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承德避暑山庄返程的大巴车上,大家欢声笑语。于莉坐在靠窗的位置,起初也被这欢乐的氛围感染,脸上挂着微笑,时不时参与到大家的讨论中。
可没过多久,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毫无征兆地袭来,她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发紧。于莉赶忙捂住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坐在旁边的丁秋楠,出身医药世家,从小跟在老中医爷爷身边,耳濡目染之下,对中医有一定的了解。
她正和前排的刘娜娜聊得火热,不经意间转头,就发现了于莉的异样。丁秋楠的笑容瞬间消失,眉头紧紧皱起,关切地问道:“于莉,你怎么啦?脸色看着不太好啊。”
于莉强忍着不适,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微弱地说:“不知道咋回事,突然有点不舒服。”话还没说完,一阵更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她赶紧别过头,捂住嘴巴,肩膀微微颤抖。
丁秋楠见状,立刻紧张起来,她轻轻拍了拍于莉的后背,安抚道:“你先别着急,我给你把把脉,看看啥情况。”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拉过于莉的手,将手指搭在于莉的手腕上,神色专注……
丁秋楠的眼睛猛地瞪大,脸上先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紧接着转为惊喜,她压低声音,兴奋地说道:“于莉,恭喜你,你有喜啦!”
于莉一听,先是愣了下,大脑空白,一时没理解丁秋楠的话。几秒后,她回过神,眼眶瞬间红了,眼中闪着泪花。她下意识捂住肚子,心里又喜又忧 ,喜悦自己要当妈妈了,又忍不住为未来担忧 。
两人心里都清楚,这个消息太过突然,在没做好充分准备之前,还是先瞒着为好。于是,她们凑到一起,小声商量着如何悄悄把这个消息告诉何雨柱。于莉时不时用手擦拭着眼角的泪花,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丁秋楠则在一旁轻声安慰着她,眼中满是祝福。
车在中途停下休息,大家纷纷下车活动筋骨、放松身心。丁秋楠和于莉看准时机,悄悄把何雨柱拉到一旁。何雨柱一脸疑惑,看着两人的样子,问道:“咋了,这么神神秘秘的?”
丁秋楠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注意后,笑着说:“柱子,我们有个大喜事要告诉你。”接着,她将于莉怀孕的消息告诉了何雨柱。
何雨柱听到后,一下呆住,眼睛瞪大,过了会儿,他兴奋得声音都有点抖:“真的吗?这可太好了!”他激动地握住于莉的手。
回到招待所,何雨柱老远就瞧见又来代班的王科长。他整理了一下情绪,快步走上前,客客气气地说:“王科长,实在不好意思,我家里有点急事,得请一个月假,还得麻烦您再代段时间班。”
王科长一听何雨柱要请假,脸上瞬间绽开了花,眉飞色舞地说道:“哎呀,何所长,你就安心去处理家里的事,千万别着急回来!待在这招待所,活儿轻松,伙食还好,没事还能去豪华客房美美睡上一觉,这小日子,舒坦得没话说!你就踏踏实实地把家里事儿处理好,这边有我撑着,保准儿出不了岔子!”
何雨柱和轧钢厂的聂主任关系特别好,他马不停蹄地赶到聂主任办公室。聂主任正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见何雨柱进来,抬起头笑着问:“柱子,找我啥事啊?”
何雨柱说要请一个月假,聂主任听后,爽快地说:“行,家里有事你就放心去处理。”
何雨柱又回到招待所,亲自给于莉批了长假。他找到于莉,轻声说:“你安心养胎,工作的事我都安排好了,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于莉感激地点点头,眼中满是温柔。
何雨柱来到招待所仓库,挑选了两条牡丹香烟、两瓶泸州老窖,又搬了一箱苹果,一扇猪肉。好在招待所有计划外采购的权限,这猪肉是从乡下直接采购的,无需肉票,他便付了钱,将这些物品带走 。他又从空间拿出几包大白兔奶糖放一起。
到了于莉家,于莉的父母正在准备晚饭。见女儿和何雨柱一起回来,还拎着这么多东西,两人心里直犯嘀咕。于莉的母亲迎上前,笑着说:“你们来就来,还买这么多东西干啥。”于莉的父亲则站在一旁,看着何雨柱,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于莉深吸一口气,紧张地看了看何雨柱,又看了看父母,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把自己怀孕的事儿说了出来。
这话一出口,原本轻松的气氛瞬间凝固,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于莉的父亲脸色一沉,目光紧紧盯着何雨柱,那眼神仿佛在质问他打算怎么对女儿和孩子负责。于莉的母亲则愣住了,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连忙拉着女儿的手,小声问这问那,眼中满是担忧。
何雨柱脸涨得通红,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站在那儿干着急,不知道说啥好。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可喉咙像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于莉紧紧握着母亲的手,眼眶又红了,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妈,我和柱子是真心的,我们会好好照顾这个孩子的。”
于莉的父亲冷哼一声,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们这也太草率了。”何雨柱连忙说道:“叔叔,是我的不对,我会对他们母子负责的,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于莉,给她们一个安稳的家。”于莉的父亲看着何雨柱,沉默了片刻,说:“希望你说到做到。”
这时,于莉的妹妹于海棠下班回来了。于海棠在轧钢厂当播音员,性格直爽,心直口快。她一进门,就察觉到家里气氛不对,听姐姐说完缘由,她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何雨柱说:“何雨柱,你说得轻巧,你自己有老婆孩子的怎么对我姐负责?”
何雨柱被问得一愣,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认真地说:“海棠,你放心,我会安排妥当的,绝对不会让于莉和孩子受委屈的。”
于海棠挑了挑眉,继续发难:“那要是以后你和我姐之间有矛盾了,你打算怎么办?可别到时候把我姐和孩子扔在一边不管。”何雨柱听后,神色一正,赶忙拉着于海棠走到一旁,俯身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于海棠原本满脸质疑,听到何雨柱的话,眼睛瞬间瞪得滚圆,眼中闪烁着惊喜与难以置信的光芒,整个人都呆立当场,脸上写满了震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你……你说的?”
何雨柱胸脯一挺,信誓旦旦地点头,语气坚定:“那肯定!”
得到何雨柱的肯定答复,于海棠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几步蹦到于莉身边,一把拉住于莉的手,脸上笑开了花,兴奋地说:“姐,你可算是找对姐夫了!何雨柱这人靠谱,以后你就跟他踏踏实实地过日子,把宝宝健健康康地生下来,肯定没错!”
于莉看着于海棠,一脸的懵逼,心想着怎么突然变化那么大,“姐夫”都喊上了,她不会是把我给卖了吧。
刚开饭时,饭桌上气氛沉闷,大家都有些不自在。好在被“收买”的于海棠很是仗义,率先开口,笑着向父母说起何雨柱在单位的高光时刻。何雨柱见状,赶忙分享工作趣事与旅行见闻。于海棠积极帮衬,或是惊讶附和,或是巧妙接话,让对话热络起来。这顿饭,何雨柱总算过关了。饭后,何雨柱匆匆告辞,开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