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真的……”话语未落,霍淮景蓦地探手轻捏她的腰侧,清棠惊得脸色绯红,瞬间弹起,双手护住腰肢,顾不上是否会被段彦许听见,直接抗议:“霍淮景,你发什么神经,捏我!”
霍淮景听罢,非但不恼,反以一抹闲适姿态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悠然轻啜一口。
清棠这才恍悟手机仍在通话中,连忙对着手机回应:“喂,二哥,抱歉,我已经好转很多,勿需担心。”
言毕,清棠静候,却未得段彦许的回应,检查手机时才发现通话已被挂断。
怒火中烧的她瞪向霍淮景,见他一副得意模样,心头更是腾起一股无名之火。
“霍先生,您这举动,未免太孩子气了。”
霍淮景脸上的浅笑凝固,眼神凌厉,直视清棠:“孩子气?清棠,你对那位的心思,以为我真不知晓吗?”
清棠浑身一震:“我哪有。”
“你敢有吗?”
霍淮景步步逼近,一边捏住清棠的脸颊,字字有力地说:“若让我知晓,后果自负。”
清棠拍开他的手,哼声道:“霍先生,需要提醒您,我们的结合不过是互利互惠罢了。”
“互利互惠?”
“难道不是?霍先生与我这场婚约,难道是出于真爱?况且,我记得您从未承认我的地位,像我这样的人,是入不了霍家门第的。”
霍淮景在医院的冷言,她犹记忆犹新。
“你这么渴望迈进霍家大门?”
霍淮景步步紧逼,清棠本能后退,直至背脊抵住墙壁,无处可逃。
“霍……霍先生,请保持距离,好好说话。”
“欲成为霍家媳妇,就得履行义务,你做到了吗?”
义务二字令清棠面颊滚烫,耳根泛红,她支吾道:“霍……霍先生,您,您说过会等我,直到我满20岁,不能反悔。”
霍淮景眉毛轻轻一挑:“这事我倒忘了,你还记得?嗯?是不是有些期待了?”
清棠心中暗语:期待你个头,老变态,老狐狸。
“没!”
“桑桑,我不反对你提前行使你的权利与义务。”霍淮景的声音本就悦耳,低沉而富有磁性,尤其呼唤清棠之名时,沙哑中透着诱惑。
若非深知他冷情,清棠或许早已沦陷。
“我在意,先放开我。”
霍淮景非但不放手,反而捧起她的脸,不容抗拒地封住她的红唇。
虽无法行使夫君的实权,些许利息总得收取。
此刻,霍淮景忽觉,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吵吵闹闹,偶有心动时刻。
一股浓烈的黑咖啡苦涩涌入清棠口腔,她本就不喜咖啡,更别提这苦涩之味。
她奋力欲推开霍淮景,却被他一手揽腰,一手扣住后脑,加深了这个惩罚性的吻。
直至清棠感到双唇麻木,霍淮景才停了下来,但唇仍贴着她的嘴角,额头相抵,微喘道:“桑桑,我可怀念那夜的滋味,你的滋味。”
言罢,他退后几步,清棠趁机逃离,一口气奔回房间,倚门而喘。
心脏如老旧蒸汽火车般轰鸣,那是铁轨上哐当哐当的回响。
这老狐狸愈发擅长撩人,特别是方才的吻,那番言语。
清棠轻抚唇瓣,霍淮景留下的炽热似乎仍未散去。
次日晨,霍东告知了赵慧敏的住处,全副武装后的清棠出门寻人。
赵慧敏开门见到清棠,愣住:“请问你是?”
清棠摘下墨镜:“是我。”
赵慧敏脸色骤变:“你来做什么?”
“赵阿姨,有些事想与您谈谈。”
赵慧敏冷笑道:“我们还有什么可谈?您父亲如愿与我离婚,您满意了,来炫耀吗?”
“莫非您打算就这样算了?”
清棠之言让赵慧敏一怔。
何曾想就这么算了,得知苏振国被捕时,她的内心何其欢欣鼓舞。
怎料他不久即获释,如今竟与陈颖同居。
“有话进来再说。”
赵慧敏侧身让路。
清棠步入屋内,环视着简约的一室一厅,对赵慧敏与苏振国分道扬镳后的简朴生活略感意外。
即便如此,这也远胜当年她们母子的处境。清棠永难忘怀,被苏振国扫地出门的那日。
他们在天桥下度过一夜。
清棠故作惊讶:“赵阿姨,您住这儿?”
赵慧敏嗤之以鼻。
想起苏振国的绝情,赵慧敏恨得牙痒,更让她愤恨的是,苏振国多年以来对她防范算计。
若非把柄握在他手,她怎会答应净身出户,迅速离婚。
清棠摇头:“啧啧,苏振国竟如此狠心。”
“清棠,你到底有何意图?”
“赵阿姨,网络上的事您也瞧见了,他是如何对付您的,何况我是他前妻的女儿。”
赵慧敏戒备:“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希望您出面证明,苏振国所言皆假,他因偷税漏税被捕,与我无关。还有,您能证实我曾给予苏振国千万投资,是他咎由自取。”
赵慧敏猜透了清棠的来意,冷笑:“你以为我会帮你?”
“我自然不会亏待您。难道您愿意袖手旁观,任由父亲与您好友逍遥快活?若您能做到,我倒是要称赞您的宽宏大量了。”
赵慧敏又是一阵冷笑:“请回吧,我不会替你作证。”
清棠不强求,起身向门口走去:“叨扰了。”
离开公寓后,清棠保存了方才录音。
以此为证,苏振国定难翻身。
然而,清棠未及公布录音,网络上已满是关于苏振国的新闻。
读罢,清棠愤怒至极,手指紧攥手机,关节泛白,足见其力之大。
未曾料到,苏振国竟有如此勃勃野心,从接近她母亲那一刻起,就布局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