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宜愣道:“你怎么会知道?”
“之前我还纳闷,裴医生工作那么忙,怎么一有时间就往国外跑,不累吗?”温然笑了下,“后来才知道,说不定就是去看你的。”
裴书聿之前有去偷偷看过她?江颂宜一点也不知道。
温然意味深长的笑了下:“是不是觉得背后凉飕飕的?裴医生看上去一本正经的,其实他啊……”
说到这里,她特意顿了下。
很好吊起了江颂宜的好奇心:“他……怎么了?”
“就腹黑啊!套路深呗!”温然勾了勾唇,“要不然,怎么能轻易把你骗到手?”
这话属实,江颂宜无力辩驳。
她只小声说了句:“他也不算骗吧……”
是江颂宜心甘情愿的。
静了片刻,她又开口:“寿宴那天晚上,谢谢你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裴医生说的?”温然问。
“没。”江颂宜笑道,“隐约记得我们之前有过一面之缘。”
回到包厢。
才刚一推开门,里面男人们的谈话声就戛然而止了。
几乎同时转头看过来。
不同于那两位沉稳不动如山的男人,叶铭宇的表情变化明显微妙许多。
温然走上前,抬手拍了拍叶铭宇的脸,笑道:“亲爱的,你们在聊什么?怎么一脸心虚的样子?”
“没什么。”在女朋友面前,叶铭宇实在不是对手,他生硬的转移话题,“在聊我们裴医生上学时到底有多受女孩子欢迎。”
“呵,受欢迎?”温然不屑道,“就他那张高冷面瘫脸,说话也不留情面,哪个女生会喜欢?”
他们在一旁调侃,裴书聿没怎么在意。
在桌子下面,他轻轻捏了下江颂宜的手。
“醉了?”
“没。”江颂宜摇摇头。
裴书聿又问:“那是累了?”
“也没。”江颂宜神秘道,“是我发现裴医生的秘密了。”
……
回去的车上。
江颂宜靠在裴书聿的肩膀上闭目养神。
快到家时,她忽然开口:“我现在做的事情是不是让你担心了?”
“有点。”裴书聿低头亲吻江颂宜的发顶,“但我还是喜欢在工作中意气风发的你。”
“放心,你尽管放手做就好,其它的一切交给我处理。”
这半年来,两人很少去别墅,大多时间时间都住在裴书聿的老破小了。
车门打开,江颂宜高傲的抬起下巴。
“你蹲下。”
裴书聿怔了下:“什么?”
江颂宜理直气壮道:“你背我!不想走路。”
“烦人精!”
裴书聿揉了下她的头发,乖乖蹲下身子。
江颂宜如愿的攀上了男人坚实有力的肩膀。
夜里,老破小的小区跟很安静,两旁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江颂宜搂紧了裴书聿的脖颈,侧脸紧贴他的颈窝。
“听温总说,你之前有去国外看过我。”
说到这个话题,裴书聿不由得喉间一紧:“嗯,去过。”
“为什么要去看我?”
“……想你了。”
老破小没有电梯,裴书聿负重上了五楼,有点微喘。
感觉到他呼吸未变,江颂宜调侃道:“裴医生,你这可不行啊!怎么感觉有点弱了?”
裴书聿冷笑:“我行不行,你还不清楚?今晚可别哭着求饶了!”
天呐!
他是怎么一本正经说这种话的!
听得江颂宜顿时脸颊爆红。
到家门口时,她本能的挣了挣:“放我下来!我要回家!”
“别动!”裴书聿拍了下江颂宜的肩膀大腿,说,“晚了!你惹到我了!”
按了指纹进去家门。
把裴书聿直接去了卫生间,把江颂宜放在洗漱台上。
他用略带命令的语气说:“把自己洗干净!”
江颂宜想逃:“我累了,明早洗。”
“要不要我动手?”裴书聿直直看着,“我很刻意帮忙的。”
这人太过分!
江颂宜慌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别说了!你出去!”
怕真给人惹急了,裴书聿温声道:“好了,赶紧洗吧,今晚不动你。”
虽然这话没什么可信度,但江颂宜还是稍稍安心了些。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裴书聿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了。
他穿了白色短袖,戴着眼镜,手里拿着一本书,看上去温润斯文。
不过,这只是假象而已。
江颂宜走过去,随口说了句:“你们男生都洗澡这么快?”
“……们?”裴书聿抬眸,抠字眼。
“对啊。“江颂宜上了床,“之前我哥他们十多分钟就完事儿了。”
裴书聿把书放到一边,没吭声。
江颂宜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裴医生,你这都要吃醋?不累吗?”
“不累。”裴书聿大方承认,“我甘之若饴。”
关上灯,躺在床上。
如同之前所说的,裴书聿真就安安分分的没有动。
倒是江颂宜觉得很不自在,身后的胸膛滚烫,她只能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裴书聿有所察觉,他故意加重了手臂的力度,把人往怀里搂了下。
“睡不着?”
江颂宜闭着眼睛,没吭声。
裴书聿轻笑,低头亲吻她的耳朵。
“生气了?因为跟期待的不一样?”
这又是什么呀。
江颂宜一点也不想懂。
“既然睡不着的话,要不要……”
“不要!”江颂宜在裴书聿怀里翻了身,强势打断他的话,“我累了,要睡觉!你……你自行解决!”
两人四目相对,房间里骤然升温。
看着江颂宜羞赧的样子,裴书聿忍不住笑了。
他喉结滚动:“之前不都一直好奇我为什么喜欢你?现在要不要听?”
一句话就把江颂宜给拿捏住了。
她心尖一烫,昏暗光线里,脸颊更红了。
“你爱说不说!我也没多想知道。”
裴书聿:“好,那我不说了。”
气死了!
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江颂宜刚想要起身,却被裴书聿伸手揽住,低头轻吻了她的唇。
“刚开始,可能没有特别的理由。就是想单纯的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所以有天就直接买了机票飞过去。”
江颂宜被搂进怀里,看不清裴书聿的表情。侧脸贴着他的胸口,能清晰感觉到他说话时的震动,和心跳声。
“不好。”江颂宜说,“刚开始,过得一点都不好。”
每天浑浑噩噩的,待在房间里也不怎么出门。
甚至有时候连饭都懒得吃。
裴书聿问:“所以,那天在大街上哭着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