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春天,姜珩准备完成他给自己定的任务,收复大月氏,看着天气还不错,姜珩心情也好了不少,这次不会出事了吧,收复大月氏他势在必得,大臣听说要打大月氏也没再拦,毕竟如今大家过的还不错,但当姜珩说出要亲征的话,朝臣全部跪下请求姜珩不去,刀剑无眼,皇上哪还有之前那么勇猛。
几位皇子更是不愿,纷纷站出来请求父皇三思,前几次收复大月氏都失败了,谁知道后面还会受到什么灾害,姜珩深知朝臣和儿子们的担忧,但他不亲自收回大月氏,心里总是不甘心,姜珩坚定地说";朕心意已决,此行非朕不可。"; 朝臣实在全部下去,便多让几人跟着,确保安全。
清晨的露水还未干,士兵们便已整装待发,盔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姜炜看着父皇的背影,总感觉心慌“父皇”姜炜追了上去,姜珩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父皇,能否让孩儿随您一同前往?”姜炜恳切地请求道,“我已习武多年,愿为国家尽一份力。”姜珩目光深沉地凝视着儿子,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炜儿,你是太子,京城需要你的坐镇”
姜炜知姜珩不会答应有些颓废“父皇,一切小心,儿子在京中等你”姜珩拍了拍他的肩“朕命大的很,你放心”姜珩点了点头,转身大步走向队伍,姜烨也难得出门送姜珩,以前这种战事父皇都会带着他,但如今他只能留守京城,心中不免有一丝失落。姜珩看着儿子黯然的神情,知道姜烨也有着一颗渴望战场的心,但他曾经做了错事,自己要是原谅了姜烨,其他几人怎么会服。
回头最后看了一眼众多孩子,转身离开,这次一定要收回大月氏的土地,结束多年的征伐之梦,还有于渊的地图,已经有些雏形,他迫不及待的想看到这个世界真正的样子,看了看身边百姓的安居乐业,姜珩终于感觉到自己做过的事情都得到了回报,百姓会过的富足,江山会更加安稳,外敌不敢入侵,他希望这份安定永传下去。
姜珩紧握缰绳,马蹄声中传来战士们的战意与热血,赶到大月氏正准备攻城下起了大雨,姜珩有些无奈,来的时候明明让钦天监算好的,艳阳高照,怎么会突然下雨呢,只能扎营等雨停,要不然在大雨中攻城就是送死,这些将士都是精锐,他可不想让他们死在收复大月氏的战场上
姜珩站在营帐前,望着雨幕中若隐若现的大月氏城墙。雨点敲打着他的盔甲,发出清脆的声响,这老天是不是跟自己做对,还是他和大月氏相克,姜珩紧皱着眉头,难道这次又要失败了吗,看着远处眼神坚定起来,这次他一定要取胜,他又不是第一次逆天而行,既然老天不想让我收复大月氏,那我偏要收复呢,姜珩抬头看着天上,大孟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大孟。
雨丝毫没有停的迹象,他们的大炮也不能淋雨,如果直接攻城的话,在城墙上的弓箭手将会射死他们,而他们会毫无反击之力,姜珩有些无奈,看来必须得等雨停了,大雨下了好几天,终于是停了下来,但是又出现了浓雾,视线变得极差,士兵们行动受阻,攻城的计划再次被迫推迟。
姜珩一群人已经干坐着有一月了,等待的焦虑逐渐在军中蔓延,姜珩深知士气的重要性,他每天巡视各营,鼓舞士兵们的士气,浓雾散去,姜珩迅速开始发起进攻,攻城的号角声在清晨响起,士兵们精神抖擞,士气如虹。姜珩亲临前线,身先士卒,激励着每一位战士。
重新拿起刀上战场,姜珩感到浑身血液都在沸腾,他挥舞着剑,带领着士兵们勇往直前,但自己毕竟老了,不过一会便感到疲惫,但他不允许自己示弱,敌方看到姜珩的疲惫,城墙上拉起了大弓,看到剑过来,姜珩连忙躲开,但那只剑还是射到了他的胳膊上,那里已经受过不止一次伤,姜珩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但他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眼看着要强攻上去,又刮起了大风,姜珩有些不甘的看着远处的城墙,就差一点,他就能收复大月氏了“皇上,大风起,我们如今不能再作战了”不止一个将领过来询问,姜珩看着远处笑着朝他挥手的敌军首领,强忍怒气“先撤退”将领们迅速传令,大月氏那边也不敢追,双方暂时和平下来。
太医连忙给姜珩包扎伤口,触目惊心的伤口让太医心惊“皇上,您不能再提刀上战场了”姜珩叹了口气“告诉朕后果”太医踌躇半天不敢说,姜珩看着他,太医心中一颤,不敢再隐瞒“轻则这条胳膊抬不起来,重则有生命危险”姜珩手不禁颤了一下“臣恳请皇上退至后方,大孟的社稷不能缺了您啊,皇上”太医犹豫半天,开口规劝道。姜珩笑了笑靠在椅背上“朕大概率是活不成了吧”
太医头贴着地不敢开口“臣医术不精,可否请其他太医共诊”姜珩闭眼没有开口,算是默许了,太医忙叫了所有太医过来,其他将领也感觉不对,为了士气,不敢透露半点消息,几个太医轮换着诊断,没有人开口,将领的心都沉了下去,几人眼对眼,最终还是太医院院首站了出来,众人希冀的目光看着他“皇上,回京吧”姜珩睁开眼睛,望向帐中众人,看着眼前的布防图“你们先出去吧”“皇上!”有将领还想劝,姜珩摆摆手让他们退了下去,几人只能退下去,希望皇上回京。
姜珩独自在帐中,外面大风刮得更猛了,帐帘被风力掀起,烛火摇曳不定,姜珩勉强起身,看着远处的城墙,大月氏他已经打了三回了,还是收不回来吗,大月氏上面插着的旗在大风的呼啸声中显得格外刺眼,站在城墙上的每一个将士仿佛在嘲讽姜珩的失败,姜珩不禁留下眼泪,真的很不甘心啊,可是他还得回朝安排好一切,要让太子稳稳当当的坐上皇位。姜珩心中明白,江山社稷,非一己之力所能为,但大月氏的失地之痛,如同刀割般刻骨铭心。
姜珩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回到了帐中“传令,退兵”外面将领听到姜珩的话松了一口气“传令,退兵。”外面开始吵嚷起来,因为天气的原因,没有一个人有好心情,大月氏已经不再成为他们口中的谈资。姜珩却仍旧站在沙盘前,仿佛想要将大月氏的地形记在心中。
朝中的姜炜没想到父皇会这么快退兵,但也不知前线情况,只能干等着,姜珩在马车上身体愈发差了,全靠太医吊着命,他们都害怕皇上病逝在路上,朝中不就乱了,将领吩咐车队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安全返回京城。然而天不遂人愿,连日来的大风使得前行道路异常艰难,车队在冰雪覆盖的道路上缓慢前行,每一步都仿佛在与风抗争。
将领和太医的心越来越慌,只能等着大风的停息,姜珩也强撑精神,看着沿途的风景,不禁有些遗憾,他再也不会走这条道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