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蟒的蛇尾已卷住她裸露的脚踝,冰凉鳞片贴着昨夜留下的红痕游走,扶罂勾人潋滟的眸子扫过少女凌乱的领口:“看来我不在的时候,灵灵这是养了只活泼的......”
“是捡了只拆家的小狼崽。”祝蕴灵掐住他的腰带,指尖发白却放轻了力道,";不是光脑说下周才回来......";
扶罂突然低头含住她未尽的话,黄金蟒趁机将人卷进自己盘踞的旋涡。
维克多指尖还残留着祝蕴灵发梢的触感,此刻却像被冰锥刺穿般僵在原地,晨光里两人纠缠拥吻的身影在视网膜上灼出重影,他听见自己喉间溢出幼兽受伤般的呜咽。
银狼精神体突然发出悲鸣,精心藏好的咖啡杯从作战包夹层滑落,在智能地板上撞出清脆的响声。
祝蕴灵被这声响惊得转头,少年哨兵赤脚踩过满地蓝色永生花碎片,作战裤金属链随着踉跄步伐叮当作响。
“维克多,穿鞋!”
祝蕴灵伸手要拦,却被黄金蟒卷着腰肢拖进扶罂怀里。
扶罂垂眸咬开她领口珍珠纽扣,舌尖扫过昨夜维克多留下的红痕:“看来小狗易感期还没退?眼睛红得能滴血呢。”
“我才不是狗!”银狼突然发出低吼,维克多灰蓝色虹膜泛起血色:“把你的蛇收回去!离向导姐姐远一点!”
“看来灵灵这次带回来的野狗还没学会怎么用牵引绳。”
“比不过上次那个,上次那个还要更听话点,还会乖乖叫前辈,叫什么名字来着?”
“啊~想起来了,好像是叫菲利克斯?是一只毒蜘蛛对吗?”
扶罂的指尖轻抚过祝蕴灵凌乱的衣领,眼尾的泪痣随着笑意微颤,连呼吸都带着蛊惑的玫瑰香。
少年哨兵脖颈青筋暴起,赤脚碾碎脚边绽放的永生花,“谁准你碰她……”
“灵灵。”扶罂恍若未闻,白玉似的手指捏住祝蕴灵下巴,“怎么连脚链都松了?”
他俯身时银发扫过她锁骨,薄唇若有似无蹭过她耳垂:“昨晚和小朋友玩得太疯?”
祝蕴灵触电般捂住发烫的耳垂,余光瞥见维克多踉跄后退半步。少年哨兵泛红的眼眶里凝着破碎的晨光,银狼精神体正焦躁地撕扯着沙发残片。
“维克多.....”祝蕴灵刚要开口就被冰凉的指尖抵住唇瓣。黄金蟒突然昂首缠住她腰肢,扶罂顺势将她压在水晶玄关柜上,鎏金蟒纹攀着冷白肌肤游走。
“三个月不见,灵灵倒是学会捡流浪狗回家了。还想当着我的面哄小狗,灵灵是嫌我这次任务伤得不够重?”
“你受伤了?”
祝蕴灵的手指骤然收紧,扶罂作战服下渗出的暗红血液在黑色衣料上洇开血蔷薇。黄金蟒鳞片擦过她颤抖的腕骨,在皮肤上烙下浅金色的纹路。
“左腹贯穿伤而已。”扶罂含着笑将她的手按在渗血处,胭脂色眼尾被冷汗浸得发亮,“灵灵要是心疼,那就亲自帮我包扎?”
“前辈受伤就去医疗仓啊。”维克多突然出声,“缠着姐姐算怎么回事?”
少年哨兵赤脚踏上永生花的碎片,鲜血在智能地板上绽出梅花。扶罂银发间浮动的玫瑰香突然暴涨,黄金蟒昂首喷出淡金色毒雾,将扑过来的银狼重重甩在金属墙面。
“维克多!”
