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军这个名号能够打响,是徐眠有意为之。
不过他也仅仅是要求成员出任务时尽量统一着装,以黑色为主,实在不行就披上一件黑色风衣。
渐渐的,便有人以黑衣军来特指他们。
恐怖的实力,蛮横的作风,完完全全的反派角色。
不知道有多少被抢过东西的幸存者恨的咬牙切齿,祈祷着能有人制止黑衣军的暴行。
然而,现实就是这群家伙整合了大部分资源,越来越强,和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大哥,我们可没招惹过你们,而且前些日子已经上缴了收获,您这是……”
死鱼眼到底是几人的首领,虽然也怕,但却还是维持着冷静。
直到眼前这家伙忽然开始莫名其妙的狂笑。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在走廊中回荡,吸引了许多人的注目。
见他控制不住情绪,旁边一人便接替了对话。
“滚远点,不要招惹那位。”
一边说着,他一边朝着奎爷方向示意了一下。
“啊?”
奎爷一脸茫然。
“我吗?”
他顿时警惕。
这些人散发着戾气,穿着古怪,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照顾自己。
定是有所图!
他悄悄的将手伸进包里,攥住短刃,准备好了随时反击。
“呵呵,你们未免也太过霸道了些。”
“只要是有点价值的东西,便都是你们黑衣军的,让我们其他人怎么办,不如这样,你费费心,直接给我们全杀了算了,反正早晚会死在试炼中。”
就在这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转角处传出。
来人身材高大,略显沧桑,随意披了一件夹克衫,敞着怀,露出满是刀疤的肌肉。
他双手插进裤兜,略微弓着脊背,语气玩味,视线却像是饿狼般盯着黑衣军身上的装备。
在他身后跟着十几个人,皆是满脸凶悍。
“老大!”
见到这人,死鱼眼立马就像找到了主心骨,腰杆顿时挺直。
二十多个人将四人团团围住,本该是需要谨慎对待的场面,却不想一旁那笑弯了腰的家伙忽然窜起,身形快到极致,一巴掌按在了那位老大的额头上。
轰隆一声,脑浆崩裂,瓷砖略有裂纹。
啪的一声,那位老大刚刚从储物空间取出的手枪脱手滑落,连保险都没来得及打开。
如此突然的发展让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他们缓缓瞪大双眼,只觉得恐惧如同野火般在心底蔓延。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
那人杀了人,忽然开始狂笑,笑到捧腹,笑到弯了腰。
更加令人胆寒的是,其余三人就像是什么都没看见般,仍旧泰然自若。
“啧,你太冲动了!”
有人淡淡指责了一句。
“若是引起大范围交火,误伤了那位重要人物怎么办。”
此话一出,笑声得到了控制。
“抱……抱歉。”
不可思议的一幕,刚刚杀了人的家伙竟然低垂着脑袋灰溜溜的走了回去。
“你们,若是想要报仇……”
话还没说完,便直接被人打断。
“不报仇!我们不报仇!”
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家伙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双手高高举起,生怕几人误会自己有偷袭的念头。
“那就麻烦你们滚远点。”
毫不客气的话语非但没引起不满,反倒是令这群人如蒙大赦,撒丫子便四散跑没了影子。
“哼,乌合之众。”
说话的黑衣军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都是拿利益哄骗起来的团伙,以为人多便是底气,吓唬吓唬得了。”
旁边有人回应道。
“咱们还是贴身保护一下吧,免得又招来一些苍蝇。”
“良哥不是说不让我们惊了目标吗?”
“这不是已经惊了吗?”
“也对,都怪那胖子。”
“怎么,要不我去给那伙人偷摸做掉?哈哈哈!”
“你都已经杀了一个人了,还敢擅自行动?”
“我只是开个玩笑,嘿嘿嘿嘿!”
“我说,都告诉你智力不过五点尽量别喝狂笑药剂,你非不听,现在好了,一天天跟傻逼似得。”
“跟你一队我都嫌丢人!”
“哇靠!你忘记那次差点死在丧尸虎口中的事儿了,是谁舍命将你从虎口中救出来的?又是谁……”
“行行行,屁大点事儿恨不得说一辈子,我没救过你?下水道那次。”
几人嘀嘀咕咕的絮叨着旧账,听的旁边奎爷更加的纳闷了。
“这群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正疑惑,忽然见四人如同触电了一般整齐列队,腰杆挺的笔直。
远处一位同样装扮的人正在接近,唯一不同的便是那个银白色的头盔。
奎爷见过这人,好像是这四人的头。
只不过此刻这家伙的步伐却是十分小心谨慎,姿态恭敬。
“就在这……”
他伸手,侧头看向后方,让出身位。
一道人影越过他,径直朝着这边走来。
迈过地上的尸体时,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就像是司空见惯了般。
光线衬的那道人影格外高大,奎爷看不清,但却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场正在压迫而来。
就像是一只吃惯了人的凶虎。
他心中忐忑,握紧了背包里的符咒短刃,脑海中不断回想自己曾经的仇家。
直到那人走到眼前。
看着那张略显熟悉的清秀脸庞,奎爷傻了眼。
“啊?”
他松开刀,抽回手,指着林千。
“啊?你?”
奎爷认出了来人,倒不是记性有多好,而是距离上次见面属实没过多久。
“哈哈!又见面了奎爷!”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林千双手一摊,像是呈现礼物一般完成了亮相,笑的格外真切。
“哎呦!快坐快坐!”
奎爷回过神来,连忙起身,招呼着林千坐下。
像极了看见孩子的长辈。
他笑的灿烂,看了林千又看,却是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不久前愣头青似得生瓜蛋子无论如何故作镇定也藏不住眼底的慌乱,一转眼,即便是散漫的坐在那里,也像是卧了一只凶极了的野兽。
奎爷搓着手,膝盖并在一起,坐的拘谨。
“他还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