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外。
“不知谢世子来丞相府,所为何事?”
一位身着锦袍、气质不凡的中年男子看向谢危楼,眼中带着一抹审视之色。
他正是丞相魏忠臣之子,魏贤明。
魏贤明并未入朝为官,而是入了圣院,如今是圣院的一位先生。
谢危楼笑着抱拳道:“我来找魏相,是他让我来的。”
“胡说!我爷爷怎么可能会让你这个纨绔子弟来这里?”
一道恼怒之声响起,随后一枚毽子从府内飞出来,向着谢危楼的脸砸来。
“......”
谢危楼好似没有反应过来一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魏贤明随手一挥,这枚毽子飞向一旁,他看向府内,皱眉道:“胡闹!岂能对世子无礼?”
“哼!”
一道娇哼声响起,只见一位身着桃花色长裙的女子走了出来,肤白貌美,前凸后翘身材好,一双眸子,宛若墨宝石,带着几分狡黠之色。
这位是魏忠臣的孙女,魏长乐。
魏长乐双手叉腰,瞪着谢危楼道:“谢危楼,你来我家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谢危楼笑容浓郁的说道:“之前魏相说长乐姑娘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特让我来看看。”
“......”
魏贤明眉头一挑,看向谢危楼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悦。
对于镇西侯府的这个小子,他看着很不顺眼,很讨厌!
“你......你胡说什么?我爷爷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
魏长乐怒气冲冲的盯着谢危楼,很想揍对方一顿。谢危楼这家伙,以前她便见过几次,对方让人非常讨厌。
谢危楼微微耸肩:“事实如此!不过你可以放心,我对你不感兴趣。”
“哼!像你这样的,倒贴我都不要。”
魏长乐咬牙切齿。
心中却有些莫名的不爽,天启城内,谁人不知谢危楼喜欢流连酒肆勾栏?
只要是个女人,只要长得还行,只要是活的,都能勾走他的魂,现在对方却说对自己不感兴趣?
这是在说自己的魅力不行?
“小子,进来吧。”
府内,魏忠臣的声音响起。
“来了。”
谢危楼没有理会魏贤明和魏长乐,直接进入府内。
“......”
魏贤明盯着谢危楼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魏长乐攥紧拳头,气呼呼的说道:“搞不懂老爷子为何要让他来这里。”
魏贤明摇摇头,便往里面走去。
大院内。
魏忠臣坐在椅子上,正悠哉悠哉的喝着茶,他看向谢危楼:“小子,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谢危楼笑容满面的说道:“听闻丞相喜爱古画,我特意弄了一幅绝世之画,希望丞相喜欢。”
说完,他便将手中的画递给魏忠臣。
“绝世之画?”
魏忠臣来了一丝兴趣,他放下茶杯,接过画卷,掀开了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一抹愕然之色。
他盯着谢危楼,神色怪异的说道:“小子,你这幅画哪里来的?”
谢危楼道:“买的!花了三千两银子。”
“三......三千两?”
魏忠臣脸色一沉,他怒声道:“这幅画,最起码也得值一万两,黄金!”
谢危楼不禁有些咋舌,连忙道:“您老喜欢就好!”
画倒是不错,算是大家之作,但拼死就百十两银子,还万两黄金?这老登老眼昏花啊!
“哼!”
魏忠臣冷哼一声,神色还是充斥着不悦,他问道:“你小子送我这么贵重的画,可是有什么事情?”
谢危楼笑着道:“姜还是老的辣啊!是这样的,明日我两个兄弟要下葬,我打算风风光光的为他们办一场,所以我打算邀请丞相府的人前去吃顿席,交流一下感情!”
他说的是要求丞相府的人,而不是邀请丞相,堂堂大夏的丞相,去参加两个毛头小子的丧事,自然不合适!
魏忠臣一听,脸都黑了,他算是明白这小子的来意了,这小子是打算敲诈他一笔?
这先是送画,明日若是丞相府的人真的去了,若是不带点东西,这还说不过去。
这小子开口就是三千两,明日若是丞相府随礼低于三千两,那还有些不好意思......
“此事......您老觉得......”
谢危楼看着魏忠臣。
“哼!明日我让长乐那丫头去一趟。”
魏忠臣满脸不耐烦的说道。
这小子一肚子坏水,这算盘竟然打到了丞相府。
“多谢丞相。”
谢危楼连忙行礼。
“不留你吃饭了,回去吧。”
魏忠臣挥手。
“告辞。”
谢危楼再度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在谢危楼离开之后。
魏贤明走了过来,他看着魏忠臣手中的画卷:“父亲,这幅画......”
“自己看。”
魏忠臣直接将画丢给魏贤明。
魏贤明接过画卷,看了一眼,神色一愣:“这不是您的画吗?”
魏忠臣无语的说道:“当年镇抚使找我求了一幅画,我给他了,但并未署名,此画一直在天权司,这小子竟然直接顺过来当做礼物送给我。”
魏贤明满脸怪异之色:“他难道不知道这幅画是您作的吗?还是说他知道此事,却还故意如此?”
“他知道个狗屁,他竟然说这幅画是三千两买的,本相的画,最起码也得万金起步吧?那小子毫无眼力劲!”
魏忠臣极为不爽。
堂堂大夏奸臣,他随便丢出一幅画,谁不得疯狂掏钱购买,而且掏的必须是黄金才行。
谢危楼说这幅画三千两,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魏贤明哑然一笑:“那父亲打算如何做?”
魏忠臣道:“准备一万两银子,明日让长乐送过去,我倒是想看看,明日会有哪些人去谢家。”
奸臣,自然得有强大的底蕴,随便掏个万把两银子,那得轻而易举啊。
否则,若是两袖清风,怎么做奸臣?
“明白了。”
魏贤明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