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商会清扫了整个东南三州的暗影盟分部的消息一时间传到了各大势力的手中。
帝京镇武司总部,总司主王武看到江北市镇武司司主王正传来的消息,紧锁眉头。
他没想到,在当年那件事之后,陆市商会竟一点没有衰退,反而直到陆瑾川接任之后,更加展露他们的锋芒了。
不过好在他陆氏商会也还算安分。
他叹了口气“多事之秋啊。”
江北市的水太深,他要回主家一趟,把王正调回京,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可不能折在那里。
......
帝京,山海书院。
一满头白发的老者抓着一本古籍,浑浊的双眼看向江北市的方向呢喃“陆无为,不知你究竟走到了哪一步”
......
帝京陆家,一位中年人看着手里的情报,脸上浮现嘲讽之色。
“我的好大哥,不知道当你知道被你视为人生污点的儿子这么优秀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呢?真是让人期待啊。”
......
中州,原始帝城。
一位全身散发着强大气息的老者看着情报“陆氏商会,陆无为?”
老人就是乾国公家的四位第十三境之一,被称为白发鬼王的段望亦。
......
一处豪华古朴的阁楼内,一个中年人放声大笑。
“陆瑾川!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
......
云渺州,神女宫。
当代神女叶倾城看着江北市,神色冰冷“给我查清楚!是谁悬赏的他!”
各大势力纷纷查探现如今陆氏商会究竟走到了何等境地。
陆氏商会总部,陆瑾川看着手里的资料。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这样,陆氏商会怎么再次出现在那些势力的眼中呢?
叩叩叩!
“进来。”
齐江快步走了进来。
“会长,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出发。”
“是!”
半小时后,崇州邙山。
陆瑾川和齐江带着六个第四境的行动处成员来到了外围。
众人跟着地图向着邙山深处走去,不一会,他们来到地图上指示的位置。
陆瑾川看了看地图。
“就是这里了。”
“是。”
齐江走上前,双拳紧握运起灵气,随后用力捶向地面。
轰隆一声!
地面坍塌,露出一座青铜地宫入口,齐江率先进去,陆瑾川在六名行动处成员的包围下跟着进去。
按照《九嶷山经》记载,这座遗迹只有第六境及其以下的可以进入。
所以陆瑾川为了不出差错,便亲自前来,但他不知道的是,陆无生隐匿在半空中,毕竟陆瑾川可是一个顶级势力的掌权者,不能有半点差错。
齐江一抬手,手中浮现亮光,照亮了整个地宫。
就在这时,岩壁突然裂开三十六道菱形孔洞,青铜箭簇带着腥风激射而出,齐江双掌拍地,土黄色罡气如浪涌起,却在接触箭矢的瞬间被腐蚀出缕缕青烟。
“蚀骨箭!”
他瞳孔骤缩。
“会长小心,这是八百年前唐门失传的——”话音未落,陆瑾川身影如鬼魅般掠过箭雨,周身罡气一震。
在叮当脆响中,毒箭尽数断为粉碎,二指并立轻点墙壁,隐藏的机关枢纽轰然炸裂,甬道尽头缓缓降下刻满星图的青铜巨门。
“不是唐门。”陆瑾川运起灵力,将半截断箭运至身前,暗纹浮现双头蛇图腾。
“荒州巫蛊道的炼器手法,混合了西州拜火教的星相机关。”他屈指弹在青铜门上,九宫格随声亮起。
“看来邙山遗迹比情报显示的要更加复杂。”
突然,一名行动处成员闷哼一声,手中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地面渗出粘稠黑雾,雾气之中隐约传来金戈铁马之声。
“别动,是蜃气。”
黑雾在众人面前凝聚成古代战场幻象,身披骨甲的战士正与三眼妖魔厮杀。
当先一名银甲将军挥剑斩落三眼巨魔的首级,转身的瞬间,除却陆瑾川,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银甲将军竟与老会长有七分相似。
“陆氏商会初代会长,陆战。”陆瑾川皱着眉头开口。
“看来商会史谱记载不假,一千年前,初代会长的确来过邙山。”
蜃气轰然炸散,青铜门上的星图自动重组。
齐江看着浮现的二十八宿方位,突然想起什么“荧惑守心,大魔现世,难道不是隐喻?”
“所以才要亲眼确认。”陆瑾川并指如刀划破掌心,将血珠按在门枢阴阳鱼眼处。
只有认定的当代陆氏商会的会长才能打开这门,不然,陆瑾川也不会亲自前来。
齿轮的咬合声震得碎石簌簌而落,门缝中溢出的不是腐朽气息,而是令人战栗的纯净灵气。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处广袤无比的空间,在中间九根盘龙柱撑起穹顶星图,地面流淌着水银江河,中央祭坛悬浮着一柄断剑。
四周壁画上刻画着修炼者与妖魔交战的场景。
就在众人要走进去探索时,穹顶上,十几个浑身缠满绷带的怪人,裸露的皮肤上布满星芒刺青的黑影如瀑倾泻,为首之人五指成爪抓向陆瑾川的天灵盖。
齐江身影一闪,向前一拳,罡气带着音爆打出,怪人被打退。
怪人发出夜枭般的笑声,周身绷带炸裂,露出布满鳞片的身躯,齐江看清他胸口的徽记——血月衔蛇。
齐江脸色冰寒“黄昏教派!”
他五指虚空一握,长刀浮现在他手中“这些疯子这段时间不应该在荒州才对吗?”
黄昏教派的人腹部裂开第三只手,握着的青铜铃铛轻轻摇晃,在铃音响起的刹那,众人眼前突然浮现无数的狰狞鬼影向众人袭来。
陆瑾川瞳孔泛起鎏金光芒,周身环绕紫色的雷电,口中轻吐“雷落!”
从穹顶之上落下万伏雷电,将黄昏教众全部笼罩,铃音戛然而止。
等紫色雷电散去,黄昏教众已经被紫色雷电劈得灰飞烟灭。
陆瑾川走近中央祭台,看着上面记载的文字,将断剑吸至身前,注视着上面的铭文。
“原来如此。”他抚过铭文轻声呢喃“邙山不是坟墓,而是牢笼,而这把断剑......”
断剑突然没入他的眉心。
“就是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