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消失。
楚鱼眼前,再次出现进度条幻象。
在进度条后面的庙门图标,则多了一道金线。
这多出的金线,像是开启了某个开关。
瞬间,楚鱼的整个脑袋又胀又热,像是被淋了滚烫的铁汁。
“啊——”
楚鱼捂着头,痛得一声低吼。
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虽然只有寥寥几秒,对楚鱼来说,好似过了好几年。
楚鱼趴在摩托车的车把上,喘着粗气,浑身也被汗水浸透。
车斗里的一狗一兔,看见楚鱼那几秒的疯狂,被吓得瑟瑟发抖。
“日了狗啊!”
楚鱼深吸一口气,那嘭嘭似重锤敲鼓的心脏,慢慢恢复。
汪——
雪球抱着兔子,朝楚鱼轻吠,表示抗议。
“傻狗,骂人的话,与你有什么关系!”
楚鱼回过神来,发现眼前幻象就这么没了。
他抹了把汗,再抬头瞅一下眼前的千年白果树,发现它像是少了一点东西——
似乎是某种神韵。
“真怪!”
楚鱼心里想着真不该临时起意,来这里走一遭。
雪球跳下车,在地上撒了泡尿。
楚鱼见它还想溜溜,四下标记,喊道:“上车,走了!”
雪球汪一声,最后恋恋不舍地上了车。
路上,楚鱼遇到一个奇葩。
楚鱼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不断地超楚鱼的车。
超过了,就突然减速,然后按喇叭。
来来回回,弄了五六次。
若非楚鱼在白果树那边,被弄了没了精力,保不齐楚鱼脾气就上来了。
最后,楚鱼实在不想与他闹腾,在这辆车超过自己后,楚鱼就停在了路旁。
楚鱼停下,那车也停下,从里面走下来一位浓妆卷头的大妈。
嗯——
楚鱼觉得她就应该是大妈,但是人家不同意。
“阿姨,有何指教?”楚鱼说道。
“没教养,叫谁阿姨,我有那么老?”
卷毛大妈说着,走到边车边,从里面把雪球给抓着脖子,提溜出来。
“就这个狗东西,撒尿尿我车上了!”
卷毛大妈拎着雪球就走。
“这.......”
楚鱼觉得这大妈有些扯淡,慌忙下来,追了过去。
卷毛大妈也没怎么着,就是把雪球当抹布,把车头的水渍,给擦干净了。
“我不是难说话之人,你自己问问,是不是一股子狗鸟骚味!晦气!”
卷毛大妈丢垃圾似的,把雪球丢给楚鱼,然后上车离去。
雪球在楚鱼怀里,像是发疯似的,朝着车远去的方向狂吠。
“你这狗东西啊!怎么尿人家车上面,给我演示演示!”
楚鱼抱着雪球走到摩托车旁,把它给放在车斗里。
雪球倒是通人性,给楚鱼演示了如何在尿的。
看得楚鱼哭笑不得。
“人家没招惹你,你怎么就好巧不巧,尿起了尿啊!造孽!”
楚鱼启动摩托车,出发前,回头对雪球说道:“一会不能再尿了!”
“汪汪汪......”
楚鱼能从雪球这狗叫声里,清晰地听出它的狂躁。
“瞎叫什么,小心给你缴械了。”
听到“缴械”俩字,雪球狗头一缩,瞬间就怂了,讨好似的吐着舌头。
又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楚鱼在一个“t”型路口,看到了那个蓝色路牌——“沙河镇欢迎你”。
在这个路标下面,有个小路标“下星火村”。
到这里,楚鱼也就到快到家了。
右拐往东就是前往镇里,继续向北,就是往家走。
因为下星火村这个地理位置,这里就成了一个集市,早晚都有卖小吃的,要是赶上逢会,更是热闹。
楚鱼他家是中星火村,没有交通位置的加持,平平无奇,就是一个村。
见路边的肉摊,楚鱼停下车,挑挑拣拣买了五个猪蹄,六斤五花肉。
肉摊的斜对面是个卖鸡的,楚鱼挑了一只母鸡和一只公鸡。
母鸡让大姐做她拿手的银耳鸡汤煲汤,公鸡让二姐姐做拿手的葱姜炒鸡。
他呢,一抄手,倚着门框,等着吃的。
在美食上,楚鱼就是“扶弟魔”中的“弟”!
两只鸡被老板给处理好,楚鱼又买了一些其他的菜,准备离开。
他这边刚加油门要走,被人给喊住了——
“施主,请留步!我观你与我道有缘,何不随我出家?”
楚鱼听到这话,直翻白眼,恨得牙根子痒痒。
操!
叫住他的,不是别人。
正是曾经与楚鱼有一“架”之缘、安诛寇口中的“莫道枢”。
“狗日的!有个屁缘!”
楚鱼回头,气呼呼地看着莫老道。
“没缘?”
莫老道拍了拍道袍上的烟灰,把最后一口烟吸完,屈指把烟屁股给弹飞。
“那个狗娘养的,把烟屁股扔我脖子梗里!”
鸡摊老板像是中电似的,手舞足蹈,一边骂一边掏衣服里的烟屁股。
“你这老东西,真没素质!”
经由安诛寇先前那么一说,楚鱼虽然嘴上反感这老头,但是心里挺好奇的。
“修道之人,不拘小节!”
莫道枢说话的间隙,手很快,从楚鱼后车座把那六斤五花肉,给拿到了手里。
“你拿我肉干什么?”
楚鱼伸手抢,不料莫老头一个闪身,楚鱼抓个空,差点从车上一头栽下来。
“不白要你的肉,这权当是拜师礼,另外我也送一个造化。”
莫老头在身前竖起剑指,凌空比比划划。
楚鱼看着像是画符。
“去!”
莫老头剑指指向楚鱼,低喝一声。
楚鱼感觉脑袋像是被砍了一刀,好似听到头顶“咔嚓”一声响。
“成了!”
莫老头轻描淡写,拿着肉转身就走,没理会楚鱼那傻愣的样子。
“站住!”
楚鱼回过神来,从车上下来,走到莫老头身前,“你对我做了什么?”
“嗯?”
莫老头听到楚鱼这话,发现什么宝贝似的,眼睛猛然一亮,乐呵呵地说道:“你能感觉到了?”
楚鱼也是被他这话,给弄一愣,说道:“没啥感受,就是头顶咔嚓一声,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听到楚鱼,莫老道脸色由喜变怒,咳一声,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浓痰,仰头朝天骂道:
“他妈的,哪个狗东西坏了他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