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刺鼻的烟草与酒精气息瞬间侵袭了清棠的感官,她慌忙推开男子,手捂嘴边,连连咳嗽。
霍淮景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感觉如何?还想继续吗?”
清棠连忙摇头,如同拨浪鼓:“不了,不了!”
她未曾料到霍淮景的举动如此出其不意,实在让人难以招架!
“学生要有学生的样子。”
清棠眨巴着眼,一脸迷茫:“学生的样子是怎样的?”
或许是因为呛咳,她的脸颊染上了浅浅的红晕,搭配那副求知若渴的模样,显得既天真又诱人。
霍淮景首次在这样一个女孩面前感到一丝慌乱,他猛地站起,径直走向门口。
清棠在后喊道,一脸茫然:“霍总,你还没说呢!”
回应她的,只有霍淮景关上门的声响。
望着霍淮景离去的背影,清棠轻叹:“真是个谜一样的男人~”
清棠瘫倒在沙发上,凝视天花板,脑海中不断回放霍淮景为她教训那人的场景,虽然暴力,却异常帅气。
想到这里,清棠心跳加速,几乎要跳出胸膛。
她捂着胸口,感受着加速的心跳,脸颊更烫了。
目光落在一旁的西装上,那是霍淮景的。清棠起身,将西装拥入怀中,低头轻嗅,不由沉醉。
“你在做什么?”
霍淮景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清棠急忙将西装丢开。
她抬头,发现霍淮景已站在门口,有些慌乱地说:“我……我想帮你拿去洗!”
霍淮景的目光掠过那件衣服,将手中的餐盘放在小圆桌上,随后将西装放在床头,淡淡道:“扔了吧,脏了。”
清棠心中一紧,手指微颤。
对啊,她怎么忘了,霍淮景是有洁癖的,怎会再穿她碰过的衣服?
“好吧。”她拾起西装,随意丢在沙发旁。
“不是说饿了吗?来吃点东西,然后记得吃医生开的药。”
“好的!”
清棠乖巧地坐在小圆桌旁,静静地享用桌上的美食。
“听说你把人狠狠教训了一顿?”霍淮景突兀地问,清棠握勺的手微颤,随即无辜地答:“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打得过一个大男人?”
“你可一点也不弱。”
清棠沉默。
“清棠,你总是给我惊喜。”
清棠分辨不出霍淮景话中的意味,放下筷子,望向他:“霍总,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吧!”
“我跟你心里的那个她,真的那么像,以至于你醉了都会抱着我叫她的名字?”
霍淮景的脸色逐渐阴沉,仿佛内心深处的秘密被无情揭开,令他极不舒服!
“清棠,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我现在不是你的妻子吗?”
霍淮景冷笑:“妻子?清棠,你不会不知道吧?”
清棠身体一僵,心如刀绞,但在霍淮景面前,她强忍着,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如果此刻崩溃,她将彻底失去立场。
清棠耸耸肩,无所谓地说:“我知道啊,虽然是假结婚,但我也不想成为替代品,你觉得呢?”
“你不配。”
这三个字,清棠解读为两层含义:一是不配成为他心中白月光的替身,二是不配成为他真正的伴侣。
清棠点头:“放心,我有自知之明,也希望霍总能信守承诺。”
说完,清棠起身,霍淮景冷声道:“去哪儿?”
“躺着休息。”
霍淮景眉头紧锁,注意到只吃了几口的粥:“吃完!”
“我饱了!”
“我说,全吃完!”
清棠瞥了霍淮景一眼,腹诽一番,最终不情愿地坐下吃完。之后,霍淮景将药丢给她:“一次一包,吃了!”
清棠应了一声,没再多言。
清棠的态度让霍淮景恼火,却找不到发作的理由。
他的目光落在她手背上略显红肿的伤口,愣了愣:“手怎么了?”
清棠随意看了一眼:“可能是打那个混蛋时不小心弄的。”
霍淮景取来床头的小医药箱,为她消毒处理。
清棠撇嘴:“这点小伤,不用麻烦!”
“别动!”霍淮景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喷上碘伏。清棠望着他,再次疑惑。
想起之前手受伤的事,无论是冻疮还是割伤,霍淮景似乎都特别在意她的手。
一个荒谬的想法在清棠脑中一闪而过,让她尴尬地抽回手。
霍淮景面无表情:“手给我!”
“霍总,您……对我的手是不是有……特殊的情感?”
清棠尽量委婉,若非了解霍淮景,她恐怕会直言他是变态恋手癖!
霍淮景淡淡道:“你是学艺术的,手的重要性还需要我提醒?”
“可我已经无法继续绘画了。”
“可以的。”
未待清棠反应,霍淮景收起医药箱:“先把药吃了!”
清棠一头雾水,这又是何意?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但清棠觉得霍淮景的心思更加难以捉摸。
“霍总,你不会想让我离开吧?”
霍淮景未作答,径直离开休息室,室内一片寂静。清棠易胡思乱想,于是决定换衣外出透气。
开门即见一名女子犹豫地背对着她站在走廊,听见动静,转头看向清棠。
清棠认出张淑娴,愣了片刻,本想无视,见她走近,连忙摆手:“停,别靠近,免得又说我碰瓷!”
“清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竟敢把我哥打成那样?”张淑娴怒目圆睁地质问。
清棠皱眉:“那是你哥?”
张淑娴不语,清棠自顾自地说:“所以是你让你哥来骚扰我的?”
张淑娴一脸鄙夷:“你不是见到有钱男人就投怀送抱吗?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清纯?”
清棠挑眉:“谁告诉你的?”
“你别管,总之,你们打了我哥,张家不会善罢甘休!”
清棠头疼,怎会遇到如此是非不分之人。
不等清棠应对,霍淮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那就告诉你父亲,我霍某人也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