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车在浓稠如墨的夜色里疾驰,昏黄的路灯接连闪过,他的思绪却还牢牢地系在丁秋楠那儿。等终于到家,抬手看表,时针已悄然指向九点多。他轻轻推开家门,蹑手蹑脚迈进房间。
入目便是快满周岁的乐乐,像个白玉团子端坐在床上。她脸蛋白里透红,娇嫩可爱,一双大眼睛黑亮有神,嘴角常挂着笑意,笑起来还有对小酒窝 ,让人瞧着就心生欢喜。
秦京茹身着洗得泛白的碎花布衫,搭配黑色粗布裤子,显得简约质朴。她头发松松扎成马尾,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温婉又亲切。此刻,她正坐在床边,满脸温柔地逗乐乐玩闹,房间里回荡着乐乐清脆的笑声。
何雨柱眼眶瞬间温热,半年多没见,对这小家伙的思念如决堤的洪水。他几步上前,紧紧抱住乐乐,声音因激动微微颤抖:“我的宝贝闺女,爸爸可算回来了,想死你了。”
谁料,乐乐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一哆嗦,加上长时间没见何雨柱,陌生感袭来,小嘴一撇,“哇”地大哭起来。何雨柱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哄着:“乐乐乖,不哭不哭,爸爸是太想你,没忍住抱得太急啦。”
住在隔壁的三姐秦宁茹听到动静,急忙赶了过来。她穿着深蓝色斜襟上衣,下身是藏青色长裤,头发梳在脑后,别着黑色发卡,显得干净利落。
秦宁茹一边进门,一边关切地念叨:“这是咋啦?大晚上的,乐乐哭得这么厉害。”瞧见屋内的场景,她伸手轻轻接过乐乐,笑着对何雨柱和秦京茹说:“瞧瞧这孩子,半年没见爸爸,都生分喽。你们小两口好不容易团聚,好好说说话。乐乐跟三姨走,让爸爸妈妈好好聊聊贴心话。”
秦京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抬手捋了捋耳边的碎发,说道:“三姐,真是麻烦你了,这么晚还打扰你。你看这孩子,也不知道咋就突然认生了。”
秦宁茹摆了摆手,语气爽朗:“说的这是啥话,咱们都是一家人,客气啥。你们难得团聚,好好叙叙旧。乐乐这么招人稀罕,跟着三姨肯定不哭。”说着,就抱着乐乐出了房间,还细心地带上了门。
何雨柱望着秦宁茹离去的背影,感激地笑了笑,随后将目光转向秦京茹。秦京茹迎上他的目光,眼中满是关切与思念,轻声问道:“柱子,这一路奔波,累坏了吧?吃饭了没?我给你留了饭菜,还在锅里热着呢,我去给你端。”
何雨柱心里一暖,伸手拉住秦京茹的手,说道:“京茹,辛苦你了,我吃过了。今天事儿多,回来晚了。”
秦京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说:“你呀,再忙也得顾好自己。这都几点了,还这么晚才回来,我和乐乐等你好久了。你这一走就是半年多,也不知道给家里写封信,我和乐乐天天盼着你的消息 ,心里总不踏实。”
何雨柱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京茹,我错了。那边事情实在太多,有时候忙起来昏天黑地的,写信的事儿就给耽搁了。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常写信回来。”
秦京茹一听,非但没消气,反而痴缠上来,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身子微微扭动着,娇嗔道:“哼,就这么轻巧的一句解释,可打发不了我。”何雨柱赶忙双手合十,满脸求饶:“京茹,我这一天跑下来,真的是累得不行了,你就饶了我吧。”
自己的男人秦京茹当然清楚,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他在外面肯定是“吃饱了”。
但心中的委屈和思念积攒了这么久,哪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他。她柳眉轻挑,佯装生气道:“你还知道累?你在外面忙得昏天黑地,有没有想过我和乐乐在家里眼巴巴盼你的日子?”
说着,她双手叉腰,坐直了身子,质问道:“咋回事啊?你这才刚回来,就这么扫兴?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掰着指头数日子,就盼着你回来。结果你倒好,今天又去见她们了吧。”
何雨柱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苦笑着说:“京茹,不瞒你说,下午我和于莉见了一面,晚上又去丁秋楠那儿了,折腾了一天,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了。”
秦京茹一听,脸上闪过一丝失落,轻轻拍了下何雨柱的肩膀,佯装生气道:“你呀,心里就惦记着她们。我在家又当爹又当妈,忙里忙外,每天累死累活照顾孩子,就盼着你回来能陪陪我们,结果你一回来就说累。你说,你是不是更在乎她们?”
何雨柱连忙摇头,急切地说道:“京茹,你别瞎想。我心里最在乎的就是你和乐乐,这个家是我的全部。”
秦京茹微微撅起嘴,眼中的委屈愈发明显,“下次可不许这样了,你得把更多时间留给我和乐乐,听见没?还有,你以后要是再去见她们,能不能提前跟我讲一声,别让我蒙在鼓里。”
何雨柱连忙点头,一把将秦京茹搂进怀里,急切地说道:“京茹,你就信我这一回,以后我肯定多抽时间陪你们娘俩,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明天早上,我一定好好补上这顿‘公粮’,保证让你满意,行不?”
秦京茹轻轻挣扎了一下,佯装恼怒地说道:“哼,你这话说得轻巧,我才不信你。你每次都这么说,哪次做到了?”可说着,她的手却紧紧抓住了何雨柱的衣角,舍不得松开。
何雨柱听她这么说,非但没气馁,反而搂得更紧了,声音里满是温柔与愧疚:“京茹,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好,可这次是真心的。你想想咱们以前那些日子,我对你咋样,你心里还不清楚吗?你和乐乐就是我的命根子,往后我就围着你们转,哪儿也不去。”
秦京茹微微别过头,嘴硬道:“就会哄我,我才不上当。”但她的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扬,眼里的笑意也藏不住。
何雨柱见她这般模样,知道她心里已经消气了,于是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京茹,你就原谅我这一回,我保证以后说到做到,要是再食言,你怎么罚我都行。”
秦京茹又“哼”了一声,这才轻轻靠在何雨柱怀里,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那行,就再信你这一回,要是再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