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一个星期。
敏感期结束当天一早,白昭昭被光脑刺耳的铃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点开光脑。
带着质问的话从光脑传出,“昭昭,你现在在哪?”
“嗯?”白昭昭皱着眉捂着耳朵,脑袋彻底清醒。
她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起来。
男人昨晚闹腾的厉害,直至凌晨才结束,现在困得根本睁不开眼睛。
“怎么了嘛?”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在睡觉,傅上将回军事基地了你知不知道?”
若不是家族有人也在联邦任职,给他们递了消息,他们现在还蒙在鼓中。
“家族的荣耀和未来依靠着上将,你就不能长点心,身为母亲我这是为你好,你跟着上将可比那穷小子好。”
“……哦。”白昭昭平淡的应了一声。
“你这什么态度,听说上将这几天请了脱敏假,你们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
女孩将一侧男人的枕头拿过来抱进怀中,眼睫低敛,闷声道:
“母亲,你知道的,我跟傅上将第一次见面……”
“那又如何!”光脑对面的女人声音越发尖锐,“别说见过一面,就算没见过你也要抓住傅上将的心。”
“你一个谈过恋爱的人,傅上将能娶你你就感恩戴德吧,就算用身体你也要抓住他的心知道吗!”
……
电话挂断。
光脑被丢弃在床上,白昭昭抱着枕头重新钻进被子中,面上根本没有在白母面前苍白软弱的模样,困倦将脑袋埋进枕头中。
手指触碰到一旁的床褥。
那里早已凉透,只有很淡很淡的男人身上信息素的气息。
她耸着鼻尖嗅了嗅,抱着枕头挪到那一侧。
周围萦绕着浅淡的信息素,让她觉得格外安心。
在家族那些利益至上的人面前,她依旧扮演人人可欺的小白花形象。
毕竟那些人想控制她成为家族重现荣耀的工具不是吗?
眼睫煽动,她低下脑袋,脸颊贴着枕头蹭了蹭,眼尾浸出困倦的水色,慢吞吞闭上眼睛。
好困啊。
身体也好累。
就算是未开荒的地也不能这么努力开荒啊。
“可恶的傅临玄。”
女孩低低地骂了一句,眼泪水顺着眼尾坠下,浸入到怀中抱着的枕头中。
脑袋转的越发的慢。
陷入沉睡前脑袋还在想着,
“睡醒之后再想办法跟大鸟“重归于好”吧。”
一个上午的时间,傅上将破处的消息传遍军事基地每一个角落。
那身上明晃晃的草莓清香,让人根本忽视不了一点,那么浓郁,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几天有多激烈。
“上将,需要用午饭吗?”
书案前,男人指腹摩挲着光脑,目光有些发散。
“上将?”
傅临玄回过神,捏了捏眉心,扫了眼面前的人,“不用给我准备,你先出去吧。”
“是。”
离开房间,徐斯心底小声嘀咕。
其他人以为上将婚后脾气渐好,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自己这一上午过的有多艰难。
上将一上午走神数十次暂且不说,整个人像是吃了火药一样,一点就炸。
他总感觉自己是古蓝星Z国传说中的年兽,每次靠近上将迎接他的是数不清火药。
外面的阳光灿烂明媚,走廊的他心如死灰。
人必有一死,
炸死他算了。
傅临玄看着光脑上信息界面,上面置顶的联系人一直没有给他发过消息。
他垂着眸,光脑甚至因为用力到出现一道透明的裂痕,眼底墨色翻涌几乎要将瞳孔吞噬。
手指点着上面的头像,下颚紧绷。
是想到这几天的经历,厌恶讨厌他了吗?
“米贺。”
光脑闪了闪,书案前,出现米贺的虚拟身影。
“主人,叫米贺有什么事?”
“她现在在干什么?”
米贺眨了眨眼,“女主人吗?米贺检测到女主人现在还在熟睡中,女主人昨夜操劳过度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完全。”
“米贺。”男人的声音骤然响起,额头的青筋抽动,“关闭别墅空间检测功能,晚上你自动断电。”
“以后有些话再让我听到,别怪我将你大卸八块。”
米贺委屈巴巴,“……哦,米贺知道了。”
它晚上很无聊的,也不是故意偷听的嘛。
米贺退下后,傅临玄心如刀绞,越发坐不住。
昨晚是她易敏感期最后一天。
从昨夜过后,她对他信息素迷恋程度大幅度降低,不再需要他的安抚,恢复“清醒”状态。
他没忍住要了她一遍又一遍。
担心她会对他展现出厌恶的情绪,趁她还未清醒,一早收拾好离开别墅。
他知道自己有多过分。
omega身体那么娇弱,现在早餐午餐都没有吃身体肯定受不了。
白昭昭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身侧床垫塌陷一块,胳膊被人轻轻推了推。
“唔?没死呢没死呢……”
她小声嘟囔了一句。
推着她的那只手顿住,空气中响起一声极轻的叹息声。
“起来吃饭吧,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女孩眯着眼睛,蹭进他的怀中,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要抱……”
怀中的枕头失去了束缚跌落,在地板上滚了一圈。
男人的心也随之剧烈跳动了一下。
喉结上下滚动,漆黑的眸子似乎有些怔愣,呆愣地看着怀中的人。
许久,那悬在空中的手缓慢的触碰上女孩的脊背。
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哑涩而又缓慢:“……是饿了吗?”
女孩将他的领口蹭乱,咬住他的肩膀,哭着道:“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没有。”傅临玄心脏一片慌乱,语气很快反驳,“我没有不要你。”
白昭昭红着眼眶抬起头,“可你今天早上把我丢下了。”
傅临玄声音低了低,“……我是去工作了。”
“我是你的伴侣,你外出的时候不能跟我说一声嘛?”
“我……”男人嗓子哽了哽,垂着眸将她抱住,“抱歉,下次不会了。”
是他做错了。
他只是害怕她听到自己跟她交代各项行程越发厌烦自己。
“……嗯。”女孩闷声闷气在他怀中应声。
男人张了张唇。
他很想问她一些事。
不过,他最终没有张口。
如今他们现在是夫妻,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她那心上人已经入狱。
就算问了只会让他们之间徒生隔阂,现在她愿意跟他在一起。
至于其他的。
他缓缓垂下眼皮,遮住眼底的不甘。
他也不是那么在乎。
白昭昭窝进他的怀中,掩藏着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