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一个小土地...怎么会有那么凌厉的身手??
“你到底...是?”
“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一把夺过烈牙手中的四根金条掂了掂,足斤足两。
这次阮云熙总不会老是吐槽本仙一天到晚躺着啥事儿不干了。
林路由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烈牙又笑了起来:“杀个小小蝴蝶精倒是无妨,可在本仙地盘不经过本仙同意就杀,你就是犯了大忌——得死!”
“呼呼——那位大人一定...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
反派临死前通常都要放一放这种狠话。
嗤————!!
又是一道剑光,烈牙已经变成了一堆碎肉。
从烈牙尸体中扣出一块微微发光的妖丹扔给公鸡阿黄,林路由挽了个剑花,震去剑上鲜血:“多亏了阿黄你嗅到了凶手的气息。杀人越货,咱们可是好久没干过这种勾当了。”
一口吞下妖丹,满意地拍了拍翅膀,阿黄决定暂时饶过林路由方才薅自己鸡脖之事,然后疑惑地叫了一声:“喔喔~?”
林路由笑容转冷,望着破了洞的天花板:“接下来干什么?当然是烧了这洞府,等真正的幕后主使来找咱们了...”
...
...
日头不觉西斜
阿黄吃了个滚圆的肚皮,做着约会小母鸡的美梦,窝在鸡窝休息了。
瑞兽白泽则早早被阮云熙打发走了,倒不是因为别的事,这玉麟山上奇珍异兽数不胜数,要是多来几只这种程度的家伙,自家东家还不得被吃破产?
林路由踩着夕阳的余晖踏入自己那简陋的茅草屋。
屋内烛火闪烁,多了几分暖意
阮云熙提前掌了蜡烛,方桌上三盘小菜还冒着热气,显然刚刚作出不久,又用去年剩下玉米面做了些窝头放在竹筐。
虽这种时节已不太可能下雪
但阮云熙还是抢过去关上房门,又帮林路由解了外套,才温和笑道:“欢迎东家回来,出去‘溜达’的可还满意?”
“相当满意~”
林路由神秘地笑了笑,进入游戏结算画面,大刺刺地从袖口掏出那物件儿,在餐桌上一字排开:“碰巧在路上捡了四条小金鱼!”
“不愧是东家,运气真是出奇的好~妾身怎的没有如此运气呢?”
四根金条倒映在阮云熙的眼眸中闪闪发光,她现在真是太需要这四根金条了。家中许多事务东家粗心大意,多半都是她在操持。
厨房的锅子要换一个了
床铺被褥缝缝补补,也该添持几床
还有还有...
“外头天寒,东家不如先饮些温酒...”
心思活络,她表面却不动声色一手拎起酒壶,另一手已经悄悄摸向那金条,怎知就在她要得逞的时候,手腕儿却被东家按住。
“云熙呀,本仙记得你往日可不会让本仙轻易喝酒,今日怎么如此爽快——依我看呐,这金条还是放在我这儿的安全。”
林路由又怎会不知这阮云熙心中的小九九。
不过听说城东画舫又来了几个顶好的花魁,若是这没有凡间银两可行不通~
“妾身身为东家妖仆,理应替东家管理这家中琐事,东家就莫要再推辞了~”
“...提个意见行不行?”
“东家尽管吩咐便是。”
“家中事除了小金鱼,其他你随便管,成不?”
“哎呦~”
谁知,林路由话音刚落,阮云熙忽然一个趔趄不受控制倒进了他怀中。
微凉的玉手,带着独特莲花幽香的娇躯,打了个他一个措手不及。
“你小子,又想讹人是不是?!”
“东家,实在抱歉,妾身大概有些疲惫,没站稳就...”
阮云熙如是说着,却悄然揽住林路由的脖颈,下巴枕在他的左肩,似是颇有些享受的缓缓闭上眼眸,嘴角噙着笑意,有点儿愉悦,又有些狡黠。
“起开!”
“知道了~”
一分钟后
“我说...起开,你这妖孽。”
“emmmm~”
五分钟后
“亲爱的阮姑娘,请不要趴在本仙身上睡觉,谢谢...”
“...唔?妾身...刚刚睡着了么?实在抱歉,这要怪东家的怀抱太舒适了。”
“布什,槅门???”
阮云熙终于恋恋不舍地起身,甚至还若无其事地伸了个懒腰。
当然
桌上的四根小金鱼早就在刚刚不知哪个时刻被阮云熙悄悄收入袖口了——这是她惯用的伎俩。
虽然美人在怀什么的感觉的确不错,但...为什么林路由总有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呢?
阮云熙心满意足整了整自己的小袄子,然后一边收拾一边小声嘱咐着:“这天气饭菜冷得快,妾身拿去热一下,糖醋鱼还是热得更有滋味儿,洗澡水已然给东家烧上了,用过晚膳便可用了~?”
望着阮云熙轻快的身影,林路由嗫嚅了几下嘴唇,最后化作一声苦笑。
“还真是有劳云熙了...”
“说起来,东家出去‘溜达’还有其他收获么?”
把饭菜重新放回炉灶上,双手在围裙上拍了拍,阮云熙表情逐渐认真起来:“莫要惹些不必要的麻烦才是。”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这只狡猾的狐狸。
相处百年,依照两人的默契,不必点明,阮云熙自然知道她的东家去做了什么。
林路由取了些辣子,悠然坐下拿起玉米窝头啃了一口,才耸了耸肩:“你东家从不惹事儿,可也从未怕过事儿!”
“是么?既然如此…”阮云熙盯着炉火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随后指了指水池:“那麻烦东家用过晚膳把碗筷一并刷了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