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棠的意识模糊,眼皮沉重得几乎无法支撑。
突然,门外的解锁声让她猛然警觉,她蜷缩在洗衣机旁,用尽力气顶住房门。
在混沌中,清棠隐约听见吴成在外低咒。
“该死,这丫头把门反锁了,老婆,快去拿钥匙!”
赵芳显得迟疑:“老公,要不算了,我心里总不踏实。”
“算了?那你替我去!”
赵芳面色一沉,手抚过微隆的小腹,叹了口气,默默转身取钥匙。
清棠趁意识尚存,迅速开水龙头,将洗衣机填满,又用空桶盆接水堵门。
果然,吴成虽用钥匙开了锁,却推不开门,门外咒骂声不断,客厅里回荡着物品砸地的响声。
最终,清棠体力不支,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四周已归于平静,手表显示已是晚上十点。
清棠怒火中烧,吴飞这个不可靠的朋友,为何还不来救她。
她缓缓站起,到洗漱台洗脸,精神恢复不少。
正甩头之际,吴成那令人厌恶的声音响起:“清棠宝贝,开门吧!”
“我知道你醒了,出来吧,我们谈谈学校处分的事,听话,否则老师会不高兴的!”
清棠倚着鱼缸,头痛欲裂,此时显然不是吴成的对手。
吴成得不到回应,开始愤怒地拍门。
“砰砰砰!清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想不想高考了?还有,你打伤陈思的事,还想不想我帮你摆平!”
“识相的就滚出来,装什么清高?被老男人包养的货色,我看得上你是你的荣幸!”
清棠眼中闪过寒光,低声咒骂。
“清棠,我最后警告你……”话未完,浴室门被清棠猛地拉开。
洗脸后的清棠满脸水珠,湿发贴面,竟意外地诱人。
吴成见状,脸上堆满猥琐的笑容,搓着手靠近:“这就对了,真是个乖学生,来,我们谈谈学校的处罚。”
说着便伸手欲碰清棠,清棠厌恶至极,扬手就是一巴掌。
吴成被打蒙,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向清棠:“小贱人,你敢打我!”
清棠冷声道:“打的就是你!像你这种人,一巴掌算轻的了。”边说边甩了甩酸痛的手。
吴成目瞪口呆:“你……你……”
清棠冷眼相对:“威胁诱骗女学生,你没少干吧?以为人人都怕你?告诉你,我今天若能离开这里,你的末日也就到了!”
吴成冷笑:“清棠,你不想高考了?不想上大学了?”
清棠不以为意,吴成暴跳如雷:“你这小贱人,得罪我不会有好下场!陈思的家长可以直接告你,让你坐牢,不过嘛……”吴成一脸邪笑,“今晚你伺候好我,一切问题我帮你摆平。”
清棠鄙视道:“你也配?自己照照镜子吧!”
言毕,她径直走向客厅,拎起包向门口走去。
多年的跆拳道可不是白练的,不直接废了他已是手下留情,还想威胁她,真是可笑!
吴成怎会轻易放过她?
他猛地扑过去,趁清棠不备,环抱住她的腰。
确实如想象中柔软,他不禁遐想其他地方是否也是如此诱人。
清棠侧首,眼神中满是厌恶:“你自寻死路!”
吴成还沉浸在幻想中,手臂已被清棠猛力挣脱,紧接着,他毫无防备地被清棠撂倒在地。
伴随着轰然巨响,吴成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腾,脑袋嗡嗡作响。
疼痛未消,清棠俯身,脸上挂着冷酷的笑,一把抓住他的左手,用力一扭,“咔嚓”一声,吴成的手腕脱臼了。
“让你欺负人,对我下药,以为我好欺负?”清棠边说边狠踢了吴成几脚。
剧痛使他失控尖叫:“啊!好痛!我的手!”
吴成在地上打滚,而清棠似乎意犹未尽,正欲对付他的右手,赵芳闻声赶来阻止:“同学……”
清棠冷眼一扫,想起被这女人算计,好感全无。
“滚开,否则我不介意打孕妇,孩子掉了可别怪我!”
赵芳身形一滞,她年近四十才怀上孩子,异常珍视。若非担心孩子,她怎会参与吴成这荒唐的计划,一切都只为孩子平安降生。
听到清棠连她也要打,她下意识护住腹部,孩子即将出生,她不能让孩子受到伤害。
见赵芳不敢阻拦,清棠继续对吴成拳打脚踢。吴成本就瘦弱,加之纵欲过度,哪里是练过跆拳道的清棠的对手,只能在地上哀嚎:“别打了,别打了!”
见清棠不为所动,他转向赵芳:“老婆,让她停手,再打真要出人命了!”
另一边,吴飞与潼稚正享受小龙虾,潼稚提及清棠,吴飞漫不经心地说:“别多想,桑桑说吴主任人不错,还请她去做客呢。”
潼稚惊讶:“什么?她去了那个老色鬼家?你怎么不早说!”
吴飞不在意:“小事一桩,说它干嘛?放心,我给她打过电话了,没事的!”
“是桑桑亲口说的?”潼稚不信。
吴飞愣了愣:“不是,是个女的,说是吴老师的妻子。”
“糟了!”潼稚猛地起身,吴飞紧跟其后。
“稚稚,你跑什么?”
“吴大飞,你脑子呢?桑桑有事,我和你没完!”
二人急忙赶往吴成家,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和男人的惨叫。
吴成生怕出事,急拍门:“开门,开门!”
潼稚喊道:“笨啊,撞门啊!”
吴飞观察门锁,决定一试,后退几步,猛地撞去,“哐当”一声,门被撞开,他不顾疼痛冲进去。
“桑桑,我来救你了!”话音未落,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不已。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