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话梅已经将房子内打扫的一尘不染,她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露出欣喜的笑容。
在她为此感到开心的时候,目光忽然瞥到门前等候的陈风,不由的有些惊慌,朝他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开口;
“你……等很久了?”
“不,没等多久。”陈风略带轻松的说道。
话梅请呼出一口气,心里顿时放松不少。
“现在就准备出发吗?”
“也可以再等会,我还有些东西没送到。”
“是么,那麻烦告诉我要去哪,我好做些准备。”话梅看向陈风,语气诚恳的说道。
在她的理解中,陈风将自己纳入他的假期安排,这本就是一种帮助,自然不能让所有事都让他一个人包圆了,自己怎么样也该做些准备。
陈风看到她认真的样子,嘴角上扬道:
“我原本的打算是和朋友们一起出去聚会,但要带上你一起的话,自然就不能这样打算了。”
“没关系的,没必要改变你的决定的。”话梅迅速摇摇头道,“本来就已经麻烦你了。”
“但我已经改变了行程,你总不能和现在拒绝我吧。”陈风挑眉看向她,“这两天有一场舞会,我已经弄到邀请函了,你的礼服我也已经准备好了。”
“但是我根本不会跳舞啊!”
“不用跳舞。”陈风迅速说道,“这个舞会人不多,里面的人更多的是交流信息,没人会在意你会不会跳舞。”
“那就好。”
话梅轻呼一口气,顿时放松不少,但随即注意力又转移到陈风说的礼服上面。
“我的礼服?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又是怎么知道我衣服的尺码的!”
“并不是提前准备的,只是之前看到那件衣服好看就,刚好要用就挑了。”陈风淡然说道,“尺码的话,之前注意到你晒的衣服,大致判断出来的。”
“多少钱,我付给你。”话梅闻言掏出手机准备转账。
“不用了,如果你想补偿的话,那就打扮漂亮点,这样会我脸上会很有面的。”陈风轻笑说道。
听他这样说,话梅顿时不说话了,沉默一会后低沉开口:
“你,是不是喜欢我。”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陈风诧异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话梅顿时感觉脸上发烫,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懊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
就在她不知该怎么解释时,陈风的一句话将她从懊悔的情绪中拉了出来。
“你说的没错,我喜欢你。”陈风认真说道,“只是我没想到,竟然是你先说出这个答案。”
话梅瞪大了眼睛,疑惑的问道:
“可是,你就这样说出来,不怕我拒绝你讨厌你么?”
“因为我知道,你绝不会因为这种事而讨厌我。”陈风说完,缓步走到她身前,“况且这并不是需要隐瞒的事,而是既定的事实,我确定,我真的喜欢你。”
“只不过还没想好,或是在等待一个时机,确保这会让你不那么尴尬,并答应我的告白。”
话梅看着眼前的男人,听出来他的语气无比认真,却又带着些温柔。
“我……我不知道我该不该答应你……”话梅脸上有些发红,思绪有些混乱,只能支支吾吾的说道。
陈风闻言后只是轻笑一声,随后柔声道:
“我不至于一次表白就放弃,没想好的话就拒绝。”
“那我拒绝,我还需要时间来考虑。”话梅抬起头,神色认真的说道。
“可以,但是这次的舞会就不要拒绝了,毕竟别让我的假期那么难受,可以吗?”
话梅听后思索一会道:
“嗯,这个没问题。”
“感谢美女赏脸。”陈风微微弯腰,满脸微笑轻佻的说道。
话梅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吐槽道:
“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你到底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
九月二日。
淮海市。
烈阳高挂在天空,散发着让人感觉温暖的阳光。
今天是淮海市几天来唯一的晴天,许多人都走出家门接受阳光的洗礼。
在偏僻的民宿内,刘墨痕正端坐在自己租赁的房间内的书桌前,心里有些忐忑的等待着系统指令的执行。
“虽然献祭身体部位换取能量的功能很久之前就有了,但是我从来没尝试过这个功能,也不知道会不会很痛。”
想到这里时,脑海响起系统的声音。
“宿主不必担心,这个过程不会有任何痛觉产生,但刚完成时,宿主会出现不适。”
“我明白了,开始转化吧。”刘墨痕在心里回道。
他表达完想法后,便感到眼皮异常沉重,疲惫的感觉从身体各处传来。
察觉到这异样后,刘墨痕强撑着想要起身,可是完全使不出力气来,结合系统说的话后,他忍不住痛骂道:
“系统我***,说的没有痛觉是这种形式的,你这不诈骗嘛!”
“系统并未说过是宿主想象中的那种方式,是宿主自己理解错了。”
“我草你……”
还未等刘墨痕说完,他便倒在了书桌上,一动不动。
“此期间系统会保证宿主的安全,请不必担心。”
系统的声音再次在脑海中响起,可是刘墨痕现在已经无法回应了。
时间飞速流逝,天上渐渐被夜色掩盖住,周围的温度也低了下去。
趴在书桌上的刘墨痕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下意识伸手搓了搓身体,试图让身体暖起来。
当右手摸到左边的胳膊时,原本还在睡梦中的刘墨痕瞬间清醒过来,虽然脑子有些混乱,但还是直起身子望向自己空荡荡的左袖,刚想大声吐槽时,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硬生生将吐槽的话憋了回去。
他坐在书桌前,一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要不然怎么会没了手呢。
几分钟后,原本混乱的思绪总算清晰起来,也回想起自己干的所有事情,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重新想起的还有昏倒前的怒气。
“系统!卧槽尼玛!”
“系统并不存在生物学上的母亲,也不存在广义的母亲。”
系统毫无情感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气的刘墨痕牙痒痒,但偏偏又无法对它干什么,只能用咬牙切齿说道:
“跟人沾边的事你是一点不干啊!”
“因为系统不是人。”
“对,你不是人,是件货!”
“……”
在单方面痛骂了系统十分钟后,刘墨痕总算消气了,脸上也重新绽出笑容。
至于为什么是单方面,那是因为从第二句开始系统就没有理会他了。