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府是什么地方?
他是当朝国舅,他的妹妹是帝王宠爱的妃子,朝中大员与他均有联系,谁敢不给他三分面子?
如今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带人来这里行凶,活腻了吗?
薛礼眼神凶戾的说道:“父亲,谢危楼带人来行凶,杀我们府邸人,还打伤了我,必须要严惩他。”
“严惩本世子?”
谢危楼扫了薛礼一眼,又看向薛国舅,语气冷厉的说:“天权司办案,谁敢阻拦,一律格杀!”
轰!
张龙等人身上的气息彻底爆发,长刀紧握,杀气腾腾,只要谢危楼一声令下,他们立刻便会出手。
“你敢......”
薛国舅怒声道。
谢危楼直接挥手:“拿下薛礼和姜萱,谁若是阻拦了,直接格杀!若是杀不了,到时候本世子请林统领来,林统领杀不了,我就请镇抚使、司命大人、乃是圣上前来,本世子倒是要看看,帝王赋予天权司的权利,是否真的可行。”
“遵命!”
张龙等人没有废话,直接往薛礼和姜萱走去。
“你们......”
薛国舅脸色难看无比。
这一刻他很想出手,但是谢危楼搬出了镇抚使、司命、圣上,他若是出手,岂不是不给这几位面子?
别说是司命和圣上,纵然是一个镇抚使,他也不敢去妄自得罪。
“父亲,救我......”
薛礼被张龙拿下,姜萱则是被赵虎押着,他们彻底慌了。
根本没有想到,薛国舅都出面了,谢危楼依旧不给面子,而且还要当众拿人。
薛国舅见薛礼和姜萱被拿下,他握紧拳头,死死的盯着谢危楼道:“谢危楼,今日你若带走他们,便是与我国舅府为敌,你可得想好了。”
“无妨!到时候我让镇抚使和你聊聊,本世子也很好奇,到底是道藏巅峰的镇抚使强,还是国舅强!”
谢危楼漠然道。
“......”
薛国舅神色一滞,他下意识看向身边的儒雅老人。
儒雅老人抚摸着胡须,他看向谢危楼,轻轻一叹:“后生,可否给老朽一个面子?老朽圣院浩然一脉的导师,鲁明,薛礼已是我弟子,不知今日可否放了他?”
谢危楼诧异的看着鲁明:“前辈是圣院的导师?还是浩然一脉?”
“不错!”
鲁明轻轻点头。
谢危楼问道:“前辈可知薛礼做了什么事情?”
鲁明沉吟道:“薛礼是我的弟子,有浩然熏陶,纵然行事有所偏差,但也肯定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谢危楼淡然道:“张龙,给这位老前辈看看薛礼犯罪的证据。”
张龙直接取出一些证据,递给鲁明:“天权司已然掌握薛礼犯罪证据,请前辈过目。”
鲁明接过证据,随手一捏,这些证据化作飞灰,他摇头道:“老朽只相信自己看到了,其余的事情,一概不信!”
谢危楼见状,并未因此生气,反而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笑什么?”
鲁明盯着谢危楼。
谢危楼淡笑道:“前辈当众毁了证据,帮助犯人,那就是在公然无视大夏律法了,此事之后,天权司的人会前往圣院找前辈说道说道,到时候还望前辈去我天权司喝杯茶。”
“......”
现场一片死寂,众人神色呆滞的看着谢危楼,他竟然还想让天权司的人去抓圣院的导师?
整个天权司内,有几人敢做这种事情?
强如司命那样的存在,去到圣院,也不敢乱来吧!
“疯了!他绝逼疯了!”
颜无尘心中一叹。
这一刻,他好似明白为何谢危楼不给他面子了,连圣院导师的面子都不给,也就谢危楼一人。
“谢危楼,你放肆!”
薛国舅脸色一沉,这小畜生胆子竟然如此之大,连圣院的导师都敢叫板,这是活腻了嘛?
鲁明愣了一秒,他盯着谢危楼,诧异的问道:“老朽是不是听错了?你还想让老朽去天权司喝茶?”
谢危楼笑着道:“前辈没有听错,浩然,乃天地正气,你作为浩然一脉的导师,你也没有严格律己、公然无视礼法,放任自己的弟子行凶,到时候肯定会让你去天权司喝杯茶。”
“后生,你估计搞错了一点,我是圣院的导师,天权司还管不着我。”
鲁明语气也冷淡了下来。
现在的小辈,都这般的狂妄自大吗?
谢危楼眼神幽幽的说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前辈是圣院的人,亦是我大夏之人,天权司管不到你?帝王能否管到你?圣院的院长能否管到你?”
“你......”
鲁明眉头一挑。
谢危楼淡然道:“来人,带走薛礼和姜萱,谁敢阻拦,杀无赦!还是那句话,我等带不走的人,到时候我就请镇抚使、司命、圣上前来,我倒是要看看,在这大夏的地盘,天子脚下,谁能做到一手遮天!”
张龙、赵虎没有犹豫,直接押着薛礼和姜萱来到谢危楼身边。
鲁明眉头紧锁,倒也不好出手。
“......”
薛国舅脸色无比难看。
谢危楼又看向颜无尘和鲁明:“三皇子可得好好在府邸待着,本世子到时候要定去查一查你,对了,还有鲁前辈,近日不要乱跑,本世子会在天权司备好香茶,你且看能不能喝一杯!”
“......”
颜无尘和鲁明脸色有些阴沉,不过他们也并未真的把谢危楼的话放在心上。
尤其是鲁明,作为圣院的一位导师,谁敢真的去圣院抓他?
就天权司这些人,连圣院大门都入不了!
“走!”
谢危楼随手一挥,直接带着众人离开。
“父亲,救我啊。”
薛礼惊恐求救,入了天权司,苦头肯定得吃,他可不想去那个鬼地方。
姜萱也是满脸苍白,神色惊惧无比。
谢危楼走了几步,他停下脚步,看向薛国舅:“国舅大可发动你的人脉,本世子也想看看,你能否将薛礼和姜萱从天权司带走,希望你到时候带走的不是一具尸体!”
说完,便负手离去。
“小畜生......”
薛国舅握紧拳头,面沉如水。
颜无尘皱眉,谢危楼这家伙就是个疯子,做事情不计后果,他难道不知道今日所为,最终会发生什么吗?
得罪国舅府、得罪了圣院的导师,他不会天真的以为,天权司可以替他摆平此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