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顿馆的喧闹持续到后半夜,就连路明非也在酒精的刺激下释放了自己,搂着奇兰签下了加入黄昏社的协议。
风纪委员曼施坦因多次想要中断这场狂欢,可惜刚准备发出怒吼的他脑袋一昏,再一次醒来时已经躺在教师公寓的床上。
“可恶的小混蛋,怎么这么快就学坏了。”
曼施坦因教授想了想即将成为校董之一的陈渊,决定不去追究昨晚谁对自己下了黑手。
……
……
清晨,陈渊从诺顿馆的床上醒来,诺诺敲响了门,手里抱着一叠洗好的衣服。
“作为S级学员,第一次上课就迟到,昂热校长可能会很乐意找你谈话。”
将手里的衣服扔到陈渊床上,诺诺转身去拿最好的早餐。
“陈大社长,你还有十分钟完成洗漱,今天早上九点,你有一节【冷兵器格斗实验课】。”
陈渊抓起扔到床上的衣服,是一件宽大的练功服,拿到鼻子下闻了闻,带着淡淡洗衣液的香气。
“抓紧吃饭,奇兰他们在外面等着你。”
诺诺将煎出焦香的吐司夹住两片培根,递给陈渊。
“诺诺,为什么我没回寝室啊?”
陈渊笑眯眯的接过早餐,明知故问。
已经初具人妻属性的诺诺瞪了陈渊一眼,脸上出现神秘的红晕。
……
……
十分钟后,被扫地出门的陈渊带着奇兰和路明非为首的黄昏社大一新生,浩浩荡荡的杀进卡塞尔学院的格斗训练场。
格斗训练场下,已经坐着不少新生,大家盯着成群结队进来的黄昏社成员,窃窃私语。
格斗课的讲师是一位执行部的资深专员,身高一米九的他来自白俄罗斯,b级的血统在执行部中也属于中上了。
毛子壮汉双腿盘坐,静静地坐在格斗台上,他的呼吸均匀而悠长,像一位武林高手。
路明非学着周围同学的样子,像模像样的盘腿而坐,笑嘻嘻地凑到陈渊身边。
“陈哥,昨晚你怎么没回寝室?”
陈渊睁开眼,上下扫视路明非。
“怎么,昨天有女生找你跳舞,你不是激动到喝醉了吗?怎么还知道我没回寝室?”
路明非赶紧住嘴,看着不远处那个白毛萝莉。
像冰一样的白发女孩小小的身体被裹在宽大的练功服下面,像是个公主。
昨晚,这位冰上公主邀请路明非跳舞,让连女孩手都没摸过的路明非激动到天亮。
“怎么,不好意思了?你喜欢她?”
陈渊意识到了什么,开始询问路明非。
路明非赶紧做出手势让陈渊小声,不安的看着前面端坐的少女。
“其实,其实我……”
“肃静!现在开始上课!”
格斗台毛子教练的双眼睁开,打断了路明非和陈渊的聊天。
那位毛子教练没有发现,在他打断路明非说话的瞬间,那位穿着白色练功服的少女突然睁开了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我叫阿诺维奇,来自白俄罗斯,擅长徒手格斗和摔跤,我们直接进入正题。
所谓格斗,就是利用人体各个组织发力,快速将目标控制的方式,身为混血种……”
毛子教练很干脆,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就开始教学干货。
陈渊大概听了听,发现这位执行部专员的格斗水平确实不错,至少在技巧方面,可以给陈渊一些启发。
陈渊静下心神,默默的看着这位毛子教练演示起格斗的一招一式。
凭借陈渊的悟性,他很快就把这位教练所谓的“北欧格斗十八式”理解拆分,融入到自己的格斗技巧中。
阿诺维奇教练在格斗台上边讲边示范半小时,擦了擦头上的汗,毛子教练做出了他一生最后悔的决定。
“既然是格斗课,那我们还是需要实践,有哪位同学想要和我实战一下?”
话音刚落,奇兰和其它几位血统比较优秀的新生同时举手,可是他们注定与这个名额无缘。
穿着白色练功服的女孩跳上格斗台,语气冷的像冰
“我来。”
“你?这位同学,格斗并不是纸上谈兵。”
阿诺维奇用了个中国成语,不由感叹自己对于中文的深厚理解。
女孩摇了摇头,冷哼一声,对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教练,比出了格斗的起手式。
“好吧,那位同学去喊一下校医,我尽量收力。”
阿诺维奇挽起了袖子,露出块状的肌肉。
“陈哥,那、那、那、那个女孩!这真的会死人吧,你能不能把她救下来?”
路明非看着阿诺维奇比女孩腰还粗的胳膊,紧张的请求陈渊出手。
“怕什么,又死不了。”
陈渊的嘴角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拒绝了路明非的请求。
格斗台上,倒计时结束的瞬间,两人向着对方猛冲,路明非不想看到残忍的画面,捂住了双眼。
“砰!”
像是什么重物砸在了沙坑中,路明非颤颤巍巍的将手拿开,发现格斗台上只剩女孩一人。
格斗教练躺在沙坑上,满脸绝望的看向天空,努力让自己的眼泪不要流出来。
“谁需要治疗?说了多少次!教练和学员实战要注意分寸!”
一道女声传来,一位拎着医疗箱的女性校医生匆匆赶来。
见到躺在地上的阿诺维奇,女医生大吃一惊,显然没想到这次受伤的竟然是教练。
赶紧喊来两名同学,把这位被摔成骨折的格斗教练搬到医务室。
自己的女神见到了这样的丑态,阿诺维奇绝望的看向女校医,再也止不住自己的眼泪。
“好了,骨折而已,给你打止痛针了,像个爷们。”
阿诺维奇哭的更大声,站在台上的女孩陷入了思索,是不是自己下手太重。
……
……
“陈哥,我听说那个女孩叫零,是A级的混血种!要不要把她拉进黄昏社?”
下课铃声打响,路明非和陈渊分享自己打探的情报。
突然,路明非愣在原地,零小小的身躯挡在他的面前。
“你好,这位同学。”
“路明非,你上课前的答案是什么?”
路明非的表情瞬间凝固,没想到自己和陈渊的聊天竟然被当事人听到了。
看到路明非愣在原地,零似乎有些失望,转过了身去。
“等你下次想好,再来告诉我答案吧。”
路明非一头雾水的看向走远的零,陈渊在一旁笑而不语。
衰小孩的春天,这是要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