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城划分为四大城区,分别是主城区以及三个分城区。
宝瓶城区,一行人正行走于满是破败痕迹的街道上,这里原是厂房地带,如今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一片荒废的景象。
旧厂街里,梁琛停住脚步,微微抬起头,仔细地与手中地图上的标识进行比对,随后缓缓开口,“我们到了。”
“老大,这荒郊野岭的地儿,怎么感觉……”白谲一边说着,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明显的不安,还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别感觉了,他们来了……”
#搞什么鬼啊?让我们‘红中’哥特意来接一个Npc,这安琪脑子怕不是瓦特了吧。#
#红中哥,要我说直接反了她,我们都支持你做麻匪头子。#
#倒反天罡是吧。#
只见一个戴着红中头套的男子微微撇了撇嘴,领着一群麻匪不情不愿地从废墟厂房里缓缓走出。他猛地挥动手掌,一团炙热的火焰瞬间喷涌而出,那阻挡在他行进路上的废旧车辆,眨眼间便被汽化得干干净净。
“你们谁是……”男子随即开口。
“我是。”梁琛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紧接着向前迈出一大步,还特意摆弄了一下那血迹斑斑的衣领以及满是褶皱的风衣,这才轻声说道:“带路吧。”
#比半挂还能装。#
#只可惜装逼不犯法,不然你就等着吃免费的午餐吧……#
…
红中听了这话,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随后一声不吭地转身走在最前面带路。
众人便跟着红中一群麻匪在那废旧的街道里一路弯弯绕绕,最后在街边一个极为不显眼的下水道顶盖前停了下来。
红中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后有些不自在地说道:“那个…就在下面,你们自己下去吧。”
“我还有其他事得去处理……”红中话音刚落,便如一阵风般,一溜烟儿地跑走了,那速度快得都出现了残影。身后的麻匪也一股脑的跑了。
#做好屎不留名,让我们向红中同志学习。#
…
众人瞧见这一幕,皆是一脸的诧异。
“……”
沉默了一会儿,费尽自告奋勇,他缓缓蹲下身子,伸手去揭开那下水道的盖子,就在盖子被揭开的瞬间,一股极为浓郁的恶臭味猛地扑面而来。
“呕……”费尽被这臭味熏得浑身猛地一抽搐,直接趴在地上,止不住地干呕起来……
#古有肉身探草,今有人脸屎别。#
#我直接一个好家伙。#
…
“这tm……红中耍我们呢,呕……”
梁琛此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只见他咬了咬牙,愤愤地掏出一张爆裂水晶卡牌,作势就要把整个下水道都给炸个干净。
“我来……”
……
刹那间,巨大的轰隆声响起,整条街道瞬间被切成了大小不一的石块,碎屑四处飞溅。
安琪正躲在那干枯的下水道里,吓得瑟瑟发抖,嘴里念叨着:“这是闹哪一出啊?”说完,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一块石头恰好就落在了她刚刚所站的位置上,“请个人这么麻烦吗?”
“安琪,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下水道里传来梁琛那明显带着不悦的声音。
安琪听闻此言,思索了片刻后,脸上立刻闪过一丝怒意,红中这家伙……
梁琛狠狠地踢碎一块石块,而后不紧不慢地朝着安琪走来,眼神中带着不满,“我还没有找你,你倒是主动找起我来了。”他顿了顿,接着略带质问地开口:“说吧,什么事?”
“嗯……你应该知道‘它’的存在了吧。”
“……”
安琪瞅见梁琛脸色阴沉,半天都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我需要你帮我杀了‘它’,作为交换,麻匪头子的的位置和数不尽的财富都是你的。”
“……”
沉默良久,梁琛忽然轻笑一声,“呵……”随后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精美礼盒,他摘下戏法帽将礼盒放进其中轻轻一晃,拿出一个纸飞机,将这纸飞机朝着安琪‘飞’了过去。
“没兴趣。”
梁琛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其余几人也赶忙紧跟着消失在那阴暗的下水道内。
众人走后,安琪愤怒地一脚踩扁那纸飞机,还用力地碾了碾,嘴里喃喃自语:“我会让你看到我的价值……”
突然,安琪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她下意识地低头望去,这才发现脚下踩着的是一张闪着红光的卡牌……
“红中——!”
红中远远看着那条碎裂的街道,嘴角不禁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还轻轻挑了挑眉。
“有趣。”
……
“芜哥,我要去找我哥了。”
李国培有些忐忑地走到许岁平身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岁平,你先跟着芜哥,我见到我哥送完信之后再来找你们。”他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开了。
许岁平刚想伸手挽留,可是当他想到亲人二字时,还是缓缓放下了那已经举起的手,眼神中透着一丝失落。
“那个……兄弟们,我也要去找“那个女孩”了。”费尽一边说着,一边有些尴尬地捋了捋自己那稀疏的头发,脸色涨得通红,略显窘迫。
#放开‘那个女孩’.jpg#
#搁着玩抽象呢。#
……
费尽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而后不再去关注直播间的弹幕,而是一脸郑重地向众人道别。
本来有些严肃的场面,就这么被费尽这一句话给瞬间化解了,气氛也变得没那么凝重了。
两人走后,梁琛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拿出那张褶皱的羊皮卷,只见那羊皮卷正中央的红点正微微闪着光芒。
“这就是那个老头说的……羊皮卷?”镜缓缓走近,目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它就是你前往不夜城的理由?”
“是的。”
“这也是我……唯一能寻到‘他’的途径。”梁琛说完,转头看向白谲,微微招了招手,说道:“我都忘了,你才是最有可能找到他的人了。”
“我?”白谲先是一愣,随后指了指自己,满脸的不可思议,“我怎么可能找得到大人啊,他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呢。”白谲一边说一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因为他察觉到身旁的镜正目光冰冷地盯着他……
“你能找得到‘他’?”
镜说出这番话的同时,整个空间在缓慢变幻,即便有境界的压制,但还是隐隐释放出了一丝微弱的领域力量……
“我…我我,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