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林时的屁股疼了好几天,迫不得已只能趴在床上缓和一下疼痛。
一见着门口那张脸,林时就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拿起一个枕头砸过去,怒道:“滚!”
上官靖接住砸过来的枕头,柔声道:“阿时,别生气了。”
“呵呵,滚!”林时怒道。
“啊!张嘴。”上官靖拿着一颗药丸子放在林时的嘴边。
林时低头瞧了一眼,蛊虫的解药,张开嘴吃了进去。
“阿时真的是太讨喜了,怎么瞧都瞧不完。”上官靖笑道。
拿过一旁阿吉端着的汤碗闻了一下,问林时道:“大夫开的补药?”
林时扭头不语,阿吉连忙搭话,道:“主君,正是大夫开的补药。”
得到肯定的答复,上官靖举着勺子递到林时嘴边,道:“阿时乖,吃药了。”
“不吃,吃个鬼!”林时烦死上官靖了。
上官靖调侃道:“阿时是不是嫌药苦,不肯吃啊?”
“才不是。”林时恼羞成怒道。
闻言,上官靖二话不说,一股脑将药喝进自己嘴里。
见状,林时顿时就猜到上官靖意图,怒道:“你敢!”
下一秒钟,还没来得及逃下床去的林时被上官靖摁住后脑勺,嘴对嘴的把药全给灌进去。
喝完药后,林时哀怨的瞪着得意的上官靖,要不是怕上官靖伸舌头,当时灌药的时候他一定会把药全吐到上官靖的嘴里,把上官靖恶心死!
“阿时别这么看我,要不然我以为你又想要了。”上官靖故意曲解道。
“又!?”林时怒道。
闻言,上官靖只是一味的看着林时,一言不发,但是脸上全是得意的笑意。
林时真的恨不得生吞了眼前这个无赖,但是转念一想到自己是打不过他的,只好愤愤的拿起被子盖过头,眼不见为净。
打不过,他就不信躲不过!
“娘子,为夫心悦于你,你也可以试试对为夫心生爱慕好不好?”上官靖抱着一丝希望道。
“我不喜欢你。”林时冷声道。
“算了,反正娘子也在府里,哪里也去不了,不喜欢为夫就不喜欢喽,反正娘子跑不了。”
一听这话,林时就恨得牙痒痒。
“日后若是阿时不肯吃药,我定不会轻饶了阿时的。”上官靖道。
听着这把自己当儿子一样管教的上官靖,林时躲在被子里头默默翻了一个白眼。
上官靖!疯子!
死断袖!
还我清白的屁股!
——
林时的亲笔信是和上官府的情报一块送到摄政王府的。
瞧着书案上的两封书信,谢衡拿起了林时的亲笔信。
一打开没有署名的信封,抽出里面鬼画符一样的信,谢衡向来阴冷的脸上终于露出罕见的笑意。
从鬼画符中隐隐约约瞧见那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笔锋,谢衡的笑意更加明显。
可是费了好一番眼力终于看出林时写了什么的谢衡,脸色顿时一冷。
问候自己娶妻与否?
“啧,月余不见,阿时这张嘴还真是从来不饶人。”谢衡无奈笑道。
细细端详了一番信上的笔墨,又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谢衡的眉眼还是染上了明显的笑意。
他的确是十分想念阿时,可是如今他身边豺狼环伺,若是阿时仍待在府里头,恐怕自己对其流露出的在意会害了他。
而且,上官靖既然已经有了前世的记忆,也不会再如以前那般对待阿时,阿时在上官的庇护下也会活得更加自由快乐。
一想到自己将来对林时的安排,谢衡就更加不舍得在那一日来临之前再对林时多加逼迫。
将林时的亲笔信细心折好装进信封里头,谢衡转而拿起一旁上官府的情报。
半晌,谢衡脸色阴郁,坐回椅子上,低头又细细浏览了一番信上锥心的字词,发狠道:“上官靖该死。”
说完,谢衡想着自己的大计,只是收敛暴怒的神情,抬头将上官府传来的情报烧的一干二净。
静静坐了好一会儿,抬手招来门口的守卫,冷声道:“把江公子请过来。”
“是。”
等到江宁收拾一番进到书房的时候,见到的是喜怒不显的摄政王。
自从那日在陀山寺里,听到谢衡警告自己保护好这一番皮囊之后,他除了离寺那一日再也没有被谢衡召见过。
今日突然召见,江宁心中除了喜悦外也有几分忐忑。
“上前来。”谢衡静静的瞧着门口站着的江宁好一会,冷声道。
闻言,江宁又惊又喜的挪动着脚步走到谢衡跟前。
谢衡坐在椅子上,冷声吩咐:“低头,让本王好好瞧瞧你。”
江宁依言照做,脸上全是难掩的兴奋,和谢衡撞上视线之后,江宁紧张的展露一个讨好的笑,恭敬道:“王爷,我、我很高兴。”
“闭嘴。”谢衡冷声呵斥道。
话音一落,江宁立马闭嘴,生怕再把谢衡惹怒,可是一想起前世谢衡对江宁又是何等的体贴,如今对着自己又是何等的厌恶,不由得从心里面生出一股怨恨。
前世江宁之所以能赢过自己,不过是仗着比自己身份高贵和一副能迷倒谢衡的皮囊。
可如今拥有着高贵出身和一副好皮囊的人,明明是自己啊!?
为何,谢衡如今对自己却是那般的冷谈?
江宁百思不得其解,眼里也带出来心中的困惑。
谢衡一眼就看穿了江宁心中所想,伸手细细抚摸这江宁的脸,冷声警告道:“别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有些人不是你能动的,把这副皮囊保护好,你就还能平安无事的活下去。”
“王爷,奴不知道你在讲什么?”江宁嘴硬道。
“啧,阿宁顶着这副皮囊在本王跟前可从来没有自称过奴,本王要是敢凶他一句,一巴掌就扇过来。”
说着,谢衡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轻笑了起来。
见状,江宁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悲愤和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