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傅清阳与顾睿洲打过招呼后,目光瞬间锁定在他身后的秦年羽,径直快步走去。
想起上次在自己地盘发生的事,当时自己并不在场,全然不知秦年羽遭受了严重的伤害,心中满是愧疚
“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必担心!”
秦年羽嘴角上扬,绽放出一抹温暖的笑容,看向傅清阳,那神情仿佛在传递着:
过去了那么久,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示意傅清阳不要有心理负担。
“那就好!好久不见!今晚咱们可得一醉方休!”
傅清阳见秦年羽如此豁达,并未追究过往之事,心中满是畅快,顺势伸出手臂,亲昵地搂住秦年羽的肩膀,言语中尽是重逢的喜悦。
此刻沉浸在欢愉之中的傅清阳,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三道如炬的目光,正紧紧地盯着他。
刹那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寒意冻结,温度陡然下降了好几度。
“好呀!不过,你先把胳膊放下来吧,不然有人可要打翻醋坛子咯!”
秦年羽笑意盈盈,眼神朝那三个面露不善的人示意了一下,调侃着说道。
“哦!实在不好意思!”傅清阳这才如梦初醒,猛地想起自己还带了两个跟屁虫。。
他赶忙转过头,入目的场景让他不禁一怔。
顾睿洲的眼神仿若能吃人一般凶狠,可让他纳闷的是,顾江和顾海这两兄弟又是怎么回事?
平日里在外面,自己可是他们的老板,如今他们竟敢公然给自己脸色看。
呵,胆子肥了,忘记自己什么身份了?
“顾江,倒酒!”
傅清阳强压下心中的不爽,大步走到沙发旁坐下,对着左手边的顾江命令道。
“是,老板!”
顾江语气波澜不惊,神色平静得如同湖面,丝毫看不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此刻他牢记自己保镖的身份,即便心中不满,但在外人面前,老婆的话还是要听的。
顾海则微微抬起手,扶了扶眼镜,酒吧内昏暗的灯光摇曳闪烁,恰好掩盖住了他脸上那一抹难以捉摸的表情。
“特意找我喝酒,是有什么事情吗?”
顾睿洲一边说着,一边若无其事地伸手拿起秦年羽面前的酒杯,仰头轻抿了一口。
老婆现在的身体还没好,还是不喝的好。
“非得有事才找你喝酒吗?咱们这不是许久未见,想叙叙旧嘛!”
傅清阳笑着回应,拿起酒杯灌了一大口酒,随后眼神朝顾江示意,让他再给自己满上。
“那个姓林的混蛋,害我在国外漂泊了半年。
这次我回来,定要让他尝尝苦头。
只是我现在手头人手短缺,无奈之下,只能找你帮忙了。”
傅清阳收起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目光紧紧盯着对面的顾睿洲,道出了此番前来的真正目的。
自家老爷子把控得太严,回来了还没有将权力完全交回自己手中。
如今,除了顾江和顾海这两兄弟,自己身边可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诚意呢?”
顾睿洲端着酒杯,轻轻摇晃着,目光落在杯中的暗红色酒液上,漫不经心地问道。
“城西那块地归你了,另外,我车库里的车,你随便挑一辆!”
傅清阳故作豪爽,嘴上说得轻松,可心里却一阵肉疼。
那块地,自己可是抢了好久才到手的,如今却要拱手送给顾睿洲,实在是心疼不已。
不过车子倒还好,毕竟自己名下的豪车众多,也不在乎这一辆。
只要能让那个姓林的家伙得到应有的惩罚,出了自己这口恶气,一切都值了。
若不是那家伙从中作梗,自己也不会被顾江和顾海这两兄弟纠缠,落得个狼狈不堪的下场,手中的实权更是被剥夺殆尽。
此次归来,他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行!”
顾睿洲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语气平淡得如同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他对那些身外之物本就兴趣缺缺,但既然是白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正好可以送给老婆,讨他欢心。
“来,干一个!”
见顾睿洲答应帮忙,傅清阳顿时喜笑颜开,端起酒杯,重重地与顾睿洲的酒杯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小太阳,少喝点。”
顾江在一旁忍不住轻声提醒道,声音虽小,却饱含关切。
“我才是老板,你得听我的!再啰嗦,信不信我把你开除了,我就跟你弟弟天天腻在一起。”
傅清阳此刻心情大好,正沉浸在即将复仇的喜悦之中,哪里愿意被顾江扫了兴致。
在国外时,这也不让喝那也不让喝,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还想管着自己?真惹急了,就把他们兄弟俩都开除了。
“呵!”
顾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眼镜底下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后便沉默不语。
心中暗自想着:老婆这般不听话,等回去之后,可得好好“调教调教”了 。
两个小时转瞬即逝,酒吧内的氛围愈发浓烈,酒精的作用开始在众人身上显现。
几人或多或少都喝了一点。
傅清阳早已不胜酒力,脚步踉跄地不知何时就晃到了秦年羽身旁。
此刻的他,满脸通红,眼神迷离,一张嘴便如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地倾诉起自己在国外那段不堪回首的“悲惨遭遇”。
“小羽啊,你是真不知道,在国外的日子,我都快被那俩家伙折磨死了……”
傅清阳带着浓重的酒气,靠近秦年羽,絮絮叨叨地讲述着顾江和顾海在国外时如何“虐待”自己,那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而此时的顾睿洲,对这边的状况并未多加理会,只是不紧不慢地起身,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
不打扰俩受的友好交流。
“小羽,听哥一句劝,男人呐,可千万不能惯着!你要是一味地顺着他们,那可就完犊子了。
你得学会反抗,翻身农奴把歌唱,换一个位置。”
傅清阳见顾睿洲离开,顿时来了精神,说话的音量也不自觉提高了几分,一边说着,还一边在空中挥舞着手臂,仿佛在为秦年羽传授什么绝世秘籍。
“还有啊,千万别太惯着你家那位。
家里的大小事儿,都得让他去干。
经济大权也得牢牢抓在手里,把他兜里的钱都给掏干净咯!
哦对了,没事儿还得查查他手机,看看聊天记录啥的,指不定背着你跟哪个小妖精聊骚呢!”
傅清阳越说越激动,眉飞色舞地比划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经验分享”之中。
“男人的嘴,那都是骗人的鬼!在床上说的那些甜言蜜语,一个字都不能信!
就说那俩家伙,嘴上说着轻点轻点,结果呢,下手根本没个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