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在颤抖,透露出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然而,他的威胁并未起到任何作用。
关发走上前来,一言不发,只是举起手中的棍子,狠狠地向车门砸去。
随着一声巨响,车门应声而碎,碎片散落一地。
这一举动让车内的两个女子惊恐万分,她们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夜莺突遭惊吓,让人听得心惊肉跳。
“许兴旺!”
刘中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冬日里凝结的冰块,透着不容侵犯的寒意,
“出来!”
许兴旺强撑着身子,怒视着三人,声音中带着颤抖,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
关发冷笑一声,手中棍子在地上重重一敲,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的人差点,要了我们的命,我们要你付出代价!”
张白甩了甩手中的长鞭,鞭梢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啪啪”声,
“赔钱!”
许兴旺强忍着疼痛,强作镇定,
“你们……你们这是敲诈!我许家在清河郡城中也是有头有脸的……”
“许家?”
刘中打断他的话,语气中带着嘲讽,
“我看是许家快要没脸了!你的两个保镖,现在还躺在冰冷的地上呢!”
他的言辞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许兴旺的心脏。
许兴旺突然大声喊道,
“我姐是闫家儿媳,你们敢动我,闫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然而,刘中、关发、张白三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关发冷笑一声,
“闫家?那我们就看看,是你们的拳头硬,还是我们的剑快!”
话音未落,他便挥起棍子,狠狠地砸向许兴旺。
刘中和张白几乎同时挥动武器,长剑如龙,长鞭似蛇,两道光影在许兴旺周围交织,快如闪电,令人目不暇接。
许兴旺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已被击中,顿时响起哀嚎声。
许兴旺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
他咬紧牙关,挣扎着想要重新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无力反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刘中停下手,冷冷地看着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许兴旺,语气如寒冰般刺骨,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面对这样的威胁,许兴旺只能无奈地笑了笑,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
“我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大家别当真啊!”
张白走到车旁,严肃地看着许兴旺,
“来!我们好好谈一谈!”
许兴旺原本并不打算下车,但在刘中用剑逼迫之下,他只能颤抖着走出车厢。
他脸色苍白,步履蹒跚,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几位,是我的车不小心碰到了你们,我非常抱歉。”
许兴旺强装镇定地说。
张白冷笑道,
“你现在终于承认,是你撞了我们吧!那就赔钱!”
许兴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票,小心翼翼地递给他们。
他的手指在颤抖,显然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各位,我愿意赔偿。这张100两银票,给你们拿去喝茶。”
许兴旺的声音微弱而颤抖。
关中恶狠狠地骂道,
“姓许的,你以为我们是傻子吗?你把票给我们,然后转身就去报官说我们抢劫你?”
“打他!”
关中一声令下,其他三人便一起冲向了许兴旺,对他进行了一顿毒打。
许兴旺只能蜷缩成一团,护住自己的要害部位。
“各位,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表达我对这件事的诚意。”
许兴旺一边护着自己,一边解释道。
张白眉头紧锁问道:
“说吧,这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许兴旺的眼眸在三个人之间流转,仿佛一只困兽在寻找出路。
他看向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与无助,似乎是在问,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妈的,你这样不想解决事情,那就打他!”
关中突然咆哮道,瞬间打破了这片刻的沉寂。
三个人一拥而上,开始对许兴旺进行疯狂的攻击。
他们的动作粗暴而又猛烈,仿佛是要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他的身上。
许兴旺只能抱头求饶,但是他们的攻击却并没有因此而停止。
“几位爷,你们说怎么解决,咱们就怎么解决!”
许兴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你给我们写一个赔偿协议!”
张白轻声说道。
“我写,我写。”
许兴旺无奈地回答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可是我没有纸和笔。”
刘中走到了车边,对着车里的一个歌姬吼道:
“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命令的味道,不容歌姬有丝毫的反抗。
歌姬颤抖着身体,慢慢地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然后递给了刘中。
“这不是白的吗?就在这上写!”
刘中冷笑着,把衣服丢给了许兴旺。
“我没有笔呀!”
许兴旺满脸无奈地说道,双手在空荡的衣袋里摸索着。
“你真是一个废物。”
刘中轻蔑地看着许兴旺,一把抓住他的手指,用剑轻轻地划破了他的皮肤。
鲜血立即涌了出来,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朵朵鲜红的小花。
“写!”
刘中盯着许兴旺,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
许兴旺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强忍住从指尖蔓延至全身的剧痛,声音细若游丝,
“这么写……?”
“你是不是,欠打!”
刘中的声音冷冽如冬夜,一字一句如同冰雹一般狠狠地砸向许兴旺的心头,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许兴旺连忙解释,眼中闪过一丝恳求,
“我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希望几位爷能提醒一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就这样写。”
张白轻声说道。
“今许兴旺驾驶马车,不慎撞碎古董五件,损坏名画六副。经双方友好协商,许兴旺愿赔对方一万两黄金,外加十间铺面作为补偿。口说无凭,立字为证。签字人:许兴旺。”
许兴旺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位爷,这个字是不是,有点多啊?”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祈求。
“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