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监视这个词太冰冷。“他忽然用勺背轻刮她下唇,镜片后的眸光黏稠烫人, “我更喜欢称之为……持续观察。”
“原来宋部长那么早就注意到我了吗?”对于这个回答祝蕴灵有些意外。
宋鹤眠又喂了一勺,表情淡然,“怎么?听到这个回答害怕我?”
“怎么可能?……”祝蕴灵含住瓷勺的力道带了点狠劲,虎牙在釉面上磕出细响。
宋鹤眠握勺的指节骤然泛白,喉结滚动的频率泄露了镇定:\"松嘴,要咬坏了。”
瓷勺在祝蕴灵齿间发出细微的\"咯吱\"声,宋鹤眠握勺的指节泛起青白。
他忽然用拇指抵住她下颚,温热的指腹陷进柔软的腮肉:\"你是小狗吗?喂个汤还要咬勺子?\"
祝蕴灵舌尖卷着勺沿滑出,水光潋滟的唇擦过他虎口:\"宋部长心疼勺子?\"足尖顺着西裤纹理攀上他膝头,\"还是心疼别的......\"
话音被突然倾身压下的阴影截断。宋鹤眠单手撑住椅背,\"心疼你牙疼。\"
他呼吸间陈皮香愈发浓烈,\"毕竟某个小家伙总爱咬些不该咬的......\"
“那你的给我咬?”祝蕴灵歪头询问道。
宋鹤眠轻咳一声,别过头去却意外暴露了红透了的耳尖,“不许胡说,当然不可以。”
祝蕴灵仰头衔住他滑动的喉结,犬齿在搏动的血管上轻轻磨蹭:\"在想什么呢?我说的是……比如这里呢?\"
宋鹤眠吃痛的闷哼一声,喉间泄露出好听的喘息声。
祝蕴灵倒在他的怀里,笑得东倒西歪,活像一只没有骨头专吸人精气的妖精。
宋鹤眠的指节骤然收紧,金属勺柄在掌心烙出月牙痕。
他垂眸看着被掐出红印的脚踝,喉结滚了滚:“疼不疼?”
祝蕴灵摇了摇头,沉默了下来。良久,宋鹤眠才思忖着开口:“听说你去给夜枭做净化了?”
祝蕴灵身体一僵,刚刚放松的姿态荡然无存,她从他怀里出来坐好,自己搅动着汤匙。
“是,但是最后也没有做,我是不可能给他做净化的。”
“灵灵,关于夜枭你知道多少?”
祝蕴灵摇了摇头,诚实回道,“我对他一无所知。”
这是实话,她熟识的是陆霆骁不是夜枭。这个世界的夜枭,她还是从哈里森的口中听说的。
“夜枭,他是三年前被中央塔台派去执行一项保密任务,后来任务结束就一直颓靡不振了,具体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三年前?”祝蕴灵沉思片刻,又询问道,“那么除了他,还有谁参加这项神秘任务?”
“这我就不清楚了,这项任务本来就是保密的。”宋鹤眠将眼镜重新戴好,冰冷的镜链垂在胸前。
祝蕴灵双眸失神的望着某处,似是陷入沉思一般,如果她猜得没错,应该还有另外两名哨兵,作为虐文男主和夜枭一样参加了那项神秘的保密任务。
因为截止目前为止,不算这个世界,她一共经历了三个世界。
夜枭只是第一个,其他那两个世界的男主,一定也是这个世界的哨兵。
她对其他那两人没有兴趣,她只对是谁开启的这项神秘任务感兴趣,还有自从进入这个世界以来系统也失联了,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灵灵,你说你不认识夜枭,可是……你话里话外却透露出对他的感兴趣,难道三年前他参加的那项神秘任务和你有关?”宋鹤眠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祝蕴灵笑了笑,“不是,我也只是好奇罢了。昨天他那个疯癫的样子,真的是吓到我了。”
宋鹤眠看着她,沉默良久没再多问,只是将凉透了的陈皮粥端回厨房。
宋鹤眠背对着她冲洗瓷碗,水流在指节间折出细碎银光。
祝蕴灵跟着他一起回了厨房,她懒散的依靠在门框边,盯着他后颈被衬衫领压出的红痕,然后用银匙戳破浮在糖水表面的陈皮膜。
\"叮——\"
陶瓷碰撞的脆响里,他忽然开口:\"明早六点要开作战会议,你该睡了。\"
她看着汤匙在碗底划出蜿蜒纹路:\"现在才八点半。\"
\"你需要保持最佳状态,早点休息。\"宋鹤眠擦干手指的动作比平时重三分,棉巾在骨节勒出白痕。
他转身时金丝镜框掠过冷光,领口解开的两粒纽扣却暴露出滚动的喉结。
祝蕴灵忽然踮脚用虎牙咬住晃动的镜链,薄荷香混着陈皮苦涩漫进鼻腔。宋鹤眠被她撩拨到呼吸骤停,垂在身侧的指尖蜷了蜷。
\"宋部长在生气?\"她松口时银链轻颤,在男人锁骨敲出细小凹痕。
他喉结滚动三下才出声:\"没有。\"镜片后的睫毛低垂,遮住眼底翻涌的暗潮,\"去把袜子穿上。\"
感应灯将他侧脸的阴影投在料理台上,像幅被雨水洇湿的水墨画。祝蕴灵忽然伸手抚过他紧抿的唇线,指尖沾到未擦净的糖渍。
\"甜的。\"她将手指含进唇间,故意发出暧昧水声。
宋鹤眠突然失控地擒住她手腕压在冰箱门上,保鲜层震动的嗡鸣贴着脊背传来。他鼻尖几乎蹭到她睫毛:\"祝蕴灵!\"
这三个字被他含在齿间研磨得沙哑滚烫,祝蕴灵表情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主动环住了他的脖子。
“怎么了?”
宋鹤眠的胸口不断起伏,看来是被她轻挑的态度气得不轻,喷在额角的呼吸却骤然撤离,他又克制冷静的退后两步,随后开始整理袖扣,冷白的指尖将褶皱一寸寸抚平。
\"我去检查安防系统,你先睡。\"
祝蕴灵赤足踩住他欲撤的西装裤脚,忍不住拉住他:“安防系统比我还重要?”
宋鹤眠后颈肌肉倏地绷紧他转身时感应灯恰好暗下来,镜片反光遮住眼底风暴:“别闹。”
“我偏要。”她的指尖顺着他的皮带扣滑向腰窝,指甲轻刮衬衫下摆露出的肌肤,“我想要你留下来陪我。”
他突然擒住她作乱的手按在墙上,腕表硌得她闷哼一声。黑暗中镜链晃动如银蛇,温热的鼻息带着陈皮涩香扑在她唇角。
“非要看我失态才满意?”
祝蕴灵笑着回道,“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是你说的你想我了,我也想让你留下来陪我,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