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楼另一侧的阴影中，几个身影正悄然逼近。
为首的徐浩眯着眼，低声对身旁的高天道：“那两个人好像就在这一层，看见外面飘出的黑烟了。”
高天点点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闻着味儿，那男的刚才吃了好东西，肯定有货。”
徐浩示意众人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摸向陈年所在的房间。
他们一行五人，眼神里满是贪婪。
末世里，食物和物资就是命，他们已经好几天没吃饱了，这次撞上陈年和李慧，绝不会轻易放过。
没过多久，几人就摸到了房间外的楼梯口。
门缝里透出的微弱火光和淡淡的饭香让他们更加确定目标就在里面。
徐浩深吸一口气，握紧手里的铁棍：“准备好，进去就干！”
房间内，陈年突然睁开眼，敏锐地察觉到门外传来的细微响动。
他用脚轻轻踢了踢李慧，把手放在唇边示意她别出声，又做了个手势，指了指门外，示意有人来了。
李慧毕竟当过警察，反应极快，瞬间秒懂。她悄悄拿起之前陈年扔给她的撬棍，眼神变得警惕。
就在这时，门锁传来“咔哒”一声，在寂静的环境里格外刺耳。
紧接着，门被猛地推开，五个身影鱼贯而入，手里的武器在火光下闪着寒光。
徐浩站在最前面，看到陈年和李慧并肩靠着墙，显然已经察觉到他们的到来。
他咧嘴一笑，语气嚣张：“喂，那边的小子，徐爷放你一条生路。只要你把雪地摩托、吃的，还有你旁边的女人留下，你就可以滚了！”
高天盯着李慧，一脸淫笑：“小美人，你跟着他都吃不饱吧？来跟哥哥们，哥哥们有好吃的给你！”
说完，几个男人哈哈大笑，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李慧一脸嫌弃地扫了他们一眼，低声凑到陈年耳边：“一会儿我干掉左边那三个，右边两个交给你。我数到三，咱们一起动手。”
陈年却没理她，眼神冷冷地扫过对面五人，迅速观察了一圈，发现他们手里只有冷兵器，没有枪械。
他嘴角微微一扯，懒得废话，直接从腰间掏出格洛克19。
“砰砰砰！”三声枪响干脆利落，三个男人应声倒地，额头正中弹孔，血溅了一地。
巨大的声响震得房间嗡嗡作响，所有人都愣在原地，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李慧瞪大眼睛，转头看向陈年，满脸惊愕。
这家伙出手太快太狠，三枪三爆头，准得像机器。她之前就知道陈年不简单，可没想到他连枪都有，还用得这么熟练。
她心里暗道：“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越来越看不透了。”
对面只剩徐浩和高天两人，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他们腿都软了。
刚才的嚣张瞬间烟消云散，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扑通跪下，磕头如捣蒜。
“大哥，大哥，我们有眼不识泰山！”高天声音发颤，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求求你就当我们是个屁，放了吧！”
徐浩也连忙附和：“我家里还有80岁的老母亲，上有老下有小，求您饶我一命！”他哭得声泪俱下，像是真怕死到了极点。
陈年冷眼看着他们，手里的枪没放下，语气冰冷：“我问，你们答。我枪里还剩一颗子弹，你们俩只有一个能活。”
两人一听，立马抢着表态：“大哥，您问！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年眯起眼，沉声问：“三个问题。你们在这大厦多久了？来这儿干啥？有没有见过奇怪的动物？”
高天抢先回答，声音急促：“老大，我们几个在洪水结束时来的这大厦，原本是从隔壁商场打捞吃的，打算在这儿中途休息。结果小船被洪水冲跑了，我们就被困在这儿了……”
徐浩不甘示弱，赶紧插话：“大哥，我见过你说的奇怪动物！之前洪水的时候，我看见十几只大耗子在水面上游泳。那耗子不是一般的大，小的都跟狗似的！我还跟别人说过，他们非说我眼花了！”
陈年听完，眼神微动，脑子里迅速转了起来。
变异老鼠？而且数量还不止一只？会不会就是红星小区的那一批？
就在他低头思考的瞬间，徐浩和高天对视一眼，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两人突然暴起，猛地扑向陈年。徐浩手里攥着铁棍，高天挥舞着刀片，齐声吼道：“小子，去死吧！”
陈年眼皮都没抬，手腕一翻，“砰”一声，高天应声倒地，额头爆出一团血花，当场毙命。
徐浩愣了一下，随即狂笑：“小子，这下你没子弹了吧？看我怎么弄死你！”他挥着铁棍冲上来，眼神里满是狰狞。
“砰！”又一声枪响，徐浩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口冒出的血洞，缓缓倒下，死前嘴里还喃喃道：“怎么可能……”
陈年收起枪，淡淡道：“对不起，我数学不好，枪里好像还有几颗。本来还想让你多活一会儿，没想到你自己找死。”
李慧走过去，低头检查五具尸体，每一个都是额头中弹，枪枪爆头。
她抬起头，看向陈年的目光越发复杂。这准度，这反应，没练过几年枪法根本不可能。
“你到底是谁？”可这话她没问出口，只是默默咽了回去。
陈年没理会李慧的眼神，转头道：“把尸体扔出去，别在这儿碍眼。”
李慧皱了皱眉，满脸不情愿，可还是照做了。
她拖着五具尸体，一具接一具扔到门外，冰冷的雪地很快掩盖了血迹。
干完这些，她喘着粗气走回来，身上沾了些血污，脸色更难看了。
陈年靠着墙坐下，闭上眼继续休息。
李慧坐在火堆旁，低头盯着火苗，心里乱成一团。她知道陈年藏着太多秘密，可她没资格问。
火堆烧得噼啪作响，风雪在窗外呼啸。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可李慧心里却一点也不平静。她知道，这趟行程才刚开始，后面的路只会更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