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操?
“基本操作的意思,无敌文的主角人设没有最无敌只有更无敌,”商夏语气咸淡地解释着,话锋一转,“好了,让我看看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形。我必定会穿越到一个对主角人生有着重要影响的关键节点,所以现在是有人污蔑你偷窃法宝功法还是抢夺圣体灵根?现在就让我带你踏出杀穿修真界的第一步!”
短暂的沉默之后,商夏因为兴致勃勃地尾音上扬的语调忽然低了个八度:“这,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人在打架,都是些什么人,打群架,没素质。小心!”
“小心什么?”
在脑内跟商夏交流的时候,杨思思也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朝着皇城中走去。
一名守军伺机一拳砸来,杨思思连动都没有动,诛仙剑轻刺。
只听得突的一声,剑尖轻易洞穿了武夫的咽喉。
下一瞬间,长剑利落抽出。
鲜血飙溢,没有一滴溅染在杨思思的身上。
而是如同飞舞的玫瑰花瓣一般飘洒在杨思思的四周。
她云鬓飞髻,霓裳飘飘,眼神冷峻,犹如凌驾生死之上永生不死的神。
而守军捂着飙溢鲜血的喉头落下,砸在地上的瞬间,停止了濒死的抽搐,彻底死了。
杨思思看向死去的守军:“这个吗?”
杨思思看着守军,与她共用躯体的商夏就满目都是那具喉头开了窟窿鲜血淋漓的尸体。
“啊,啊——血,血,好多血!”
商夏是气运之子。
杨思思本来是看不见自己的气运的。
就像医者不自医一样,擅风水堪舆者通常也不能自卜。
可就在商夏的声音出现在脑海里的瞬间,她看见了自己的气运。
如同她无数次在不同的气运之子身上看见的那样,鸿运当头,红到发紫。
所以毫无疑问,商夏是气运之子,当他与杨思思共用身体,杨思思就在自己身上看见了气运。
当号称要带领她杀穿修真界的商夏只是看见鲜血就发出像被强奸的尖叫,气运甚至更强了。
“你叫得也太大声了,不是还说要带我杀穿修真界吗?”杨思思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反正已经丢了人,商夏也不装了:“没见过有人口嗨被当场打脸吗?”
“现在看见了。”
“……可恶,这个主角不仅会杀人,还好会骂人。”
“反派基操。”
“……你也是穿来的吧?老实告诉我,你皮下是不是男的?”
杨思思没再理会商夏,姬淮安挡在了她的面前。
姬淮安此人不仅长相温润俊秀,与大奉王朝格格不入,便连兵器也不寻常。
一杠玉箫,通身浓翠,御敌时箫声悠扬,风雅得很。
玉箫风雅,杀伤力却惊人。
箫声化出的飞刃能轻易切割肌骨,飞刃掠过,便是无数残肢惊起。
姬淮安背靠无数惊起的残肢,目光森冷地挡在杨思思身前:“圣女,止步。”
姬淮安击出的飞刃乘风接近,却被漆黑的业力黑雾瞬间吞噬。
白赖鸦挺着滚圆的肚皮,手持万魂幡挡在杨思思面前:“凭你小子也敢挑衅圣女,你的对手是我。”
说完这句话,白赖鸦的身上也开始出现了气运,如同气运之子一样的气运。
商夏透过杨思思的眼睛,也看见了白赖鸦身上正冉冉升起的气运。
“我知道这个——”商夏的尖叫在杨思思的脑内响起,“当走狗就能变强!《挑衅气运龙王,气哭反派圣女》,抢龙王机缘,扇龙王巴掌,等龙王的怒气值攒到最高,反手把仇恨值拉到圣女身上。你问我背后之人是谁,凭你还不配知道我家圣女的名讳!”
话音未落,两人已经缠斗在了一起。
白赖鸦朝着姬淮安挥出万魂幡,涌动的黑雾鬼面瞬间吞噬了姬淮安挺拔修长的身影。
数道摧枯拉朽的箫声飞刃破开黑雾,随之走出的姬淮安鹰隼般扑向白赖鸦。
杨思思绕过缠斗的姬淮安和白赖鸦,继续朝着皇城中心走去。
她终于走到平则门上空,距平则门危楼保护罩一步之遥。
柳含章与中年老者的战况激烈,法天象地激光对轰之下,即便有着绝对领域的障壁力场,震荡的余波依旧影响到危楼护罩,坚固的光罩上出现了隐约的裂隙。
杨思思一步踏出,保护罩瞬间迸裂。
穿过的瞬间,强弩之末的护罩终于完成最后的使命。
无数碎片纷纷落下,未落在地上又猝然消逝。
听见平则门乱战的西直门守将率众驰援,正好与穿过护罩的杨思思迎面撞上。
见到杨思思,西直门守将摆出架势:“皇宫重地,非请勿入,请止步。”
他的身后,随行而来的兵卒也纷纷拉开作战的架势:“止步。”
“凭你,小子,也敢拦,我姨姨?!”
不等杨思思做出反应,阿满麻溜地从白赖鸦的臂弯里跳了下来。
他已经不止一次地听过白赖鸦说就你小子\/凭你小子,当下有样学样了起来。
商夏透过杨思思的眼睛,又一眼看出了阿满的跟脚:“真武转世!竟然是真武转世!最强狗腿,真武转世,这样的人才齐聚手下,不是,哥们你也太狠了,什么来头啊?”
“你不是早就说了。”
“我说了?”
“天庭余孽,旧神血脉,生而为仙,无敌文中最基础的操作。”
“那不一样,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金手指这种东西不一样,往往一本书也就一个,毕竟物以稀为贵,多了就不值钱了。这里一出场就是两个,只能给你当手下……”说到这里商夏顿了顿,“不是两个,我也是金手指,男频哥带飞女频姐,这就三个了。”
杨思思没打岔,任由商夏自说自话。
“说来说去,即便你真让我带飞,我也只能算是你的手下。我一眼看见就有三个,没看见还不知道多少,竟能够网罗如此之多的金手指给自己当手下,哥们你到底什么来头?”
杨思思桀桀一笑:“你本来要死了。”
商夏大惊:“我怎么死的?”
“我杀的,”杨思思顿了顿,“不过你说话讨喜,我暂时决定不杀你了。”
“谢谢,不过我说了吗?我说什么了?”
“气运之子?不过是我想剥夺就剥夺,想创造就能够随手创造的东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