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胡言乱言不着边际的林时,谢衡还是一言不发,径直将林时最后的亵裤给拽下来。
屁股一凉的林时一下子就不嘴欠了,吓得大哭起来,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
见状,原本心狠的谢衡于心不忍,又把亵裤给他穿回去,将人抱在怀里,边擦眼泪边哄道:“别哭了,不脱了。”
林时哭声一顿,总觉得自己这回是真遇上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林时强烈的表示自己的不满。
谢衡叹了一口气,伸手取下林时嘴里塞着的裤子,抹了一把林时脸上的泪水道:“好了,不哭。”
“乖乖听话,不吓唬你了。”
林时哭的太急抽噎了一下,委屈巴巴道:“呜呜呜呜呜你去搞谢衡好不好?”
谢衡:“……闭嘴,不然脱你裤子。”
话音刚落,林时立马就收声了。
瞧着被泪水弄湿的红色发带,谢衡冷声警告道:“答应我,以后别和其他人走得太近,否则我就将您绑起来,就像今日一样。”
说着,谢衡的大巴掌沿着林时的脊柱慢慢往下滑。
察觉身后不断滑动的大手,林时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忙答道:“我以后一定离其他人远远点。”
先把人哄住,先跑为上。
瞧着又开始耍小心思的林时,谢衡一手刀敲打在林时颈边。
抱着怀里晕过去的人,谢衡脸色十分的难看,阴郁的可怕。
前世之事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林时他要!
天下他也要!
至于其他一些不怀好意觊觎他怀里人的人也该好好收拾一番。
——
等到林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处自己的厢房里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奇怪的感觉。
自己的清白还在!
“耶!”
林时高兴的大喊。
喊完就下床迫不及待下床穿戴整齐,他要去找萧濯,让萧濯帮他抓出来就究竟是哪个小可爱居然敢把主意打在他身上。
他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势在必得一定要揪出幕后之人的林时一听到萧濯早就已经下山了,顿时目瞪口呆。
“走了?”林时惊讶道。
“是的,萧施主前不久已经下山了,临走之前还曾想要见林施主一面,可惜他遍寻寺里寺外都寻不到林施主。”
说完,沙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瞧着沙弥走远的林时浑身上下的一股生气瞬间就萎靡下来,彷佛刚刚那个风风火火说要找好兄弟帮自己报仇的人不是他一样。
环顾一圈空落落的房间,林时瞧向另外一个也空了的床铺。
突然发现,上官靖不在。
好兄弟不在,他诅丧。
上官疯子不在,他高兴。
略微思索一下,林时顿时就豁然开朗。
人生有得有失,失去好兄弟,得到离开的疯子。
倒也是好事一桩。
这般想着,林时转身就往外走。
“嘭!”
又一脑袋撞上了一堵肉墙。
林时维持着低头的模样,心想怎么一个比一个走路不看路的。
“不敢看本公子?林时你做了什么?心虚了?”
上官靖举着扇子抬起林时的下巴,冷声道。
瞧着又开始制冷的疯子,林时莫名觉得有些无力,道:“不许冤枉我,我啥事也没干。”
“哦?”上官靖放开林时冷声道。
林时连忙往后退好几步,离上官靖远远的,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娶你。”上官靖合起扇子。
林时:“……”
有点无语!
一天天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跟正常人说话。
上官靖瞧着林时,认真道:“林时跟我走,现在就跟我走。”
林时:“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上官靖道:“萧濯收到边疆传信,正在赶回去。”
“所以?”林时真不明白为什么萧濯走了,他就得跟上官靖走。
啥脑回路啊?
啥想法啊?
“可是刚刚我也收到族中传信,我的母亲重病,信中隐隐约约是让我早日赶回去,说不定还要主持丧事。”
闻言,林时再傻也知道不对劲了。
“有人调虎离山?”林时道。
“对,原先萧濯急匆匆赶回去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如今一看……呵呵呵”
林时沉思起来了,瞧着冷笑的上官靖若有所思。
“你也该猜到了,林时。”上官靖俯身下去,亲了一下林时的额头。
“跟本家主回去,然后你我大婚昭告天下,此后你就是上官家的主母,我定会护你周全。”
林时一把推开上官靖,冷声道:“我怀疑是你自导自演,给谢衡泼脏水。”
闻言,上官靖仰头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突然笑声一顿,上官靖阴郁道:“林时,我就不信你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现在跟我走了,你也是多了一个上官家主夫人的名头,照样过你的好日子去,可是留在这,你可知谢衡会如何待你?”
林时:“……”
听着就觉得你是在恐吓我。
上官靖静静的瞧了一会林时,朝着林时伸出手:“跟我跑?还是留在这等着谢衡那个心眼子贼多的疯子?”
闻言,林时惊讶道:“你好像也是疯子。”
“走吗?”上官靖又道。
林时思索片刻,果断伸手搭上了上官靖的手,道:“记住你说过的承诺。”
躺平的快活日子,我来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上官靖道。
下一秒钟,一支利箭从门口直直射了进来。
上官靖拉着林时往旁边一躲,利箭嘭的一声射进身后的墙壁之中。
见状,林时死死扒拉住上官靖的手,夸赞道:“你的身手挺快的。”
上官靖回头不语,只是又摁着林时的后脑勺落下一吻,一触即离。
“嘭!”
上官靖抱着林时从窗户飞出来。
眼前的景色急速往后退去,瞧的林时目瞪口呆,没忍住道:“果真是好身手。”
“别耍嘴皮子了,谢衡这次是真疯了。”
瞧着跑的如此快的上官靖,林时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是不是做什么惹到他了?”
“林时,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而已,跟我倒是没关系。”上官靖有些气急道。
瞧着不断从两边飞出来的利箭,林时尽力将自己缩成一小团窝在上官靖的胸膛之中。
可别射到他这个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