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坤打定主意,直接说道:“好了,陆远,甘敬,今天叫你们来不是为了听你们叙旧的。我正式通知你们——甘敬,生日派对上的求婚作废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从今往后,我们就当陌生人。至于你们之间的问题,离开江氏集团后,找个地方慢慢商量吧。行了,可以走了。”
陆远猛地站起来,瞪着江浩坤骂道:“江浩坤,你还是人吗?你把甘敬当什么了?”
江浩坤冷冷一笑,毫不在意地说道:“你倒不如问问甘敬把我当成了什么。陆远,我对她付出了那么多,不管是物质还是感情,可我得到了什么?甘敬,你自己想想,这几天你做事的时候,有哪怕一分钟考虑过我的感受吗?算了,纠结这些已经没意义了。你们俩爱怎样怎样,分道扬镳也好,旧情复燃也罢,跟我再无瓜葛。从此以后,天大地大,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用再见了。”
听完这番话,甘敬愣住了。她没想到,向来对她百依百顺的江浩坤,竟然能说出如此决绝的话。她的脑海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甘敬此刻心中仍有几分傲气,她坚信江浩坤迟早会低头求她。毕竟这么多年下来,在这段感情里,她始终占据着主导地位。
甘敬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议室。她本以为江浩坤会叫住她,但直到走出江氏集团的大门,也没听到任何挽留的声音。无奈之下,她只能失望地离开了。
会议室里,陆远脸色难看地盯着江浩坤,语气不满地说道:“江浩坤,你是不是脑子抽风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浩坤冷哼了一声,不耐烦地回道:“我想干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陆远,我懒得跟你废话,你可以走了。”
“江浩坤,我这次回来压根没打算跟你抢甘敬,你何必闹成这样?”陆远苦笑着说道。
江浩坤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回答:“陆远,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厉害,好像你真的能跟我争似的。没有我,甘敬的设计公司早就黄了,更别提她的豪车和别墅了。很快她就会明白,从云端摔下来是什么滋味。至于你们俩以后的路怎么走,我已经不想再管了。我也不会去强求一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你真以为凭我的财富和地位,找不到比甘敬条件更好的女人?你觉得这很难吗?”
陆远一时间哑口无言。是啊,江浩坤确实有资本说这种话。
叹了口气,陆远转身离开了。他心中满是挣扎,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离开江氏集团后,甘敬直接去了自己的工作室。刚进门,她就发现所有员工都蔫头耷脑地坐在工位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甘敬皱了皱眉,立刻把秘书叫了过来,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秘书忐忑地回答:“甘总,半小时前,我们公司所有和江总有合作的客户全都单方面取消了合同。现在大家人心惶惶,都担心公司会不会出大问题。”
听完这番话,甘敬只觉得胸口堵得慌。她终于意识到,江浩坤并不是在耍小孩子脾气,他是真的下了决心,彻底与她划清界限。
然而事情还没完。甘敬租用的工作室办公室原本是江氏集团的产业,之前从来没收过租金,但现在对方突然开始催缴两年的房租,总计数百万。连她住的房子、开的车——这些都是属于江浩坤的财产——也被一并收回去了。
多年来依附于江浩坤,甘敬一路顺风顺水,日子过得很舒坦。她甚至一度觉得自己取得的成绩完全归功于自己的本事。可如今被现实狠狠打脸,她才明白了真相:离开了江浩坤,自己什么都不是。
甘敬试着拨通江浩坤的电话,却发现对方已经关机。随后,她发了一条短信,看着屏幕上显现出红色感叹号的发送失败标志,顿时感到一阵失落。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讨好别人终究也会换来厌倦的一天。
夜幕降临,一家私人会所内,高辰和谭宗明陪着神色低沉的江浩坤喝着酒。
眼见江浩坤一杯接一杯地灌威士忌,高辰赶紧伸手拦住他,苦笑着说:“行了行了!我们俩来是陪你喝酒的,可不是来看你作践自己的。”
江浩坤放下酒杯,喃喃自语道:“高辰,老谭,我觉得自己根本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坚强。”
谭宗明抿了一口酒,缓缓说道:“老江啊,有些事人解决不了,那就交给时间去化解吧。今天我们兄弟俩陪你放纵一回,把情绪倒出来。从明天开始,让秘书把你的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让你整个人投入到工作中去。当你时刻都在忙碌时,自然就没空琢磨这些烦心事儿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江浩坤轻轻点了下头,随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缓缓说道:“说实在的,我这些年付出了这么多,心想就算是一块冰疙瘩,也该被我暖化了吧。可到头来,关键时刻她连半点迟疑都没有,还是站到了陆远那边。我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又傻又可怜。”
谭宗明伸出手拍了拍江浩坤的肩膀,笑着说道:“这点事你得跟高辰学学啊。他可是能在花丛里穿行,却不带一片花瓣的人。要说对付女人这事儿,他比咱们厉害多了。”
高辰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地说道:“宗明哥,听你这么说我总觉得有点别扭。”
谭宗明挥了挥手,毫不在意地回道:“你就当我是在夸你好啦,还想怎样?”
高辰举起酒杯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说道:“行吧,懒得跟你掰扯这些。老江,该讲的话我都说了,剩下的你自己慢慢琢磨吧。来,干一杯。”
三个人在会所一直待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散场。江浩坤早已醉得人事不省,高辰和谭宗明招呼服务员把他安置妥当后,便各自回家。
回到家后,高辰发现朱锁锁和蒋南孙已经睡下了,他也径直进了房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