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第七天深夜,陈年开着五菱宏光从工业园区返回,车窗外的50多度热风呼啸,汗水早已浸透黑t恤,黏在身上像一层湿热的枷锁。
他一夜掠夺,成功抢到柴油。
将车停在小区外一个无监控的角落,意念一动,五菱宏光消失,收入空间。
他喘着粗气,汗水顺着额头滴在地上,蒸发得无影无踪,步行上楼的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铁板上。
推开13楼安全屋的门,25度的凉意扑面而来,空调嗡嗡运转,将高温隔绝在外。他甩掉背包:“柴油到手,这夜没白忙。”
他赶忙走进卫生间,汗水混着柴油味黏在身上,热得他喘不过气。他拧开冷水龙头,水流哗哗冲下,冰凉的水珠砸在头顶,瞬间冲散一身的燥热。
闭着眼,水流顺着脸颊淌下,洗去汗水和油污,带来一阵久违的舒爽。
他站在喷头下,水珠溅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汗水被一点点剥离,肌肉放松,疲惫被冲淡。
“60度外面跟炼狱似的,这水澡洗得真值。”冷水冲刷着肩膀和背脊,他感到一阵清凉从头皮渗到全身,末世第七天的酷热仿佛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洗完澡,他裹上浴巾,走回客厅,从空间掏出一瓶冰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大口。
凉意顺着喉咙滑下,他靠在沙发上,喘息渐平,眼神冷峻。
就在陈年冲澡的这段时间,小区另一头的2号楼里,张彪、黄毛等人正聚在一起,汗流浃背地谋划着抢夺年丰超市。
屋里没电,空调停摆,60度的高温让房间像蒸笼,几人围坐在一张破桌子旁,个个满头大汗,衣服湿透。
桌上扔着几把撬棍和铁棒,昏暗的烛光摇曳,映出他们狰狞的脸。张彪赤着上身,满脸横肉被汗水浸得油光发亮,黄毛坐在旁边,喘气像拉风箱,几个小弟靠着墙,扇着破纸片驱热。
黄毛抹了把汗,喘着粗气道:“彪哥,现在动手吗?那小子陈年,高温前就存了一堆水,他一个人喝到死也喝不完。我们动完手,瓜分了水,多余的还能卖掉。现在水炒高价,一瓶300多!”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底闪着贪婪的光,汗水滴在桌上,蒸发出一丝白气。
张彪狠狠拍了下桌子,低吼道:“早看那陈年不爽了!囤了物资却不卖,有了事超市直接关门。幸好他还在文明社会,要在以前,我早一棍子整死他了!”他眼里满是戾气,想起前几天群里陈年的冷嘲热讽
他咬牙道:“那小子还敢嘴硬,这回我让他连命都没!”汗水顺着他的脸淌下,他抓起一根撬棍,咔嚓一声敲在桌上,震得烛光一晃。
黄毛嘿嘿一笑,附和道:“彪哥说得对,那小子肯定藏了不少水和吃的,咱们抢了超市,水得分一半,多余的卖300一瓶,够咱们爽好一阵!”
他转头对旁边几个小弟喊:“都听彪哥的,今晚动手,抢了超市,咱们有水有钱!”
一个瘦子小弟喘着气,扇着纸片道:“彪哥,这天太热了,抢完赶紧找个凉快地儿,不然真热死!”
另一个胖子擦着汗:“对啊,陈年那超市,前几天货车进进出出,肯定有好东西!”
第三个小弟靠着墙,喘道:“我听说他囤了几吨水,咱们这次发大了!”
张彪冷笑,站起身,抓起撬棍,低吼:“别废话,走,杀过去!”他一挥手,带着黄毛和五个小弟,拎着撬棍和铁棒,冲出屋子,直奔年丰超市。
夜色浓重,60度的高温让小区像蒸锅,街上空无一人,只有热浪翻滚。
张彪一伙人步行500米到超市门前,个个气喘吁吁,汗水顺着脸颊淌下,衣服湿得能拧出水。
张彪喘着粗气,骂道:“操,这天真热啊!要死了!”汗水滴进眼里,他狠狠抹了一把,喘道:“快点动手,抢了水回去凉快!”
黄毛抹着汗:“彪哥,超市到了,我渴得嗓子冒烟了,快撬吧!”
年丰超市大门紧闭,卷帘门在昏暗中泛着金属光泽,门锁上挂着一层薄灰,显然多日未开。
张彪挥手:“动手!”几个小弟立刻上前,撬棍插进卷帘门缝隙,铁棒用力敲砸,汗水滴在门上,发出滋滋的蒸发声。
瘦子喘道:“这门真硬,热得手都烫了!”胖子低骂:“快点啊,我要热死了!”
黄毛在一旁催:“使劲,别磨蹭,水在里面等着呢!”
张彪站在后面:“撬开!谁慢了我砸谁!”
卷帘门在撬棍和铁棒的敲砸下吱吱作响,小弟们咬牙使力,汗水顺着额头滴在地上,蒸发成一缕白气。
不到十分钟,卷帘门被撬开,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张彪一脚踹开门,带着黄毛和小弟冲进去,个个喘得像拉风箱,满脸期待。可等他们看清超市内部,全都傻了眼。
超市空荡荡的,货架上连个包装袋都没剩,地上散落着几片踩烂的纸屑和几个空水瓶,角落堆着些碎屑,显然早被清空。
黄毛瞪大眼睛:“彪哥,陈年这小子够聪明,早就把物资转移了!”
他踢了一脚空货架,气得骂道:“操,白跑一趟!”
张彪满脸汗水,喘着粗气,狠狠一脚踹翻一个空货架,咣当一声巨响:“这小子跑得快!货呢?他囤了那么多,哪去了?”
他转头瞪着黄毛:“超市空了,肯定藏家里了,现在杀过去,让他交出来!”
黄毛抹了把汗,点头道:“对,彪哥,他家在13楼,咱们去砸门,他一个人守不住那么多水!”
瘦子喘道:“彪哥,13楼爬上去够呛啊,这天热得要死!”
张彪冷笑:“热死也得去,抢了他的水,咱们有命活!”他一挥手,带着黄毛和五个小弟,拎着撬棍和铁棒,转身冲向居民楼。
与此同时,陈年刚洗完澡,裹着浴巾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喝着冰矿泉水。
他打开手机,小区群里还在哀嚎,张大妈又@他:“@年丰超市陈年,陈年你超市不开,大家没水没电,你还不出来?”
他冷笑,手指敲出一条:“@居委会张大妈,张大妈,您老等着渴死吧,超市空了,水没了。”
他起身走到阳台,透过监控屏看小区。夜色中,张彪一伙人冲向超市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眯起眼,看到卷帘门被撬开,张彪气喘吁吁冲进去,随后一脸愤怒出来。
“超市空了,果然来找我了。”他低声呢喃。
他想象着张彪带人爬13楼,汗流浃背砸门,却发现门怎么也砸不开气急败坏的样子。
他回到沙发,打开空间,开始寻找合适的工具。只等张彪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