“师妹…”
鹧鸪哨连忙转头向自己师妹喝止,但林玖摆了摆手。
“你们可知为何搬山道人,不被道门承认?”
“因为我们挖坟掘墓,有损阴德”
老洋人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可林玖却是摇了摇头。
“这不是重点,真正原因是身份,你们搬山道人一脉出自扎克拉玛,不是我华夏之人,血脉来自西方蛮夷”
“什…什么?”
鹧鸪哨师兄妹闻言瞪大了眼睛,失声惊呼起来。
“我们是西方蛮夷?这不可能…”
不怪他们如此失态,就像乔峰知道自己是契丹人一样,便是旁边的陈宇楼几人都目瞪口呆。
实在难以置信和自己等人一样的鹧鸪哨他们,祖先竟然是西方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