祝蕴灵挣扎着要去查看,却被腰间骤然收紧的蟒尾勒出痛呼。扶罂沾血的指尖抚 上她骤然苍白的唇:“灵灵,我也受伤了,好疼……”
“你……”祝蕴灵担忧的望向扶罂,勾人潋滟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然后低头重新吻了上去。
祝蕴灵在缠绵的吻间隙瞥见银狼精神体正在消散,维克多脖颈处的精神触须开始不受控制地暴走。
少年哨兵死死攥着刚刚掉落在地上的染血的咖啡杯残片,喉结滚动着咽下哽咽:“原来易感期.....真的会让人产生被爱的错觉啊。”
维克多转身离开,祝罂灵看到他赤脚踩过的地板上,永生花的碎片正混着血珠滴落一地。
祝蕴灵推开扶罂,维克多最后回头看了她一眼,晨光中少年泛红的眼尾凝着破碎星光,像被暴雨打湿的蓝玫瑰。
随后智能门禁发出冰冷的闭合音。
“回来!你的脚 ……”
黄金蟒突然收力,扶罂染血的唇贴上她剧烈跳动的颈动脉:“灵灵你确定要抛下我现在追出去吗?”
他指尖抚过作战服裂口,暴露出左腹狰 狞的贯穿伤,沸腾的黑雾正在伤口边缘啃食血肉。
“与其担心乱跑的小狗....”扶罂突然咬住她的敏感耳垂,鎏金竖瞳在晨雾中妖异如鬼火,“不如留下来帮我包扎伤口?”
“你看,”扶罂喘息着将她的指尖按进溃烂的伤口,胭脂色瞳孔泛起病态的快意。
“灵灵要是再分心的话,这些脏东西就要钻进心脏了……”扶罂沾血的唇狠狠碾上她的惊呼。
祝蕴灵指尖陷入扶罂渗血的作战服,黄金蟒鳞片摩擦腰肢的触感与掌心黏腻的温热血液同时刺激着神经。
她仰头避开对方灼热的唇:“还亲?人都跑了还亲,松手,你需要止血。”
“嘘一一“扶罂银发垂落扫过她鼻尖,血腥气混着玫瑰香在两人唇齿间纠缠,他鎏金竖瞳泛起涟漪,薄唇碾过她唇角时伤口又洇开大片暗红。
“亲亲就不痛了,灵灵的向导素可比医疗仓管用多了。”
水晶柜面硌得脊背生疼,祝蕴灵突然曲膝顶住他渗血的左腹。
扶罂闷哼着后退半步,胭脂色眼尾晕开生理性泪光,却仍用蟒尾将人圈在方寸之间:“谋杀亲夫?”
“伤员就应该好好配合治疗。“她扯开他浸透鲜血的衣料,贯穿伤边缘翻卷的皮肉正被黑雾啃噬。
两人坐在沙发上,米娅也将医疗箱拿了过来,祝蕴灵顺手接过,打开以后给他包扎伤口。
她低头专心给他包扎,却无意间暴露锁骨处的咬痕,黄金蟒倏地收紧尾巴,扶罂沾血的指尖抚过她锁骨红痕:“小朋友的犬牙还挺尖?“
他突然低头咬住相同位置,直到肌肤泛起月牙状淤血,“现在是我的印记了。”
“你是狗吗?”祝蕴灵揪住他后颈银发,她故意将绷带尾端系成蝴蝶结,抬眸撞进他翻涌的鎏金瞳孔,“维克多只是失控期的哨兵,你非要和小孩计较?”
缠绕脚踝的蟒尾骤然紧缩,扶罂掐着她腰肢按向自己渗血的绷带:“他是小孩,那他脖颈后发光的蓝蝶印记算怎么回事?”
“灵灵猜猜看,当他的银狼嗅到你身上全是我的血味时,会不会像我现在这样.....”染血的唇突然擦过她颤抖的眼脸,“眼眶红得想杀人?”
“同理,我也是一样的,好不容易才回来,却看到你的身上全是那条野狗的气息,我也气到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