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就是契机？”
楚鱼指着书房门外，在地板上蹦跶的龙鱼。
地板被这东西弄得又湿又黏，脏兮兮的。
橘猫收回猫爪，嗯的一声，回应了楚鱼。
“别卖关子，有话直说。没时间看你装逼。”
楚鱼看着眼中面板上那跳动的生命倒计时，原本打算让龙阳自己修炼到口吐人言的想法，就此打住。
以系统现在尿性，不知自己何时也被玩没了，能让龙阳早些化形，也不枉它喊自己一声师父。
莫老头把破道观托付给了自己，不能到自己这里，断了传承。
楚鱼想的有些多，望着龙鱼怔怔出神。
那龙鱼也颇有些灵性，见楚鱼那么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扑哒正欢的身体，也慢慢停下，怕楚鱼琢磨着怎么吃自己。
那鱼眼睛，咕噜噜转着，磨蹭着身体往后退。
“喂喂，想什么呢。”
橘猫伸出猫爪，在楚鱼头上梆梆拍了两下。
嗯，听声音，是个好头。
楚鱼扭头，白了橘猫一眼，“下次再拍老子脑袋，拧掉你狗头。”
系统那猫嘴抽了抽，“瞧那暴脾气，不跟你计较。”
“老子烦着呢，赶紧说。”楚鱼站起身来，俯视着橘猫。
可惜，他们两个不是一个物种。
楚鱼做出的这番威视，对系统来说屁用没有。后者眼中，楚鱼倒像个做鬼脸的小娃娃。
“切！”
橘猫落声，身体骤然变大，瞬间充斥着大半个房间。
“你大你有理，详细讲讲你的契机。”
楚鱼心平气和，坐下来。
“这就对了嘛。”橘猫瞬间变回那个小猫咪的样子。
它也没再调理楚鱼心性，伸个懒腰，起身，招呼楚鱼，“跟我走。”
一猫一人，一前一后，来到小院那水缸前。
“捞出来那条鱼，带上它跟我走。”
楚鱼想问橘猫去哪，话到嘴边，又被他给咽了下去。
难得这狗系统正经一回，就不给它扯废话的由头了。
楚鱼手伸进水缸，在里面一搅，故意躲他的龙鱼，就被抄了上来。
他还想着找个东西弄点水，把龙鱼放里面。
橘猫像是未卜先知，指了指一旁的矿泉水瓶子。
楚鱼拿起瓶子，在水缸里灌大半瓶水，把龙鱼塞了进去。
这一切弄妥当，橘猫就带着楚鱼离开了。
夜色下，今晚的星空格外亮。
月如白玉盘，把路灯的光，都压了下去。
楚鱼体内，神光心法在他毫无察觉下，竟然自己运转起来了。
远远看过来，楚鱼整个人，像是穿了一件泛着星光的白纱，飘逸，灵动，出尘。
路过仙源农场时，楚鱼远远看了一眼。
不知为何，那里面已没有自己在时那么灯火通明了，总觉里面少了生机，多了些落寞，显得死气沉沉。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橘猫拽了这么一句诗，倒是符合楚鱼的心境。
“物也不是，人也非人，上山吧。”
楚鱼长长吐出一口气，又看了一眼仙源农场，转身跟着橘猫，朝隐阳山继续走去。
说是走，其实与飞没什么区别。
三步并作两步，脚尖点地，纵身一跃，便是好远的距离。
隐阳山上，依旧是那个样子。
“把那条小鱼丢到池子里。”橘猫指着山顶那口水池。
“没水啊！”楚鱼开口说道。
“先把它丢进去，定气。”橘猫难得有些耐心。
楚鱼没急着问什么事定气，拧开手里的矿泉水瓶，把龙鱼倒进了池子。
在龙鱼落进池子的那一刻，楚鱼好似耳边出现了幻觉。
好似龙归大海，风起云涌，搅动水面哗啦啦作响。
“兑换100桶灵液倒进去。”橘猫出现在楚鱼肩头，用猫爪摇了摇楚鱼的脑袋。
“哦哦。”楚鱼忙声应道。
哗啦。
楚鱼往这石头池子里，倒进一桶灵液。
那丝丝灵气，从池子里飘出，像是撞到了一个透明的罩子上，又被阻挡回来，重新汇聚到灵液之中。
“这就是定气？”楚鱼心中大为震憾。
“对。”橘猫应了声，见楚鱼停了下来，催促道，“快点倒，还有九十多桶呢。时机最重要，错过了，不知道下次要等到什么时候。”
听到橘猫这样一讲，楚鱼手下速度更快了。
等月上头顶，楚鱼刚好把灵液倒完。
一池子的灵液，在月光下，像是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由它泛出的光，像溅出的水花，洒满整个山顶。
“第一步算是成了。”橘猫也长出一口气。
“第一步？”楚鱼心头一震，好家伙忙活这么久，才是第一步啊。
“还有多少没弄完？”楚鱼问道。
橘猫又比了个耶。
楚鱼这次没理解错，“两步？”
橘猫点了点头。
“第二步，做什么？”楚鱼问道。
“买山。”
“啥？”
楚鱼感觉自己幻听了。
我，穷逼。
你让我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