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一笑一冷的主仆二人,林时直觉不对,硬是拉着一旁呆立着的阿吉一溜烟跑了。
看着跑没影的两人,来财上前一步恭敬道:“公子,要抓回来吗?”
上官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道:“一个值得收藏在暗室的玩意。”
听到“暗室”两个字,来财浑身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知道刚刚那位公子真的是引起了公子的注意了。
“是,奴会派人好好看住他的。”
——
“呼!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居然遇上疯子。”林时靠在墙直喘气道。
阿吉站在一旁,体力稍好一点,不至于像林时一样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不赞同道:“明明是林公子你先去招惹别人的。”
“我?”林时指着自己疑惑道。
阿吉点头:“嗯。”
“……好吧,下次我闭嘴不说话。”林时原本想反驳,可是一想到自己光辉的过往,总觉得自己的确是过于外向、过于话密了点。
一想到刚刚那位公子的眼神,林时直接打了一个冷颤。
——
摄政王府。
“主子,上官家主送进来一个盒子。”
说完,侍卫恭敬的将手中的盒子呈上去。
谢衡放下手中的密信,心想上官靖还是一如之前那般难缠。
前些日子,上官家的奴仆递帖子被回绝后,上官靖直接带着一个家仆硬闯摄政王府,最后两方人马硬是交战几个回合,以多胜少这才把上官靖给赶出去。
盒子被打开,看清盒子里面的东西那一瞬间,谢衡的瞳孔张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捧着木盒的手微微颤抖。
“啪!”
盒子被盖上,谢衡的手紧紧的覆在木盒上,隐忍着怒火道:“上官靖还在外面?”
“回王爷的话,在。”侍卫瞧着自家主子如此大的反应,心中震惊不已。
等在府门外的上官靖,瞧着身边隐隐不安的来财逗趣道:“待会走远点,可别死了。”
这好歹是宁儿亲自起名的奴才,总是和其他奴才不太一样,上官靖用一种自己都没察觉到妒意眼神恶狠狠的盯着来财。
来财忙低头颤着声道:“奴领命。”
下一秒钟,紧闭的府门打开,一股凌厉的掌风直冲上官靖的脑门而去。
上官靖抬脚踢开来不及反应的来财,抬手迎上那股掌风,一时间被逼得倒退数步,翻身飞起,抬脚将要踹在谢衡的心口。
见状,谢衡忙往旁边一躲。
上官靖见状,立马追上去。
两人就这么在王府门前来回几个回合,幸好摄政王府占地广,门前又是罕见人迹的大道,这才没有其他人瞧见这一幕。
谢衡站定后,攥紧手中的木盒,厉声道:“你对宁儿做了什么?”
“哎呦,向来深不见底、稳重自持的摄政王,原来还有这一面啊?”上官靖冷嘲道。
“这块玉佩你是从何而来,这上面的、血——”谢衡语气急促,说到一半抬眼狠厉的瞧着对面的上官靖:“血是谁的!?”
那质问的气势彷佛下一秒钟就要扑过来撕碎上官靖一样。
瞧着平日里头难得一见的谢衡失态至此,上官靖一字一句残忍道:“这血当然是那个小废物——江宁的啊!”
上官靖欣赏着谢衡的怒火,笑道:“怎么,你这只整天只知道围绕着江宁转悠的狗,没闻出这是你主人的血吗?”
“他、怎、么、样?”谢衡心痛中夹着滔天的怒火,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令在场众人毫不怀疑他是真的想杀了上官靖。
上官靖瞧着谢衡这个样子,心里只有一股扭曲的畅快,宁儿你看这就是你偏袒的人——一只只知对你臣服、跪舔的狗。
“你问江宁吗?”上官靖笑着打量谢衡的丑态道。
迎着谢衡想要生吞了他的视线,上官靖得意道:“当然是死了。”
“我杀了你。”谢衡将手中木盒扔进后面追过来的侍卫怀里,纵身一跃朝着上官靖招招致命。
瞧着上官靖眼里的笑意,谢衡自是清楚他的心思,毕竟上官靖对宁儿那龌龊的心思他向来看的一清二楚。
但是这玉佩是宁儿当时离京之时,他亲手佩在宁儿腰间的。
如今这玉佩染了血,必是宁儿出事了,瞧着上官靖闲的过来刺他就知道宁儿无性命之忧,但是肯定是吃了好一番苦头的。
边朝着上官靖动手,谢衡边诛心道:“你拿着这玉佩过来,莫不是想起宁儿离京之时,收下众人的礼,独独拒了你给的金簪,心里泛酸了不是,过来找本王不痛快?”
上官靖就像是盘在暗处吐着蛇信子的一条毒蛇,给人一种阴厉粘腻的感觉,令人作呕。
宁儿离京之时,他才八岁,一些玩伴纷纷在城门给他送行,还按照宁儿的要求全都给准备了他喜欢的辞别礼。
每一份礼物,宁儿都笑着收下了,脸上是半点都瞧不出即将分别的不舍和伤心,可唯独上官靖送的礼物除外。
“当时宁儿一瞧见你拿东西,脸上那嫌弃恶心的表情,这么多年过去了,本王可是忘不了了。”瞧着上官靖黑下去的脸色,谢衡添油加醋道。
“闭嘴!”上官靖忍无可忍厉声喝斥道。
“本王明明白白告诉你,全京城里头,宁儿最是厌恶你。”谢衡又一次诛心道。
宁儿自小就是一个爱笑的小公子,逢人就笑,小时候不哭不闹,浑身白皙的像冬天里的小雪人一样。
满京城中认识江将军独子的人,就没有一个不喜欢小宁儿的,同样的小小的江宁也喜欢所有人,但人尽皆知的是他独独不喜欢上官家的长子——上官靖。
“谢衡!你给我闭嘴!”上官靖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