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刚开始还算云淡风轻的蛊师突然就往角落里缩去。
如今瞧这场面,心想这个小厮脾性大、胆子也大,连王爷都敢直接上手打!
生平从未见过如此勇猛之人,上一个对王爷出言不逊的人坟头草都有三尺高了。
想到这,蛊师猛的看向挨打的王爷,顿感自身难保。
王爷和这个小厮明明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吾命休矣!
“你躲什么躲!?”砸的挺起劲的林时,随口道。
谢衡气道:“你目无尊卑,砸本王还不许本王躲!”
“闭嘴!谁说你这个狗东西,我问的是他!”林时把凳子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指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蛊师道。
谢衡冷眼瞧了一眼蛊师,冷声道:“出去!”
“哎哎,属下这就走。”
“不许走!”林时连凳子都不要了,小跑过去伸手拦住想要出去的蛊师。
“公子、公子、属下也是听王爷——”
“闭嘴,你不许走,我大人有大量不砸你,但是你不许走!”因为你不是罪魁祸首,但是你是害人帮手,我一定要留你在这好好吓一番。
谢衡看着故意和自己唱反调的林时,冷声道:“本王命你出去。”
闻言,蛊师左右为难的瞧着林时,突然一个激灵,从自个的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恭敬的递到林时跟前,谄媚道:“公子,这是属下孝敬你的。”
见状,林时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眼前低头哈腰的蛊师。
沉默了片刻,林时将头瞥向一方,伸手将荷包接过来塞进自己兜里,然后若无其事的往旁边退了两步,垂在身侧的手还指了指门口的方向,眼神示意蛊师快走。
“公子好心,公子宽容。”蛊师边走边恭维道,只把冷脸的林时给哄得笑起来。
呵,见钱眼开的蠢货,谢衡看了一眼自己伤痕累累的一整条胳臂,一言不发的走到书桌前坐下。
林时瞥了谢衡一眼,而后又翻了一个白眼,蹲到刚刚蛊师缩起来的角落里,离谢衡远远点的,把荷包里面的银子全部给倒在地上,一一清数了有多少块银子,每块银子大概有多重。
一直在暗暗观察林时的谢衡,瞧着林时那数一块傻笑一次的蠢货行径,眼神又是一冷。
分不清谁才是他该讨好效忠主子的蠢货。
等到林时将荷包里的银子倒出来又装进去数了四五遍的时候,管家拿着一沓存票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身后背着药箱的大夫。
进门后,瞧见书桌旁那缺了一条腿的凳子,管家眼皮一跳,心想就凭刚刚林公子咬王爷那股狠劲,恐怕这凳子……
管家恭声道:“王爷,奴取来了两万两,还请了大夫,王爷先瞧瞧手。”
一听这话,角落里的林时立马把地上散落的银子全部装回荷包里,起身就往管家那边挪,眼睛死死的盯着管家手上那一沓厚厚的存票。
两万两黄金!!!
宝贝亲亲,我来了~
见状,谢衡瞧了一眼暗卫,暗卫立马心领神会,先林时一步夺过管家手上的钱票,快步上前呈给谢衡。
落后一步,眼睁睁看这样一沓厚厚的钱票从自己眼前被抢走的林时:“……”
手上的银票突然就被夺走的管家,扭头瞧了一眼同样愣住的林时后,又默默就头转回去了。
总有一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感觉。
瞧着谢衡接过银票,林时立马骂道:“谢衡你什么意思!?出尔反尔!朝令夕改!不要脸是不是!!!”
管家一听这大逆不道的话,立马急得捂住林时的嘴:“林公子啊,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这可是的大逆不道啊!要诛九族的!”
林时一把推开管家的手,不依不饶骂道:“狗东西!狗养的谢衡!狗谢衡!”
一听这话,管家瞬间连捂都不敢捂了。
林公子,好自为之吧。
竟然敢如此辱骂王爷!
“连骂本王都不愿意学点新鲜词,果真是不学无术、不求上进!”
骂人然后反被指责的林时目瞪口呆:“……”
这时吃瓜吃上瘾的系统,看戏不限热闹,拱火道【宿主,你被反杀了,再接再厉!】
【滚!】林时不耐烦道。
瞧着气愤难平的林时,谢衡拿着一沓钱票,冷声道:“上前拿走。”
“你!狗——”林时瞧着谢衡晃了一下钱票,顿时就识相的闭嘴了。
原以为狗东西多此一举故意玩弄自己,结果是故意逼自己示弱。
狗东西!
见林时伸手想要接过银票,谢衡往回一缩,嘱咐道:“后日就要启程,可得准备好行囊。”
林时眼巴巴望着那一沓银票,不情不愿道:“奴知晓了。”
瞧着林时这勉强的模样,谢衡挑眉道:“你刚刚是不是说本王出尔反尔?”
“不是。”林时有气无力道。
“那本王还是出尔反尔算了。”说着,谢衡就准备将银票拿回来。
“啪!”林时重重拎起一旁的砚台砸在桌上,恶狠狠放话道:“奴烂命一条,比不上王爷这种天皇贵胄尊贵!大不了奴就拉着王爷垫背,一起下地狱!”
“你以为没有本王的纵容,你能伤本王半分?”谢衡瞧着林时笑道。
说完,谢衡也把银票全递给林时,叮嘱道:“你体内的蛊每七日发作一一次,到了时辰记得找本王要解药,免得到时候疼的死去活来。”
林时接过银票,往后连连退了好几步,恶狠狠骂道:“狗东西!”
一骂完人,林时抱着钱票马不停蹄就跑了,谢衡也不喊人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